“這——”甯雲夕問。

　　李大爺說：“因為時間來不及了。
軍長說，找甯老師問問，甯老師熟悉哪個孩子比較好。
”

　　這個任務突然落到甯雲夕頭上來，甯雲夕真哭笑不得：“我不是教音樂的。
”

　　叫她選拔小選手去參加數學比賽，她可能比較在行。
論音樂，她真沒有學過此類專科知識。
這不是亂彈琴嗎？

　　李大爺理解她的為難之處，和她說道：“我當時也向首長們反映了這個問題。
”

　　感情李大爺當時在會議現場。

　　“首長們怎麼說的？
”甯雲夕問詳細了。

　　“首長們說，孩子唱得好不好，一個個都是小天使小仙女，沒有關系。
更重要的是，孩子的性格。
”

　　突然加入大合唱這樣一項對孩子各方面紀律要求極其高的活動，确實是要先看看孩子的性格能不能融入大集體活動。
總不能叫一個過于調皮搗蛋從沒有規矩的，或是害羞到不能在衆人面前說句大聲話的孩子，突然上台和大家一塊表演吧。

　　不得不說，首長們固然沒有當過老師教過孩子，但是在看問題的本質上智慧頂呱呱。

　　甯雲夕想明白了道：“我了解的孩子，隻有我們學校的一部分，以及這個大院裡的部分孩子，可以嗎？
”

　　“首長們說，可以可以，沒問題。
同時，消息在軍隊裡各單位的家屬大院都傳達下去了，歡迎家長們帶孩子毛遂自薦。
”

　　隻能說，首長們更相信她甯雲夕的目光。

　　甯雲夕回頭看看李小慧老師和方老師，問問她們有什麼好的建議。

　　李小慧和方老師在旁順道聽了。
兩人一塊兒幫甯雲夕想着。
接下來兩人異口同聲：“你們家的孩子不是挺好的嗎？
嗓門都挺大的。
”

　　甯雲夕聽了都不知該為自己家的小蘿蔔頭們是哭是笑。
兩個老麼是嗓門大，一出去玩，小丫頭的小嗓子老是放聲尖叫，孟晨峻大嗓門老喊着小五。

　　更可怕的是，這兩個老麼，喊這麼大聲。
每次玩完回來，老三孟晨熙都說跟着兩個老麼叫自己嗓子絕對啞火，這兩個老麼的嗓子卻是一點都不受到影響，我行我素。

　　聲帶天生的好？
甯雲夕不搞聲樂的不太懂，但是，确實可以問問音樂老師。

　　“如果挑嗓門大的孩子——”甯雲夕不懂音樂内行，翻看異能異能說方老師和李小慧的思路也沒有大錯，于是想到了桂英家的孩子，“大順不錯。
”

　　其餘的孩子再挑一挑，嗓子好，性子可以聽話的話，挑來挑去，五六個。
不過人家上面要的隻要十幾個孩子而已，五六個，再加上其它大院的，家屬們自己推薦的，肯定足夠文工團的老師挑選了。

　　名單由李大爺拟好，這些孩子人選需要問問家長的意見才交上去。
時間緊，李大爺就此告辭。

　　甯雲夕下午得了空休息了一個下午。
沒有什麼事，一邊拿着今早上蘭芝教的毛衣針基本手法，自個兒琢磨着怎麼給未出生的孩子織一頂小帽子。

　　小丫頭孟晨橙搬張小闆凳坐在她旁邊，看着她織東西，不哭不鬧，沒有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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