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冷媚兒也不會糾正他就是了,隻是現在聽完孟得魁的話後,她有了一種猜測,可能這個《無名書》上的内容隻能她和孟得魁學,至于其他人,估計是怎麼學也學不會的!
“哦,那可能就是這些招式不适合老四練吧。
又或者小四太笨,沒有當家的你這麼聰明?
要不然怎麼你隻是看了兩遍就會了,他看完了就一招也學不會呢!
”
孟得魁感覺自己的耳根子有點發燙,感覺這還是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當着他的面誇他聰明,這可真是——太難為情了!
不過他聽着卻是很高興呢!
說起來他也确實挺聰明的,要不然村裡那麼多小孩子,師傅他老人家怎麼就單單選了自己當他的徒弟呢?
就像媳婦兒說的,那幾招他真是看媳婦兒打了兩遍就學會,根本就沒費勁兒,原來自己竟然這麼聰明啊~
冷媚兒說這話并不是完全奉承着他說的,孟得魁平時性子野,過日子也是糙慣了,可這并不代表他就沒腦子。
就比如那次打孟滿糧,别人都以為他會打出人命來呢,結果,那小子抹點藥油就行了,還有王大夫也說,他這些年可沒少打架,可是他一回也沒将人打出問題來,這要是個沒腦子的,說不定早惹出幾場禍事了。
還有,他雖然偷東西,可是哪次也沒被人抓到過,即使是偷了孟大柱家的雞,那也是占了大便宜的,要不是那天自己不高興,估計孟大柱家一隻雞都留不下,然後還改變不了被他訛一回的命運。
雖然這樁樁件件他做的沒一件好事,可是你得承認,能幹壞事的人那腦子就沒有一個是笨的!
就像裡寫的那樣,大反派通常都是高智商型人才。
除此之外,他的聰明就表現在練武一道上,他師傅怎麼選中他當徒弟的冷媚兒不知道,但是自己所練的這個鍛體篇她真的隻是當着他的面練過幾次,當時他還受着傷,也不能當場就跟着練,在回家前他跟本就沒耍過幾次,可是今天早晨兩個人一起晨練的時候,他打一遍的時間僅僅比冷媚兒慢了不到半分鐘。
冷媚兒卻比他早學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兩人的進度竟然相差無幾,這也讓冷媚兒十分的納悶兒!
有人說練武練的好壞跟聰不聰明有半毛錢的關系嗎?
有的!
因為無論你學啥,腦子不聰明的是很難快速學會并有所成的!
當然沒有人是全能的,再聰明的人也有弱項,就像智商高的人情商通常感人,有人記憶力驚人卻唱歌跑調,還有人擅長與人交流卻是個路癡。
所以孟得魁的行事做風在很多人眼中絕對稱不上是個聰明人,但是他絕對有别人所不及的地方!
被誇得通身舒坦的孟得魁在屋子裡一闆一眼的開始打拳,等他練了兩遍拳後一回頭,發現自己家小媳婦已經被子一蓋往夢裡會周公去~
孟得魁:……感覺媳婦兒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本想将人弄醒好好懲罰她一下,可是看着她完美的睡顔又有些不忍心,孟得魁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便躺在冷媚兒身邊,将人往懷裡一摟,睡了。
孟得壽一睜眼,看見外面的天色立刻一激靈從炕上坐了起來,他撩開窗簾,院子裡,小金寶竟然已經從屋子裡出來洗漱了。
他趕緊将衣服往身上一套,甚至顧不上衣服的扣子是否系好,穿上鞋就一陣風似的往外跑!
都已經快五點半了,跑三十裡的事隻能先欠着,他還是先去找三哥打拳吧,他現在就怕,就怕三嫂一氣之下會不理自己了~
剛要洗臉的金寶被突然出現的四叔吓了一跳,見他慌慌張張的樣子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了呢,跟在孟得壽的後面就跑出了家。
可他到底人小,沒一會兒便被他四叔落出去老遠,好在金寶機靈,看出來四叔去的方向是三叔家,便也沒亂了方寸,直接朝着三叔家跑去。
孟得壽到他三哥家時,人家兩夫妻早就在院子裡練了一個多小時了,他三嫂更是打算要做早飯了。
見他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冷媚兒隻是朝他看了一眼便進廚房了。
孟得魁沒好氣的瞪他一眼,“起晚了?
”
孟得壽低着頭,手指不安的揪着衣角,發出一聲低低的輕嗯。
“你可真有出息,頭一天都能起晚了,這以後你說你能堅持得住嗎?
”
“我肯定,三哥,就這一次,以後我絕對不會再晚了!
”
孟得魁懶得和他磨叽,手一揮:“行了,再磨蹭下去太陽就要下山了,趕緊的,把昨天學的招式再打一遍,我看看你都記住了沒有!
”
孟得壽趕緊擺開架式,開練!
這時,金寶終于連呼哧帶喘的跑進了院,等他看清四叔在幹什麼時驚的一下子睜大了眼睛,然後便是全神貫注的站在一邊看了起來。
冷媚兒看見他本想将進屋的,可是看到他這副樣子那喊人的話便憋了回去,隻是随後便又朝鍋裡多加了些水,在鍋邊烙起了貼餅子。
等鍋裡的玉米餅子貼了一圈後,冷媚兒将從河裡撈來的魚拿出幾條,又重新把另一口鍋點着火,倒油煎魚,把這些雜魚煎的兩面金黃後放下各種調料開始炖,然後同樣在鍋邊烙了一圈貼餅子。
兩個鍋一起做飯省了不少的時間,不一會香噴噴的味道就飄進了院裡,
“老四你給我集中注意力,再敢出錯,就罰你餓肚子,我告訴你,你嫂子炖的魚香着呢,吃不着你可别後悔!
”
孟得壽立刻如打了雞血一般,手臂上肌肉繃了起來,打出的招式更加規範,看得邊上的金寶心裡直癢癢,這要是自己也能跟着三叔一起練功夫就好了,那他以後不僅能像三叔那麼厲害,還能吃到三嬸做得好吃的,白天和三嬸一起認字……
不行,他可不能這麼想,這也太貪心了,三嬸要是知道了自己的想法肯定都不願意搭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