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兒是自從上次和鄭庸見面之後才開始的,回來後,孟得魁想都沒想直接和萬虎說了,當然他隻說恰好得到的消息,鄭庸等人的事他可沒提一句。
萬虎原打算派信得過的手下來辦這件事,卻被孟得魁拒絕了。
因為萬虎的人他一個也信不過!
他甯願自己多辛苦些,也不容許消息提前洩露出去。
所以為了不引起别人的懷疑,他們都是偷偷摸摸的趁天黑的時候才開始動手,白天依舊該幹嘛幹嘛,這些天下來,三人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圈。
張猛甩了甩酸脹的手腕,口中忍不住嘟囔:“媽的,就應該讓阿升那小子也來勞動改造一下,憑什麼咱們兄弟在這兒挨凍受累,他卻在屋裡睡得舒舒服服的!
”
二柱摘下手套抹了把頭上的熱汗,勸慰的說了一句:“你得這麼想,咱們現在所受的累都是為了能早點離開這裡,你就沒麼窩火了。
再說,今晚這邊的事兒就能做得差不多了,現在讓那個阿升過來豈不是要分了咱們的功勞?
”
張猛:……操!
說晚了!
就應該頭一晚就叫上那小子!
……
青竹會中。
這段時間霍臨江蒼老了十歲不止。
唯一的兒子出事,最近這些天根本就沒能好好的睡個安穩覺。
這時,室内老式的座機突然響了起來,霍臨江接起電話。
“會長,那邊已經同意了,不過他們說想從萬聖手裡撈人的危險系數太高,所以又提了别的條件。
”
霍臨江幾乎沒有絲毫停頓:“他們要的你都應下來,我隻要霍桐安全,什麼都不是問題。
”
“是會長。
我這就給他們答複。
”
電話很快挂斷。
很快整個青竹會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嗅覺靈的人都知道,青竹會肯定很快就會有大事發生。
三日後,淩晨十二點。
萬聖社團後院牆外。
黑夜是最天然的保護色。
黑壓壓的人群來得悄無聲息,很快這些人便順着外牆爬進了萬聖的後院之中。
某一刻,夜色中有銀色的光芒閃過,但又很快消失不見。
霍桐吃過晚飯後突然特别困倦,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等他醒過後,卻發現阿升和萬菲兒就坐在他的房間裡,他整個人瞬間便陰郁了起來。
他這些日子所遭受的一切全是因為眼前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她竟然還敢出現在他面前?
對于他的反應,萬菲兒完全不放在心中,都被她算計的死到臨頭了還一無所知,也真是夠可憐的!
現在她隻想調戲調戲自己從小就看上的男人。
“阿升哥,我好累喲,你快坐過來讓我靠靠!
”
阿升:……一向冷臉示人的老男人突然有些臉紅!
“大小姐,别鬧。
”
“誰和你鬧了,快點過來,你不讓我靠難不成是想看我去靠我的前未婚夫?
”
阿升冰冷的眼神立刻掃向了滿臉怒容的霍桐。
下一秒,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朝着萬菲兒的方向走了過去。
萬菲兒知道這個男人平時太過矜持,而且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感情,等他靠近便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讓他坐在她身邊,然後她的整個上半身自然而然的貼了上去。
霍桐被眼前的這一幕刺激到了,瞪着一雙赤紅的眼睛,脫口而出罵了一聲“賤人。
”
明明眼前這個女人和自己的婚約還沒解除呢,她就敢當着自己的面勾引其他男人,真是一個水性楊花的賤貨!
可惜就算是被他罵成了賤人,萬菲兒也完全不以為意。
和一個手下敗将逞一時口舌之利太拉低她的檔次了,不過是說兩句難聽的話罷了,萬菲表示:她又少不了一塊肉!
這時,安靜的萬聖基地突然響起一聲凄厲的慘叫。
這道聲音似乎打開了某道開關,整個基地都亂了起來,刀械相交,吆喝聲不斷,中間還夾雜着幾聲槍響,但也隻是幾聲罷了,雙方已經纏鬥在了一起,槍械就沒了太大的作用。
距離萬聖不足千米的路口,霍臨江的車子就停在了這裡,吵鬧的打鬥聲隐約可聞,行動已經開始了三十分鐘,很快就應該有個結果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今晚他的心情十分的忐忑,總感覺會有什麼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會發生。
今晚孟得魁帶隊坐鎮萬聖。
三天前他就已經得到鄭庸發過來的确切消息,霍臨江聯合三合會打算一起拿下萬聖,然後兩方人馬聯合吃下萬聖,可惜他霍臨江打錯了算盤,今晚他絕不會讓這兩方人馬有一人逃脫!
院中滿地的陷阱已經讓青竹會的人損失大半,這是霍臨江行動前絕對想像不到的事情!
緊接着好不容易找到臨時關押房間中的會中精英,剛剛走進房中便被一張從天而降的大網抓了個正着。
而他們此行的目标少會長霍桐壓根就不在這間房子裡。
孟得魁對這次的戰鬥想得十分全面,晚飯後就把霍桐悄悄轉移了,所以就算青竹會的人闖進房間裡,也不可能成功将霍桐救出。
此時孟得魁而與青竹會中的第一虎将尤為存對上了。
尤為存擅使長刀,在躲過一個又一個陷阱之後,他終于沖殺到了萬聖幫衆之中,一柄大刀使得虎虎生風,萬聖的弟兄已經被他砍倒不下十人。
此時,他的身邊已經空出了一大片地方,沒人願意再上前送死,孟得魁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我聽說過你,尤為存,為了生存,就是不知道尤兄弟今天會不會為了霍臨江那個老家夥舍生忘死了?
”
孟得魁好像完全看不到尤為存手中那柄沾染着鮮血的大刀,臉上一片輕松自在。
尤為存沒問他是怎麼認出他來的這種蠢話。
今晚的事明顯人家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做好了準備,知道他是誰認出他不是再正常不過嗎?
他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那個抓了他們少會長,引發這場戰鬥的罪魁禍首孟得魁。
他本想讓他少在這裡危言聳聽,可是眼看着身邊越來越少的自己人,尤為存明白,今晚他真的要面臨一次生死決擇。
手中的刀輕輕的擡了擡,孟得魁一看他的動作便明白了他的選擇。
他心下對尤為存多了一些贊賞。
“咱們打個賭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