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孟得魁大掌一個用力!
頓時,紀家人眼中齊齊露出驚駭之色!
隻見孟得魁手掌落下的地方,床頭的鐵架子被他拍得出現了明顯的凹痕。
紀偉狠狠的咽了咽口中的吐沫。
紀母就覺得自己的手不停的抖啊抖~
紀父:……泥瑪,這貨到底是哪兒冒出來的,這麼随便放出來真的合适嗎?
這一巴掌要是拍在誰身上,就問,命還能在嗎?
紀父今天過來本想裝回逼,沒想到,先是在親家母那裡碰了個軟釘子,又在孟得魁這裡碰了個硬釘子,心裡那叫一個憋屈啊,一口老血都到嗓子眼兒了,硬生生又被他咽回去了。
不過在官場上混的人都是能屈能伸,會見風使舵的,紀父眼見惹不起眼前的人就要來上趕着道個歉啥的,可惜他還沒開口,孟得魁就又發威了。
“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别給我叽歪,吵到我媳婦兒,影響了她吃東西的心情,老子不借意給你們點顔色看看!
”
媽的,真以為别人都啥也不知道呢!
就那臭老娘們上午幹的事住院部這邊都傳遍了。
一家子除了生孩子的那位就沒一個好貨,沒想到這個臭老娘們竟然還有膽子上趕着招惹自己,可不就是送上門來找罵嘛!
紀父差點沒被他噎出内傷來,但被孟得魁這頓吓确實是不敢貿然開口了。
蕭母聽的卻是一陣暢快!
閨女給他們老紀家生孩子差點沒把命丢了,這件事她絕對會記一輩子!
不過現在她什麼都不會表現出來,一切都等自己丈夫來了再說。
當然被吓到的可不僅僅是紀家人,文鋒和季婉芹同時心下擔心不已。
大姑爺現在對閨女确實不錯,可誰能保證他們兩口子過日子一輩子不打架?
萬一閨女把大姑爺惹惱了,大姑爺也給閨女來這麼一下子……
夫妻兩人想到這裡不禁齊齊打了個寒顫~
季婉芹看向丈夫的目光中滿是詢問:現在悔婚還來得急嗎?
文鋒看了眼又重新坐下,一臉小心翼翼的伺候自家閨女吃飯的孟得魁,眼神示意:真要悔婚,咱們這一家子人,誰能擱得住他這麼拍?
季婉芹:……
冷媚兒拉住孟得魁又要給他夾菜的手,“手疼嗎?
我看看……哎呀,都紅了!
你跟那種人生什麼氣?
生氣也别拍鐵呀,你傻不傻?
下回直接朝他們臉上抽,他們不就說不出話來了!
”
說着,說着她從被子裡摸了摸,就摸出一管食指大小的藥膏,打開蓋子就要朝孟得魁手上抹。
孟得魁心道:兩隻手拍巴掌還要紅一會兒呢,更何況是拍到了鐵管子上,有點紅印多正常啊!
不過這話他可沒敢說出來,雖然被埋怨了,卻一個勁兒的在那兒咧嘴笑,“媳婦兒,别浪費你那藥了,我手根本就不疼,你看這紅的地方一會自己就會消了。
”
“别廢話,趕緊伸手,要不然我以後可都不管你了。
”
不管他那哪兒行?
孟得魁趕緊伸手,等着媳婦給自己抹藥。
季婉芹、文鋒:……直接往臉上抽?
合着閨女還嫌她爺們下手不夠狠?
感覺他們剛才好像想多了!
這明顯的姑爺闖禍閨女給叫好打氣的感覺,他們真心覺得接受無能啊~
站在門口的中年護士早就聰明的離開了,她準備等48床的産婦吃完午飯再進來給46床的産婦換紗布。
嗯,反正晚個十幾二十分鐘的也沒啥太大的影響。
此時醫護室内,秦大夫見中年護士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便詢問出聲:“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藥換完了?
”
“别提了。
秦大夫我和你說啊……今兒我可是看了一場大戲!
”
秦大夫歲數不小了,卻也有女人的通病,那就是好奇心特别的重,通常這種時候她都是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哦,快說說,都看到啥了。
”
“就那個48床的男人,您還記得嗎?
”
秦大夫怎麼會不記得?
昨天自己隻是給他媳婦檢查了一下,人家就送了他兩隻野雞!
隻為了能多照顧她媳婦兒一下。
今天查床又自曝抱着媳婦兒去上廁所還數着次數的那位呗!
然後就是他死活也不要閨女這件事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在農村沒有兒子就會被人罵是絕戶,但凡可以,誰不想生個兒子傳宗接代~
不過,昨天48床的産婦生了兩兒一女,那位姓孟的男人不會是嫌棄那個女孩兒了吧?
“記得,他怎麼了?
”
中年護士就把剛才在病房中看到的事兒說了一遍:“秦大夫,你當時是沒看着,48床的家屬把46床的公婆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我看着那叫一個解氣!
你說他們不把自己兒媳婦的命當回事兒也就罷了,還要嫌棄别人家的孩子,這不是上趕着找怼嗎?
我記得46床辦住院的時候,她那個婆婆表現的那叫一個好說話,什麼隻要是我兒子親生的,我都喜歡,結果呢,和48床家屬的表現剛好相反。
人家是生前死活不想要閨女,生完了該怎麼養怎麼養一點都不帶兩樣的!
46床是生産前說的好聽,這還沒等生呢,隻是個剖腹産手術就露了原型,等到生完了,他們家就差沒當場把孩子扔地上了。
”
當時如果不是紀偉手急眼快,紀母真的就把孩子給扔地上了。
秦大夫也是有些感慨,這人哪,還真是不能隻看表面,她以為思想開明的紀家人,差點兒沒讓已經進了産房的蕭芷茵丢了一條小命,她以為思想迂腐的男人,卻在妻子生産後處處維護,這人和人還真就不一樣!
病房裡,紀父、紀母誰也不敢說話,兩人生怕一個不對,那男人的大巴掌就真的落在他們的臉上。
可是他們待在病房裡也是如坐針氈,于是紀父趁着孟得魁不注意拉着紀母,兩人做賊一般溜出了病房。
等離開病房老遠之後,紀父才吩咐紀母道:“你去找護士,給兒媳婦重新安排一個病房,和那些粗人湊在一起太丢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