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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340 震驚的新科狀元

喜上眉頭 非10 5536 2024-12-18 09:19

  那便是,打太極。

  但作為出身書香門第的淑女,老太太覺得這多少有些不文雅。

  于是,老太太決定關上門,偷偷地練。

  故而,才有了眼下滿院子的丫鬟婆子眼神複雜地圍觀着老太太在院中打太極的畫面。

  幾名婆子神态怪異。

  不為旁的,隻因……她們的身體竟然在也躍躍欲試!

  老太太打完太極,更衣用罷了早食之後,猝不及防地,竟然迎來了她近來剛總結出的《養生的一千種方法》中的養生極品之——聖旨到。

  今日這道聖旨,是就湖州之事,專為賞賜褒獎張眉壽的。

  聽着聖旨之上那些繁多到令宣旨太監累到中途停頓數次、才得以念完的贊美之詞,張眉壽簡直覺得有些失實了……這說得,是她嗎?

  皇上這恨不能将所有褒義的辭藻都堆到這道聖旨之上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莫非是因為覺得她在祭天之事的功勞無法公諸于衆,便琢磨着幫她宣揚美名,以此作為彌補嗎?

  不過這拟旨的人,未免也太才疏學淺了,其中有好些贊美之詞,細究之下,其意根本是互相矛盾的好嗎?

  乾清宮内,劉福側過身,以袖掩面打了個噴嚏。

  大太監内心正苦不堪言。

  今日皇上要下旨褒獎張家小仙子,命他拟旨,并給他下了鐵令——須得寫滿九九八十一種贊美之辭!

  呵呵,說得容易,可皇上念到第三種,就不念了,餘下的都要他自己寫!

  為了不重樣,他除了瞎編和胡抄之外,還能怎麼辦?

  送走了宣旨太監之後,張家上下一派喜氣洋洋。

  這道聖旨傳出去,不僅是二丫頭要在京城美名遠揚,坐實了其在湖州立功的傳言,便是張家,也會再一次在人前揚眉吐氣。

  短短半年内,先後得了兩道賞賜聖旨,這等風頭,放眼京中,堪稱是一時無二了。

  可歡喜歸歡喜,這歡喜中,又略透着些不解。

  衆人坐在廳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真論起來,這已是許久前的事情了,大家本都以為蓁蓁被“略過”了,可時隔半年,竟又下了一道聖旨。

  皇上莫非才想起來這回事不成?

  這宛若忽然抽風般的心血來潮,還真是令人防不勝防啊。

  看着大家心底有疑惑與腹诽,卻都不敢明言的樣子,張眉壽在内心悄悄歎了口氣。

  皇上之所以現如今才下這道聖旨,其中的波折,她是清楚的。

  她小小同情了被大家以異樣眼光看待的皇上一把。

  此時,張敬忍不住說道:“也不知皇上何時能想起小朱的功勞來。

  之前小朱雖沒得到封賞,可蓁蓁也沒得到。

  俗話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不過近來好像都沒見到小朱了,想來是回家過年去了吧。

  這樣也好,好歹還能過個高興的好年,若是留在京中聽到這個消息,怕是要心裡發堵呢。

  “……”

  張敬提出的這個問題,令衆人無言。

  皇上的心思,這誰猜得準?

  且等着吧,誰知道呢。

  張眉壽又默默同情了皇上一把。

  因為“小朱”,怕是要長長久久地被“略過”,而皇上也要被大家長長久久地腹诽了。

  ……

  這個年節,張眉壽過得極開心。

  在那段漫長的歲月中,這樣的情形,她隻在夢中見過。

  家人和睦歡愉,沒了陰險的算計與沒完沒了的争吵,和那些見之便令她生厭,忍不住就想翻白眼翻到眼睛疼的虛僞嘴臉。

  除夕當晚,小時雍坊的孩子聚在一起玩鬧至深夜。

  徐永甯卻因扔炮仗吓哭了秦家的小孫子,而挨了定國公世子一頓訓,又被罰不得再出門。

  徐婉兮難得地替兄長求情:“父親,大過節地……您便别拘着哥哥了,待會兒過了子時,便是初一,您若大年初一便罰他,那他興許要被罰一年呢!

  定國公世子聽得一陣心驚肉跳。

  這臭小子罰多少次他都不心疼,可罰一年,便意味着這臭小子會闖一整年的禍!

  這個可能,讓人想想便覺得頭大丢人到恨不能自盡才好。

  “出去吧!

  定國公世子抱着以大局為重的心态,不耐煩地道:“再惹禍,可輕易饒不了你!

  “多謝父親!

  徐永甯如獲大赦,生怕自家父親改變主意,連忙拉着妹妹離開了此處。

  出了院子,徐婉兮才道:“二哥……多謝你方才主動替我背下此事。

  那炮仗,她頭一回玩兒,實在慌了神,才不小心扔到了秦家小公子腳下的。

  若是叫父親知道了此事是她幹的,且她一個世家姑娘竟偷偷玩炮仗,恐怕會被氣得當場昏厥過去吧?

  好在有二哥。

  說起來,這還是二哥頭一回主動替她背黑鍋。

  雖然這個哥哥素日裡不靠譜,可有個哥哥到底還是好的。

  徐永甯笑了兩聲,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後腦勺,道:“應當的,誰讓我是哥哥呢。

  咳,還不是因為當時張家妹妹在場,他想彰顯男子漢風範?

  徐婉兮聞得此言,感動之餘,莫名也有些心虛。

  實話講,若不是今日二哥是替她背了鍋,她才不會向父親求情呢。

  塑料情兄妹,就這麼各懷心思地并肩走出了定國公府。

  ……

  來年,杏花開時,便到了春闱放榜的時候。

  杏榜前,擠滿了人。

  “會試頭名……柳一清!

  有人大聲念道。

  人群中,柳一清神情大滞,一時竟忘了要如何反應。

  久久之後,才眼睛發紅地猛然轉身,攥着拳快步離開了人群。

  寫信……!

  給家中父母妻女以及老師寫信!

  還有張賢弟!

  “姑娘,柳先生考中了!
乃是頭名!

  阿荔從外頭跑進來向張眉壽說道。

  正在窗邊瞧着張眉娴做女紅的張眉壽聞言立即站起了身。

  “當真?

  “千真萬确,二老爺和大公子已親自前往柳先生的住處道賀去了!

  張眉壽這才露出笑意。

  果然,柳先生之才,是毋庸置疑的,無論放在哪一屆會試中,都是拔尖兒的人物。

  既是會試頭名,想來,狀元之位,亦是囊中之物了。

  結果正如張眉壽所預料的那般。

  殿試之上,祝又樘也在。

  一場殿試下來,柳一清内心震動到無以複加。

  他甚至在内心認定,他能順利摘下狀元之名,多半得益于這位太子殿下的認可與欣賞。

  其間,皇上多次有跑偏的迹象,皆是被太子不着痕迹地給拉了回來。

  可是,誰能來告訴他,這位太子殿下,長得怎麼跟在張家出現過的那位“朱小公子”……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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