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明家還有這麼有錢的親戚呢,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冷媚兒對這些人的議論充耳不聞,明子錫很快便回來了,身後還跟着幾個人,想來也是欠了錢的。
“青青姐,我都通知完了。
”
冷媚兒拿過自己的背包,從裡面拿出四萬塊的現金:“喏,那就趕緊把欠人家的錢還了吧。
記得等下給我打欠條。
”
明子錫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小大人兒一樣,站到了所有鄰居的面前,深深的躹了一躬,“各們叔叔伯伯嬸子大娘,謝謝您們這些年的照顧,要是沒有你們在我家困難的時候伸出了援手,我和奶奶估計早就餓死了,今天我就把欠大家的錢還了,你們對我的幫助我會記着一輩子的。
”
“哎呀這孩子實在是太懂事了,咱們這些人也是條件有限,能幫的不多,你要手頭緊,也不忙着還的。
”
說話的老爺們立刻遭到了妻子的擰肉神功。
他們這些人,借的早的都欠了七八年了,借的晚的也有一兩年,不是他們小心眼,還是那句話,誰家的日子也不寬裕,但凡家庭條件好的,誰還會在這條街上住着,早就買樓了。
所以,現在明家的親戚願意承擔這份債務,他們當然要把錢收回來了。
明子錫拿出以前自己記下的小賬本兒,一份份的把錢數出來,“鐘嬸,這是欠您家的兩千塊,當初沒打欠條,您數數。
”
“馬叔,這是您家的五千三,也沒打欠條,謝謝您了馬叔。
”
“四叔,這是您的,兩千二,欠條您拿來了嗎?
”
被叫四叔的男人拿出了欠條,然後接過了一沓現金。
……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這些欠債便全發完了,四萬塊隻剩下七百,以及幾張欠條,明子錫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直接把欠條撕了個稀碎,這些人拿了錢又和明奶奶說了兩句話就離開了。
即使離開,他們也在三三兩兩的說着明家的事兒。
不過這些都和冷媚兒沒關系,她将熱了一次的藥端到老太太的面前,“已經晾了一會兒了,不燙,喝了吧。
”
“哎~哎!
我這就喝。
”
明子錫也注意到,從他回來也隻聽到奶奶零星的幾聲咳嗽,知道姐姐這藥肯定是起了效了,便眼巴巴的望着奶奶咕嘟咕嘟的将藥全都喝了下去。
小家夥可是機靈的很,趕緊将晾了一會兒的溫水遞給了老太太:“奶,快漱口,省得苦。
”
老太太擺擺手:“不用,苦得好,苦得好,要是吃苦能讓我健健康康的,我甯願這藥再苦點。
你快去做些吃的,沈小姐肯定早就餓了,不用管我。
”
明子錫立刻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姐姐,家裡有你拿來的魚,晚上咱們吃魚好不好,我做飯很快的。
”
冷媚兒道:“行啊,你準備怎麼做,姐姐給你幫忙。
”
兩人進了廚房,明家的食材不全,做菜也隻能做一些簡單的,明子錫将草魚做成熘魚片,因為魚大,隻用了半條魚,剩下半條做成紅燒魚,加上一鍋大米飯,晚飯也就齊活了。
冷媚兒是個愛吃魚的,基本上有魚萬事足,而且三個人吃一條五六斤的大魚,絕對是吃不完的。
“子錫做的魚挺好吃的,您老真有口福。
”
明子錫道:“我奶奶做飯才是真的好吃,隻不過,她身體不好,已經很久不下廚了,等姐姐下回來,奶奶的病就好了,到時候您再嘗嘗奶奶的手藝,保證您多吃一碗飯。
”
“有機會我一定會來,到時候您可不能藏私啊~”
老太太笑着點:“放心,一定不藏私,你愛吃什麼咱們就做什麼。
”
……
吃了頓溫馨的農家飯,明子錫拿出自己的本子和筆,從作業本上扯下一張紙,寫了一張四萬塊的欠條,又寫了一張承諾書,寫明承諾大學畢業後為姐姐工作,并把昨天冷媚兒要求的工作方式也寫了上去,寫好後就簽上了他的名字。
冷媚兒看了一眼便将東西收了起來,她本來就是想幫幫這個孩子,所謂的欠條也不過是讓他安心接受她的幫助罷了,多養一個孩子又能有多大的開支?
有些事也從來都不是一張紙幾個字能左右的。
……
第二天上午冷媚兒謝安一行人便飛回了京城,那兩名陪冷媚兒買毛料的保镖見她沒提毛料的事兒也沒多嘴,一個多億的毛料就是個傻子也不會白扔了,他們這些一個月賺個萬八千塊工資的就别操那個閑心了。
下飛機後,兩人十分默契的跑回了明玉總部,喬承勳早早的就等在了公司裡。
三人誰也沒有提吃午飯,徑直就到了解石室,所有的解石師傅都已經準備好了,謝安一聲令下,四台解石機同時轉動起來。
因為後來拖運回來的毛料放在外面,這四位師傅拿的毛料全是在老毛那兒後挑的料子,所以第一批開出來的料子都有些差強人意。
當然這也隻是從種水上來說的,和成本相比,肯定是不會賠錢的。
冷媚兒不想一直耗在解石室裡,幹脆又拿出筆,在那些毛料上挑選了一番,然後吩咐工人搬去了解石機那。
接過一位師傅的機器,冷媚兒帶上護目鏡,準備自己親自上陣,師傅們切石都太小心了,照他們這麼切下去,這次買來的料子半個月也切不完。
喬承勳打趣道:“喲,真沒看出來,你還會解石呢?
可千萬别把裡頭的東西給切沒了!
”
冷媚兒不搭他的茬,她手上拿着一塊表面粗糙的黃褐色毛料,毛料如孩子童枕頭大小,冷媚兒毛料固定好,然後打開了機器,她做事麻利,解石也是一樣,根本不用像另外幾名師傅那樣打量來打量去,第一刀就足足去了五厘米厚的皮,這一切卻切的恰到好處,露出了一點點的玉肉。
在所有人都還沒有看清時,冷眼兒已經再次果斷下刀,這一次,她直接換了一面又是足足三公分的厚度切了一刀,這一次露出來的是一層薄薄的霧,謝安的心不由提了起來,這怎麼看着像是切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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