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便拿了兩杯桃汁,給了兩人一人一杯,又拿了三根吸管,一起往包廂走。
孫書揚道:“師妹早就來了?
”
幽幽喝了口果汁後才道:“沒多久,我家離這兒比較近。
”
“在廚房待了半天知道今天吃什麼嗎?
”
“今天巧了,山珍海味都有,金槍魚刺身,狍子肉,炖大鵝,主食是魚肉餃子。
”
說着話,三人進了包廂,包廂裡已經坐了兩個人,一個是薛轶,另一個是慕盈盈。
幾人互相打了招呼,幽幽就挨着慕盈盈坐了下來。
緊跟着房門又被打開了,進來的正是錢教授和他的夫人,兩人身後還跟着另外兩名學生。
“教授,夫人,快坐,就等您了。
”
小老頭拉着自家老婆子的手坐上了首位,“小程啊,你這請吃飯請的是不是也太大手筆了一點?
我可是聽說這家店的價格可是相當貴的,用的餐具都是古董,想訂位得提前來。
”
程以浩道:“老師,您又不是吃不起,咱也不要求天天來,偶爾來嘗嘗還是可以的吧。
”
錢老頭手裡的專利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賣出去的也有二三十個,每年都有不少分紅,吃個私房菜還不是小菜一碟。
林小蘭帶着兩個漂亮的女服務員給這桌客人服務,知道客人來全了後,就上了熱毛巾給客人淨手,等幾人點好了酒水,将幾道開胃小菜端上了桌,小菜的量不多,就是每位客人夾上三兩口的量,勾起人吃菜的欲望,然後上了一盅溫水漱口,接着,金槍魚刺身就上了桌,大肥,中肥,赤身,每種隻有幾片,配上不同的調料,放在銀色的碟子裡,吃一口口感滑潤,脂香濃郁。
錢教授平時也是個吃貨,一碟子刺身吃下來淨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怎麼就沒了?
感覺還沒吃上兩口呢?
”
好在接下來又有兩道其它部分的金槍魚肉做的菜端了上來,一道眼肉刺身,一道烤肉,然後便是狍子肉,肉端上來的時候還開着鍋,狍子肉在鍋子裡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幽幽盛了碗熱湯,加了一點辣椒油和香醋,味道正正好。
隻是,薛轶那貨不好好吃東西,一直盯着她幹嘛?
“幽幽師妹感覺這裡怎麼樣?
”
幽幽:……她,能說不好嗎?
這店是她家的啊!
而且,請客的又不是他,他問這個幹什麼?
看了眼程以浩,見他沒什麼反應,幽幽淡淡的回了一句,“挺好的。
”
薛轶笑的很開心,“我就知道你會喜歡這裡,教授和夫人看樣子也很喜歡,下次再聚咱們就還選這裡就好了。
”
幽幽道:“行啊,大家換着請呗,下次你請?
我是最愛吃美食了,多來幾次也吃不夠。
”
薛轶面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
他和幽幽是同級生,幽幽是本院系長期霸榜第一的學霸,薛轶則是萬年老二。
幽幽新生第一年就被錢教授召進了他的小組,薛轶卻是才進來半年,兩人差别不是一般大,最關鍵的是,幽幽有錢啊,緬甸那邊每一季度都會給她打過一筆數目可觀的錢來,而薛轶,他一直拿着貧困生補助。
雖然幽幽看他平時也不像特别窮的樣子,但,幾萬一桌的飯菜,他是肯定舍不得的。
錢教授看了眼薛轶,“下次我來請好了,我沒想到能在這裡吃到這美味的藍鳍金槍魚,這東西想買都不定買得到。
而且除了魚外,其它菜的味道也都不錯,多來幾次,吃夠了算。
”
孫書揚道:“教授,他家的菜譜都是不固定的,就是人家大廚想做什麼客人就隻能吃什麼,您想吃夠,除非他家大廚發揮失常,據來吃過幾次的人說,他們隻吃過同樣的食材,還沒吃過完全一樣的菜呢!
更别說是完全相同的席面了。
”
幽幽道:“沈記就沒有菜譜。
”
慕盈盈道:“那這家的老闆挺有個性的,他做什麼别人就得吃什麼,價錢還賊貴!
”
這次又有薛轶展示口才的地方了:“你有所不知,不說别的,就光是咱們剛才吃的那幾份刺身,藍鳍金槍魚,最貴的達到兩千多塊錢一斤,好的金槍魚是要從國外空運提前預定才能拿到貨。
還有,桌上這些菜最普通的應該就是這盤豆腐了,看着就是一道普通的豆腐,可你嘗過後就知道它不普通了。
”
林小蘭一直在邊上守着,聽到說起這道豆腐立刻解釋道:“這位先生說的不錯,我們店裡,豆腐是最難吃到的。
我們老
闆每次僅做幾塊兒豆腐,夠一天吃的就行了,絕不隔夜,而且烹制的方法也與别人家的不同,除了鹽不放任何調味料,煮的時候放上清澈的雞湯,那雞湯也是有說道的,雞選的是上好的散養土雞,不足三年不熬湯,那湯的味道才會好,豆腐出鍋時,菜湯也是清澈至極,卻也香濃無比。
”
衆人聽得咂舌,就一個豆腐還有這麼多講究,還要大廚親手做,再做成菜,三年的散養土雞隻為做個豆腐,舀上一勺湯,真是以前聽都沒聽過,感覺比桌上這些珍貴的魚蝦蟹也沒差上多少。
薛轶還頗有心情的換算了一下,土雞的價格可不便宜,公雞要更貴一些,五六十一斤是它,百八十一斤也是它,就按50元一斤算,一隻雞養三年怎麼也有八九斤,那就要四五百塊,這一盤豆腐的成本豈不是就要五百多塊?
哪怕是分成三份,也要一百七八十塊,這還不算大廚的手工。
真不怪這裡的收費高,收的低了不是擎等着賠錢嗎?
錢教授夫人隻埋頭吃肉不說話,東西那麼好吃還堵不上嘴嗎?
這麼好吃的豆腐,再不吃就要沒了,下次再吃還不知道要等到哪個年月呢!
錢教授邊吃邊想,還和自己的老婆子對了個眼神,老倆口恩愛一輩子,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在想啥。
錢教授:下個月好像是我生日了。
錢夫人:那還不在這兒定上一桌,不帶别人就我們一家子吃,省得吃不夠。
錢教授:好嘞,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對完眼神,錢教授又盛了一小碗狍子肉連湯帶水的吃着那叫一個舒服。
孫書揚道:“我聽說你們這兒最貴的就是紅酒對嗎?
”
林小蘭點頭:“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