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這麼想着,他就已經興奮的不行,為了不被别人看出他的神色不對,他幹脆垂下眼皮,遮擋住了眼裡的那道狼光!
冷媚兒輕“呵”一聲,這是連她也躲不過去了?
這就好玩了,剛才在單位,她就辦完了轉職手續,現在她已經是一名京城軍區的教官,雖然正式的證件什麼的還沒下來,但也是一名軍人了。
不是她做事拖拉,這年頭,沒手機,家裡也沒座機,想找人給她們夫妻倆作個證都沒辦法聯系,那她就隻能到革委會再打這個電話了。
反正,時間也不會太長。
給男人使了個眼色,孟得魁也就不反抗了,革委會的人一看他老實了,上去就要用手推人。
孟得魁擡手将那人的手一捏,那人疼的臉都變了形,嘴裡哇哇叫着:“疼疼疼,松手松手,哎喲疼死我了……”
孟得魁就像摸了什麼髒東西似的,将那人的手一把甩開。
冷媚兒也是個有意思的,特配合的從包裡拿出一塊幹淨的手絹,遞到了他手裡。
孟得魁對這個操作就比較熟悉了,拿起手絹也不管手絹是幹是濕,拿起來就把手狠狠的擦了兩把,然後像丢垃圾一樣把手絹丢進了自家放在門口的垃圾桶裡,“别用你的髒手碰我,小心老子把你的手捏碎。
”
那人雖然被松開了手,可那種如同被鐵鉗鉗過的感覺依然還在,對孟得魁說的捏碎他的手的話也是信了十成十,吓得趕緊後退兩步,生怕自己真的再被收拾。
看熱鬧的幾個鄰居都對孟得魁這夫妻倆有了更新的認識,孟得魁是真剛啊!
這些人可是革委會的,他就不怕到革委會後,人家收拾他嗎?
範嬸更是連連歎氣,這被革委會盯上的人還想有個好嗎?
不說傾家蕩産,能留下半條命回來就不錯了!
孟得魁:被人拿槍指着都沒怕,就這?
最關鍵的是,現在他底氣足啊,原來他确實是不事生産,投機倒把,偷雞摸狗,可這次——他是去工幹的啊!
而且還小小的立了一功,雖然這件事不能有明目張膽的拿出來說,但這事鬧起來他不信部隊不給他作主的!
李金玲很聰明從始至終就沒從屋裡出來,兩人很便被革委會的人簇擁着帶着去了革委會。
審訊室外,靳學兵想将兩人分開審,他此時已是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美人關在屋裡做點什麼。
可是孟得魁根本就不同意,他媳婦兒這麼嬌滴滴的一個人兒,萬一被吓壞了怎麼辦?
靳學兵覺得到了他的地盤了這個姓孟的小子竟然還敢跟他耍橫,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給幾名手下使了眼色,那幾個也是幹慣了這個的,任是你骨頭多硬的人,到了他們這兒,被收拾幾回也就老實了。
他們一人拿了根鋼管照着孟得魁的頭就砸了過去。
這會冷媚兒正被孟得魁拉着手肩并肩站着呢,靳學兵生怕這群手下傷了他的美人,趕緊出聲音吩咐:“小心點,别傷着别人。
”
别人是誰?
大廳裡但凡聽到他這句話的人都明白了他話的深意,孟得魁側身躲過鋼管的同時,眼中閃過一抹狠厲,這該死的老家夥竟然敢當惦記他媳婦兒,看他不把他弄死的!
這麼想着,他邊躲避幾人的攻擊邊朝靳海陸空兵的方向靠近,心裡已經暗暗打定主意,今兒他要不狠狠的給這個姓靳的來上一腳,難解他心頭之恨!
冷媚兒氣不氣?
氣!
尤其是當靳學兵那不加掩飾的目光看向她時,她直接就被惡心到了。
可是她不能讓孟得魁出手,這裡可不是在緬甸了,如果他真的把靳學兵弄死,那無論他立過多大的功,也隻有死路一條,這會兒,靳學兵已經遠離戰場,躲到了一邊靠牆而立。
冷媚兒的大腦高速的運轉起來,審訊室外挺寬敞,但過于幹淨,沒有高大的書架,牆壁上也沒懸挂重物,冷媚兒想收拾這姓靳的就隻能……
她被孟得魁護在身後,那些攻擊孟得魁的人果然全都很小心,手中的鋼管沒一個敢往她身上落的,隻是冷媚兒在孟得魁再次擡起腳想要踹人時,腳尖一提一踢,孟得魁的大腿就稍稍變換了一點方向。
那名本該被踢中大腿的人被踢中了胸膛,緊跟着他的手裡的鋼管也悄悄的轉向了方向,轉向了他身側的同伴,兩人手中的鋼管相交,發出“當”的一聲脆響,緊接着鋼管便齊齊脫手而出,一根撞向後面的牆,發出“咚”的一聲響。
接着鋼管反彈下來就砸在了靳學兵的腦袋上。
靳學兵疼得眼冒金星,整個人暈乎乎的,向前走了兩步,哪知一隻腳正踩在另一根掉在地上的鋼管上,直接滑了開去,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冷媚兒看得清楚,他頭磕在地上的時候還跟彈簧似的彈了兩下。
本來他是頭頂上被鋼管的一端砸的就不輕,頭上都出了血,結果這一摔,腦後更是磕出了個碗大的包,人也就更迷蹬了起來,眼珠子直轉圈。
靳學兵的手下們齊齊傻了眼,他們隻是奉命收拾眼前這個姓孟的啊,卻把他們的主任給傷着了。
一群人頓時慌了,趕緊過去就要察看靳學兵的情況,結果不知是誰和誰撞在了一起,接着有人疼的“嗷”的喊了一嗓子,然後剛才作案的兩根鋼管再次犯了事,不知道哪個倒黴蛋又踩到了,那人出溜着就直接向前撲了過去。
靳學兵這下更悲催了。
他本來就興奮着,又是仰面躺着,這一下被人壓在了那處上,連聲哼唧都沒能哼唧出來,人就真的暈了過去。
場面一下子更亂了兩分。
尤其是剛才那兩位沒握住鋼管,導緻靳學兵昏迷不醒和壓了靳學兵一下的人,簡直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了,他們估計主任醒了後,肯定沒啥好果子吃的。
審訊室外發生的事兒很快就傳到了白主任的耳裡,他面色有些不虞。
他已經警告過靳學兵好幾次讓他收斂些,靳學兵卻越來越猖狂,在審訊室外就敢膽大包天的直接動手,他這個副主任真是不想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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