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都沒有出來。
”
甯雲夕歎氣,是想這些人哪裡來的自信,比她自己本人更有自信。
一群人望着她笑。
吃過飯,苗心紅和單冬祥準備去其它地方溜達。
苗正清送餘艾喜回家。
見老人沒有什麼事,林尚賢也準備回醫院宿舍去,明天他要上早班。
老三孟晨熙肯定要跟着下樓去送他。
甯雲夕送衆人下樓,交代自己兒子陪着剛回家的太奶奶。
磊磊向媽媽乖乖地點點小頭。
孟晨橙和孟晨峻因為客人來,下午沒來得及做作業,現在是趕着回自己房間寫作業。
要回去的人和孟奶奶孟爺爺說了再見以後走下樓梯。
苗心紅坐上單冬祥的車先走了,一開始他們想順路捎上其他人,再一看,另外兩隊人馬顯然更喜歡單獨相處會兒于是不做這個電燈泡。
苗正清打開自己車門,餘艾喜坐上他的車。
甯雲夕走過去對他們倆說:“下次有空再來。
”
苗正清馬上回她的話說:“甯老師,我上你們家來沒有客氣過。
”
“你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是說你們下次一塊來。
”甯雲夕隔着車窗向他們兩人笑道。
車上這兩人聽見她這個話,齊齊臉上暗紅。
餘艾喜咳咳兩聲。
苗正清踩下油門就走。
等車離開大院,餘艾喜輕聲對他說着:“謝謝你!
”
“謝我?
之前我帶你去醫院看病,你總嫌棄我麻煩事兒多像老媽子。
”苗正清手握着方向盤,嘴角斜勾着自嘲着。
“不,我說的是——”餘艾喜沖他臉上看一眼,在他的眼神掃回來時慌張地别過臉去。
“說的什麼?
說我不該帶你上醫院去看病。
我還是沒有安好心。
”
“你這人嘴巴怎麼這樣。
明明知道我的意思不是這樣。
”餘艾喜有些着急地咬了咬嘴巴。
“我嘴巴從來都是這樣的。
所以不遭女人喜歡。
”
“不可能吧。
”餘艾喜轉回了頭,哪裡想到他那雙眼睛早在等着她回頭一樣,和她的雙眼碰了個正着。
他是把車一停,刹車在路邊上,然後伸出手幫她把額頭上的劉海捋一捋:“事情都過去了。
”
可以想見他是知道她的心裡都是想什麼的。
餘艾喜的嗓子裡哽咽着。
一個人如果意識到自己做錯事了,也是非常飽受折磨的一種痛苦。
“贖罪比犯罪還艱難,我知道的。
”苗正清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頂說,像撫摸一個孩子一樣。
餘艾喜拿手擦了擦自己眼角上落下的淚花,說:“謝謝你,如果沒有你鼓勵我,我不會帶潘琪去的。
”
“按私心裡想,我也是不想你沒有做,再後悔,再飽受折磨,以後的路更艱難。
贖罪的路子隻要敢于邁出第一步,沒有什麼好後怕的了。
”
“你怎麼知道的那麼清楚?
”
“因為我是個軍人。
”
餘艾喜擡起頭,看着他那張英俊潇灑的臉仿佛波瀾不驚的底下是一抹曆史的沉厚。
是軍人,經曆過戰場戰争,更清楚贖罪有多麼難。
看看曆史上的戰犯都知道,要戰犯認罪,難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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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