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0章 我們繁星居然會醫術!
.“大少爺怎麼也來了?
”
房間裡的幾個人都朝着門口的方向看了看,卻發現并沒有任何人。
而全程,房間裡隻有沈繁星沒有回頭,她的視線緊緊盯着被唐簡壓着的那隻安靜的手腕上,清晰地看到那隻手腕兒在聽到薄景川要來時居然激動地抖了一下的樣子。
她掀眸,迎上唐簡的目光。
唐簡挑了挑眉,沈繁星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地弧度。
那些醫生可都是薄家的禦用醫療團隊,醫術怎麼樣她們心知肚明。
兩個小時找不回病人半分意識,怎麼可能?
其實沈繁星知道,可能。
早在她袁思純在自己面前暈過去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
如果袁思純不想有意識,那麼她永遠都不可能有意識。
想要用暈倒這件事情激化她跟老爺子之間的關系?
還想賴在薄家不肯走?
更何況,激化她跟老爺子之間的關系,她不是成功了麼?
不知道就算了!
知道了,她怎麼可能讓她白白費心思僞裝一番?
睚眦必報習慣了,這筆賬她得算回來!
“哪裡有大少爺進來?
醫生,你看錯了吧?
”
靠近門口的陳媽疑惑道。
唐簡歉意地笑了笑,“是嗎?
我眼睛有些近視,興許是我看錯了。
”
衆人:“……”
門口壓根兒就沒人進出,看錯也不是這麼看錯的吧?
良久,唐簡才将手收了回來。
“我需要把她的另一隻手。
”
袁思純正在昏迷,如果要把另一隻手的脈搏,必須起身繞到床的另一邊。
“我來吧。
”沈繁星突然開口,迎來衆人疑惑的注視。
“你懂醫術?
”
“略懂皮毛。
”
也沒給人質疑她的機會,她就已經走到了床邊,給袁思純号起了脈。
有模有樣,煞有其事!
沈繁星懂醫術嗎?
不大懂。
隻是調香的時候,需要知道哪些植物有那些副作用,哪些植物有毒,必然要了解一些中醫知識。
至于把脈看病這種事情……一竅不通。
這隻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她隻是想要别人知道,她是懂的,就夠了。
沈繁星沉默地把着脈,手有意用了幾分力道。
指腹下的脈搏顯然比剛才更快了幾分。
袁思純在緊張,害怕着沈繁星。
沈繁星勾勾唇,收回了手,望着對面的唐簡道:“袁大小姐心火,肝火都很旺盛,如今正飽受煎灼之苦,如果不及時救治,拖得越久,對心肝的傷害這就會越大,依我對醫學那些淺薄的知識,我覺得針灸療法應該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能夠最快速地疏導她身體裡的火氣,對嗎,唐醫生?
”
葉芷青根本不懂醫理,但是也知道火大傷肝。
沈繁星這麼一說,她一下子信了一個八九分。
連忙看向唐簡。
唐簡點點頭,“看來你懂的挺、多、的!
(挺會胡謅的),針灸療法确實是最快最有效的。
”
沈繁星但笑不語。
唐簡打開醫藥箱,從裡面拿出一套卷着的布袋,然後放到床邊攤開。
裡面長長短短,粗粗細細的銀針泛着冷幽幽的光。
然而唐簡卻又轉身在藥箱裡翻騰起來,翻了好半天,才道:“壞了,我的眼鏡好像忘記拿了。
”
“什麼?
!
”葉芷青尖叫一聲,“為什麼要用眼鏡?
”
唐簡道:“您剛剛應該也知道,我有近視,紮穴位的話,萬一紮錯了地方……”
“……”
葉芷青咬死了牙關,那近視厲害的很,門口明明沒人,她都能看出是薄家的大少爺來!
簡直……眼睛近視的還帶了想象力!
“那怎麼辦呢?
”沈繁星輕飄飄的問。
“你來吧。
”唐簡順水推舟把話接上。
“我?
”沈繁星笑。
“難道你不動穴位?
”唐簡也笑。
“嗯。
懂。
不過具體都紮什麼穴位我不知道。
”
“沒關系,我教你。
我說一個穴位,你盡管紮就是。
”
“好。
”
沈繁星坐到了唐簡的地方。
唐簡道:“首先,先把袁大小姐翻個身……後頸風池穴,各兩寸的銀針,到底。
”
風池穴沈繁星還是認識的,後頸兩側的肌肉部分。
拿兩根銀針,緩緩插進了袁思純的風池穴。
紮的過程中,沈繁星用力按着袁思純的一隻手,很明顯感覺到那隻手在顫抖。
“然後,向下搓動幾下手臂,手動引導血液流向,然後十跟手指的指腹跟指背各紮一針,共二十針。
”
就臉埋在枕頭裡的袁思純嘴角抽了抽!
二十針?
!
都說十指連心,如果生生在她的手指上紮二十針,她不疼死?
腦海裡不由響起容嬷嬷紮紫薇的橋段,想想都覺得渾身發冷。
可是,如果她今天要是醒了,就會被母親馬上帶離薄家,薄哥才回來,她不想走……
然而沈繁星也沒有給她多少反悔的機會,站起身,手掌“啪啪啪啪”地開始在她的身上拍打起來。
力道格外的大,一點都不躲避地打在她身上的傷口上。
疼的她一度認為這個女人就是在公報私仇!
等到終于打完,袁思純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汗水。
“好了,開始施針吧。
十指手指,輪流來,速度一定要快,不能停,否則影響功效。
”
“好。
”
沈繁星想都沒有想,拿起最大的二寸銀針,猛然紮進了袁思純的拇指指腹上。
袁思純的手指狠狠地顫了顫,沈繁星唇畔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緊接着就是第二針,袁思純用力咬住了枕頭。
第三針,中指,又是一陣狠狠刺了下去,袁思純突然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第四針,無名指,都說無名指與心髒相連,是最敏感的地方之一,當這一針刺進肉裡,袁思純終于尖叫出聲!
“啊——”
聲音尖銳又洪亮。
她想要掙紮,結果沈繁星眼疾手快,第五針已經刺到了她的小拇指上。
“啊啊啊——”
袁思純疼的隻知道叫,整個人開始劇烈掙紮,沈繁星無奈,隻好放開了她。
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袁思純躺在床上一邊叫,一邊打滾。
幹淨的被褥已經被手指上滲出的鮮血染髒。
如果是一本正經的針灸,下針肯定是不會出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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