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老師想說上次我們去超超他們一家收錢的事嗎?
那是我們應該得到的。
”
“那是你們的地兒嗎?
你們應該得到?
”甯雲夕想這些地頭蛇真敢說話,這樣都敢說自己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搶人家的财富。
“是我們的地兒。
”東哥道。
“你說是你們的地兒就是你們的地兒?
”
“甯老師。
”明哥實在忍不住了,“你都沒有聽完我們說的話。
”
甯雲夕是少有這樣的易于激動,誰讓這些人竟然動手想搶孩子。
“甯老師,那地兒确實是我們兄弟的地兒。
知道農村集體土地吧?
他們占據的是我們村裡的地,怎麼不是我們的地兒了?
”
甯雲夕想了起來,超超他們家擺攤的地方并不是在市區,是在市郊。
那裡離機場較近。
說是農村的地是有這個可能性的。
這樣說?
這些人是——
“我們幫村民收取租金的。
他們在人家地上擺攤,付點這個費用很正常吧?
”
“但是,你們完全可以心平氣和向人家商量着收,怎麼可以這樣恫吓人家?
”
“因為他們經常拖欠,不給錢。
像這種賴皮狗一樣的人,村裡的人沒法,才隻能叫我們代為出馬。
我們兄弟都是村裡人。
”
“你們不給錢,你們可以——”
“既然可以收到錢了,我們為什麼不讓他們繼續擺攤做生意?
反正大夥兒都有錢賺。
他們隻是性子上太貪小便宜了,需要一點監督而已。
”東哥眯着灰色的眼睛道,“甯老師,不是每個人都像甯老師你這樣真善美的。
”
甯雲夕反正有一口氣沒有能吞下:“上次,你們要搶人家的孩子怎麼說?
”
“他們家不是不讓孩子去上學嗎?
你說要不是我們這麼說,他們會讓孩子繼續去上學嗎?
畢竟你們老師說了多少次都沒用。
”明哥道。
甯雲夕沖他們一個瞪眼:“現在他們讓孩子上學了,你們當然可以這樣說了。
”
“你非要這麼想?
甯老師,你在學校裡都是一樣這麼對待學生嗎?
沒有完全弄清楚狀況,不聽對方解釋,不接受對方解釋,有罪推論。
”東哥道。
甯雲夕與這個男人對視着,她可以看到的是這個男人上上下下都是透着狼一樣的狡詐。
東哥說:“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好。
但是,甯老師,聽說你們給學生打分都是要看答題最終結果做定論的不是嗎?
我這個事上好比打分,都沒有人來抓我們,我們犯罪了嗎。
至于你說的恫吓什麼的?
第一,我們沒有砸爛人家的财物,人家那椅子拿起來可以照用。
其次,我們沒有打人殺人。
租金我們是該得的。
說幾句髒話如果能坐牢,世界上多的人坐牢。
”
甯雲夕問:“你們究竟想怎樣?
”
見她有所松動,東哥的嘴角揚了一下,向明哥擺了下手。
明哥道:“甯老師,你是狀元教師,所以我們想請你給我們的孩子上課。
這幾盒磁帶,算是我們孩子孝敬老師的,你不夠,還需要什麼東西,盡管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