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嘛!
”
看到徐随珠回來,小包子雀躍地喊。
“下班了?
今天早嘛。
”陸馳骁放下手裡的工具,起身接過她手上的籃子,“豬腳?
今天什麼好日子?
”
“不是好日子就不能吃豬腳了?
”徐随珠笑睨他一眼,繼而清清嗓子,“不過嘛,還真有個好消息,林姨收到珍珠後,戴着去茶話會,打了一波活廣告,已經有六個人下單了,有三人訂了全套。
發财咯發财咯!
”
看她眯起小财迷的眼睛,笑得見眉不見眼,陸馳骁好笑地搖搖頭:“賣出去幾套就高興成這樣?
要知道,你那些可都是極品珍珠,按市場價賣都虧了。
”
“新店開張嘛,總要搞點優惠活動的!
明年沒有了!
明年我要漲價!
”徐随珠振振手臂。
“得了,到時候都托今年買過的人來買,說句‘回頭客優惠點’,你好意思漲?
”
“哎呀明年的事明年再說,今年起碼開門紅,旗開得勝了呀!
”徐随珠拿回籃子,“你陪兒子吧,我去做飯。
豬腳怎麼燒?
焖黃豆還是炖大醬?
”
“黃豆吧,熬爛點,兒子喜歡吃。
”
“兜!
吃!
”小包子不甘落後地發表意見。
“好,麻麻這就做香噴噴的豬腳炖黃豆給我們可愛的小兜兜吃。
”徐随珠摸摸兒子的小光頭,進竈房忙活去了。
豬腳焖黃豆如果按部就班地炖,起碼得倆小時,但借助烹饪寶就不需要這麼久了,期間還倚着竈台登錄抽獎系統,看了幾眼這批珍珠裡唯一的一顆變異珍珠。
她和陸大佬給它取了個名兒——血珠。
和血翡一個道理——都是血色的嘛。
聽介紹,變異珍珠的産出率低到萬分之一。
而她卻在第一批一百個母貝裡收獲了一顆變異珍珠,說起來運氣相當不錯了。
“變異珍珠……變異珍珠……究竟有什麼用呢?
介紹裡怎麼就不說呢……”
徐随珠自言自語地把玩着,想到剛出珠那會兒,還有點燙手,後來就一直是溫溫熱熱的手感。
莫非這血珠和傳說中的暖玉一樣,戴在身上能驅寒?
“這功能也太雞肋了吧!
雖說這年頭暖氣還沒普及,空調還是精貴貨,可餘浦地處南方,再冷能冷到哪兒去?
唉!
歎了口氣,繼續把它囤包裹格吧。
變異珍珠她是不敢拿出去賣的。
一來價格不好定,二來引起有心人注意那就麻煩了。
但不管怎麼說,頭茬珍珠一開出來就訂掉将近一半,對養殖場來說,是大喜事兒。
禮拜天一到,她帶着包子爹和小包子,去福聚島和嫂子分享這個好消息了。
才到漁村,就被村長喊住了:“随随,前兩天你婆婆打電話找你。
讓你得空回個電話過去,她說不急,我就沒去鎮上通知你。
”
徐随珠一聽,讓包子爹看牢小包子,她跑到村委,給婆婆回電話。
陸夫人來電話不為别的,就為母貝出珠的事兒。
聽閨蜜說茶話會上幫忙訂出去了幾套,兒媳婦送她面膜做謝禮了,不由吃起幹醋。
那次茶話會她臨時有事沒去,要不能讓閨蜜出風頭?
“你這孩子!
有事咋不找媽呢!
麻煩你林姨幹什麼!
”
徐随珠哭笑不得:“媽,不是我去找林姨的,是她戴着珍珠吊墜出去,有人主動問她訂的。
”
“知道知道,好東西人人喜歡嘛!
”陸夫人說,“這不,前兒和你五嬸一起喝茶,聊到這個事,茶館裡熟悉的老姐們聽說了,都想訂。
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問問,你手頭還有多少量?
”
徐随珠:“……”
哎媽呀,嫂子還擔心半年不見得能賣出去,然而事實卻是——半個月就要清倉的節奏啊!
“喂?
随随?
在不在聽啊?
”
“在聽,在聽!
媽,那我把規格和存量報給你啊。
”
“好,我拿紙筆記一下。
”
婆媳倆隔着電話,一個報、一個記。
完了陸夫人覺得不對:“聽你林姨說,這批珍珠裡有五顆金的,她那裡訂出去了兩顆,照理還有三顆啊,怎麼就剩一顆了?
是有人要了?
我這好幾個姐們想要呢,還有你五嬸,也想搞個金珠墜子……”
“确實還有三顆。
”徐随珠連忙解釋,“不過我留了兩顆,打算一顆送您、一顆送五嬸。
”
五嬸在她結婚時,送了一套大紅的手繡百子被罩,聽婆婆說,單刺繡就花了她兩個月,情意不可謂不深重。
“你有這個心,媽很欣慰。
你五嬸人不錯,要不我和她也不會一處這麼多年沒紅過臉。
不過,你送她就行了,幹啥還給我留一顆啊,我不是已經有了嗎?
”
“那不一樣。
這是養殖場第一批育成的珍珠,有一定的紀念意義。
”
如果不是她姑、她嫂子執意不肯要産量稀少的金珍珠,讓她留着賣錢,另外幾顆她都不想賣。
不過出于長遠利益考慮,這金珍珠也是要賣幾顆的。
一顆不賣也不行,這廣告打不出去呀。
物以稀為貴不假,但前提得是出現了這個物。
藏着掖着不舍得賣,讓買家怎麼相信你們養殖場與衆不同嘛。
少數幾人帶着亮相,色澤稀有、價格平實、關鍵是品質好,沒準下一批珍珠沒等出珠就全部預訂光了也說不定。
結束和婆婆的通話,徐随珠興奮地沖到福聚島,找她嫂子彙報喜訊:“嫂子!
嫂子!
珍珠賣出去了!
年前應該都能賣出去了!
”
“真的啊?
”吳美麗比她還激動,“真的都賣出去了?
”
“差不多。
”
“哎呀!
這可真是太好了!
”
姑嫂倆樂得找不着北。
陸馳骁拍拍兒子的小肩膀:“看,你媽為了幾顆珍珠,把我們兩個活人抛腦後了。
要不是你爸我眼明手快,抱着你跳上船,她沒準一個人就笃笃笃地來島上了。
”
“瞎說什麼呢!
”徐随珠聽見了,跑過來踢他一腳,“我哪有把你們抛腦後,我是看着你抱着兒子上船的,難不成還要吆喝一聲?
”
“打是親、罵是愛,兜兜,你爸媽相親相愛呢!
”吳美麗偷笑着抱起小包子,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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