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世彪越想越氣,剛吃了一個饅頭讓他有了點力氣,趁着俞松離開的空兒,他直接坐在地上将雙腿伸直。
好不容易等腿上的那股麻意過去,蔡世彪掙紮着挪到了三姨太身前,然後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你個賤人,喪門星!
我蔡氏一大家子全都讓你給害了,都是你撺掇的,要不然我哪會去暗殺孟會長!
我這會兒才想明白,你當時那麼說隻不過是怕我因為損失了一大筆财産遷怒你罷了,可是因為你的私心卻害了我蔡家一大家子,今兒我非掐死你不可!
”
三姨太和她弟弟的關系一直不錯,眼看親姐就要被姐夫掐死,這小子竟然直接上去将蔡世彪按在了地,拳頭照着他的腦門就捶了下去。
“自己沒本事還要把氣撒到我姐頭上,你他媽也算個男人?
當初是你看上我姐,硬把人霸占了,你以為我姐願意還是怎麼的?
又老又醜又摳門的貨色,真以為我姐稀罕呢?
要不是你橫插一杠子,我姐早就和她的男朋友結婚了,現在出了事你他媽還有臉怨我姐,我揍不死你的!
”
小胖子此刻的暴發看起來完全不像跪了又餓了四天的人!
蔡世彪的兒子眼看親爹要被那對姐弟打死了,趕緊起來幫忙,有了他的加入,四人直接打做了一團,青竹會的人很快就發現了這邊的動靜,可是根本沒人管,直到四人打得累了再也動不了了,才停了下來。
本來這四位腿就傷着,現在,傷更重了,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他們撐不撐得住!
……
S城。
吳家的客廳内氣氛有些壓抑。
吳父拿着電報的手不停的顫抖着,上次他和妻子一起去看那娜娜就已經把給大女兒準備的錢全給了她,這才過了幾天,她怎麼就又來要錢了呢?
吳母的表情也不太好,可是想來想去,二女兒已經慘成這樣了,他們做父母的不幫一把難道還能眼睜睜的看着嗎?
“老吳,你也别生氣了,娜娜出了那樣的事就已經夠可憐的了,咱們當父母的多照看一點,她姐姐肯定也能理解的。
反正,家裡還有一些錢,咱們兩個将來都有退休金,也不必急着攢養老錢。
這次,要是真的能讓娜娜在那邊找個工作,以後咱們也就能放心了。
”
“你說得輕巧,她姐不計較?
你敢和她說嗎?
你不是總說一碗水端平嗎?
現在又要多照看娜娜一點了?
”
吳父用質問的口氣和自己老婆說話還是第一次,一向脾氣很好的吳母瞬間有些不舒服起來。
“我為什麼非要把這件事和美麗說?
什麼時候做父母的賺的錢怎麼用還得經過她一個孩子的同意了?
再說,娜娜跟了那麼個男人,咱們當父母的要是不幫下的話難道還能指望外人嗎?
”
吳父真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老婆還有點蠻不講理的潛質。
他現在說的是幫不幫娜娜的事兒嗎?
他說的是平時标榜對兩個孩子一碗水端平的人,做起事來卻是最偏心,最不忌後果的那一個!
而且她隻會一意孤行的做出決定,卻從沒有一刻想過要怎麼補償另外一個孩子!
難不成生活的好還成了她偏心的借口了?
“我沒讓你指望外人,我隻是想問你,這筆錢你要是給了老二,老大那裡你想怎麼辦?
”
吳母也有些微惱,她一個當媽的做事怎麼還要看孩子的臉色了?
吳父一看就明白了老婆心裡在想什麼,他現在是真不指望她能想明白了。
“算了,你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不過,從這個月開始,你的工資就用來正常開支,剩下的就留着應急,我的全攢起來,明年拿給老大,算是補給她的嫁妝了。
”
吳母聽到丈夫的這個決定倒是沒有反對,反正以前她的錢大部分也是用來家庭開支了,丈夫的工資都是分成兩分,每個月給孩子郵過去。
現在她們兩個都成家了,也不用再給他們郵零花錢,攢起來補給老大也不是不行。
反正她們兩口子每個月都有工資,不亂買亂花的,足夠過日子用的。
“那,那明天我就把錢給娜娜打過去了?
”
吳父本來都要點頭了,可是想了想還是說道:“你就先給她打過去三百吧,我打聽過,下面的縣城頂個工有二百塊錢就差不多,三百塊錢足夠了。
”
吳母立刻出聲反對:“那怎麼行,上回咱們可是直接給了她一千,這次一下子少這麼多,她還不得生氣啊?
”
“你别忘了,那一千塊錢是給老大的嫁妝錢,當時,我們就不應該一次給她那麼多錢,要不然也不至于一次都丢了。
現在你還想把錢一次全給了她,萬一她要再丢了,我倒要看你再去哪兒給她找一千塊錢去!
”
吳母被怼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其實上次的事兒就是有些趕巧了,娜娜要錢,她身上隻有百十塊的零錢,找工作肯定是不夠的,所以才把存折直接了孩子。
丈夫之所以沒吭聲是因為當初他們說好,兩個孩子一人一半,不偏不向,丈夫覺得這一千塊錢早晚也要給她才沒攔着。
可是這次不同了。
再多給娜娜一分都是在花麗麗的錢,這對老大确實有點不公平。
反正三百塊錢足夠娜娜找一份工作了,吳母想了一會兒到底是同意了。
……
金寶放寒假後就一直往山上跑,馬上就要過年了,家裡的日子過得緊巴,他就想着打些獵物改善一下家裡的生活。
這小子有毅力,無論是刮風下雨還是數九寒冬,練功的事一日不曾間斷過,飛镖的準頭也是越來越高,幾天的時間裡,他已經攢下了十隻野雞和八隻兔子,到了年根下,他就跟他爹商量,能不能把這些東西拿去城裡賣了,順便看看住到城裡的三嬸和弟弟們。
其實進城隻是借口,要不是怕親娘聽到生氣,他真想說一句時間長了看不到三嬸他是真的想啊,抓到野雞野兔了,他就想送給三嬸吃啊,有錢了,他還想給三嬸花。
雖然現在他還沒有。
與他有同樣想法的,其實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