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背上的中年男人吓了一跳,好在他的反應不慢,在黑馬倒下的前一刻,迅速的跳了開去,避過了倒下來的巨大的馬身,躲過了一。
然而,他躲過了被馬壓的危險,卻沒躲過頂在後心的那把匕首。
馬撞在牆上的時候,發出了不大不小的震動,冷媚兒壓低聲音小聲威脅,“别出聲,不然我可不敢保證這把匕首會不會要了你的命。
”
冰冷的女聲讓松尋的心一下子高高的提了起來。
“你是誰?
我,好像沒得罪你吧?
有話咱慢慢說,能先把刀子拿開嗎?
”
“大半夜的不在家待着你這是打算去哪兒?
”
松尋立刻拉響了三級警報,這人竟然是沖着那位來的?
“你在說什麼,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啊~别動手,我說。
”
後背被利器刺入的痛感讓松尋登時打了一個機靈,他本想來個胡攪蠻纏,然後趁機逃跑的,沒想到身後的女人根本就不給他機會,下手竟然這麼狠,他甚至能聽到後背上血液正在緩緩向下流動的聲音。
冷媚兒用刀子抵着松尋,将人帶到一處無人的巷子盡頭,“别耍花招,為了一點小事丢了命可不值得,你若敢騙我一句,我保證你絕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相反,隻要你把知道的全說出來,我不僅會放了你還會給你一大筆錢,保證你将來的日子都舒舒服服的。
松尋本是羅琳安排在鎮上的一個眼線,說白了就是個跑腿的,每月也就靠拿一些好處費生活,好處費有時候多有時少,并不固定,因此當他被人用刀威脅着不說實話就要他命的時候,他就做出了選擇。
原來,羅琳夫人是個超級幸運又超級不幸的女人。
她原名就叫羅琳,十七歲的時候因為美貌惹來了她前夫的垂涎,被搶去做了小。
這男人足足比她大了三十歲,身邊已經有了一位正室七名小妾,加上羅琳就是八姨太。
姨太太的地位實在是太低了,尤其是年輕又漂亮的羅琳剛來就得寵,被那些争風吃醋的女人欺負得不輕。
自己被霸占了還要看别人的臉色生活,這直接激發了她存在骨子裡的惡劣因子。
她使盡混身解數在男人的心裡占了一席之地,然而得寵的她并沒有把心思用在小小的後院争鬥之上,而是對男人龐大的生意起了心思,僅僅是三年的時間,男人便将生意全權交給她打理,而他則流連花叢,成天泡在一群為他争風叫醋的女人中間。
直到五年前,男人生活的莊園仇家闖了進去,一家人全部被人炸死,唯獨羅琳因為去山谷查看罂粟的生長狀況而躲過一劫。
五年過去,沒人記得那個男人是誰,隻記得現在這片土地的掌權人是羅琳夫人。
因為有一次自己的住所被襲擊的經曆,羅琳夫人非常謹慎,除了她的心腹外人是找不到她藏身的地方的。
而像松尋這樣的眼線,據他所知在這個鎮上絕不在少數。
羅琳夫人就是能過這些人時刻掌握着鎮上的動靜,他們就像一個個活動的攝像頭一般,随時将自己觀察到的收集到的一切消息傳遞給羅琳夫人。
“那她現在到底住在哪裡?
”
松尋一聽這個問題立刻說道:“住在蝴蝶谷裡。
外人就是知道羅琳夫人的住所也是沒辦法進去,就算進去了,外人也是見不到她的。
我們這些人也見不到羅琳夫人本人,隻能和夫人的大管事彙報消息,大管事把消息篩選之後才會報給夫人知曉。
”
冷媚兒真是被羅琳夫人的這波操作驚到了,這女人是不是也太怕死了點?
費這麼大的事兒,要真是有什麼重要消息這麼一搞估計都要晚八春了!
“那小夥計是幹什麼的?
”
問這句話,無非就是試試這個男人是不是在中她撒謊了。
“他是四方旅館的夥計,他們老闆讓他跑的腿兒,說是他們店裡來了一群肥羊,問夫人有沒有什麼指示!
”
什麼指示不指示的,無非就是黑吃黑罷了。
這種事,如果羅琳夫人真的動手,強龍不壓地頭蛇,别人也隻有吃虧的份。
同時,四方旅館的老闆也能拿到一些好處。
如果羅琳夫人沒興趣,那四方旅館的老闆也就可以歇歇了,畢竟他還真的沒那麼大的本事,把一行将近二十人的隊伍全部收拾幹淨。
冷媚兒發出一聲輕笑,就感覺,也,挺好的。
那個四方旅館在鎮上算是最好的旅館了,除了他們這一行人外,還住着不少的客人,平時生意也挺好,這樣回程的時候她也能安心的搞一波了。
“你馬上去通知大管事,記得,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别說,要不然,你知道結果的!
”
松尋趕緊連忙應是,“可是,我的馬,沒了。
”
入境後,王唯民換了不少的緬币和泰币交給了孟得魁,孟得魁對錢沒啥興趣全都讓她收了起來。
她便直接放在了空間中,她随手從空間中掏出一沓錢遞給了松尋,“好好為我辦事這些錢就是你的。
不過你可千萬别給我耍什麼花招,我想弄死你比弄死隻螞蟻還簡單。
”
松尋接過錢立刻大喜過望,他忙活一年從羅琳夫人手裡弄回來的錢都沒有這些多,“我這就去跟兄弟借兩匹馬,您放心,我絕對不會亂說話的,保證什麼都聽您的吩咐。
”
“去吧,記得千萬别耍花招!
”
松尋連忙點頭哈腰的應是,雙眼卻不敢和她對視,概因,面前這位一刀捅進他後背的女人,雖然整個人都裹在風衣裡,頭也擋的嚴嚴實實,但是那雙露在外面的眼睛實在是太過冰冷,看着就讓他覺得有些疹得慌!
松尋的後背其實傷的并不重,剛才确實流了些血,但這會血已經停下來了。
身為一名殺手,對人體構造的了解絕對遠超常人太多,她本就是為了吓唬人,自然不會讓他傷得太重。
松尋很快便牽回兩匹馬,兩人迅速上馬朝鎮外急馳而去。
旅館中。
孟得壽看着廚師将嫂子的飯做好,端着托盤便給送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