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啊,這是咱們的新同事,姓文,叫文秀榮,大家可以叫她小文,以後她就接手黃奇負責的部分,你們都是老人了,沒事多照應着些。
小文哪,我給你介紹一下,她是荊佳豔,檔案科的組長,工作上有任何不懂的地方,你都可以問她。
”
荊佳豔瞪了柴明宏一眼:“啥懂得多?
不就是說我在咱們辦公室待的最久嗎?
待得久怎麼了?
說明我對這份工作熱愛無比!
”
怼完柴明宏她又笑着對冷媚兒道:“小文呐,你别聽柴隊胡說,不過有不懂的你放心來問我,荊姐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
冷媚兒笑着回應:“那我就先謝荊姐了。
”
“都是同事,客氣啥。
”
柴明宏又道:“這是方寶樞,比你大有十來歲,叫他方哥就行了。
他叫謝長青,剩下的那位美女叫徐笑笑,你們的歲數差不多,應該能說得來。
”
柴明宏介紹一個,冷媚兒就打下招呼,等都介紹完,荊佳豔才笑呵呵的說道:“今天先熟悉一下,靠牆那張桌子以前是黃奇的,明天開始就屬于你了,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也可以給你挪挪。
”
“荊姐千萬别麻煩,就這樣就挺好的,謝謝荊姐了。
”
荊姐攤手表示自己啥也沒幫上,有啥可謝的。
從辦公室轉了一圈,冷媚兒便和孟得魁先回去了,孟得魁将她送回城南的家裡,他便趕着馬車又回了村兒。
家裡的各種糧食孟得魁直接在家就給分好了,拿出來給鄭大勇的糧食,剩下的包括大姐在内,一家一袋子細糧,剩下的粗糧就全給他爹,省得他們糧食不夠吃,他還得再給他們送糧回來。
鄭大勇可是幫家裡打了半個月的柴禾,按照當初說好的,一天八毛錢的工錢,全換成棒子面也有一百五十斤,有了這些,他們家的日子怎麼也能好過點兒。
将所有的糧食全搬上了車,孟得魁就将這些糧食給各家分了。
老孟家這一大家子在得知老三兩口子要搬到城裡去住後,驚訝的一個個全都張大了嘴巴!
這兩口子不是才搬的新家嗎?
怎麼又搬?
不過在得知這次搬家是因為老三媳婦兒要到城裡上班後,也就隻剩下替她們兩口子高興的份兒了。
幾個哥姐收了糧食非要把糧食換成錢給孟得魁,不過他死活也沒要,幾百斤糧食看着不少,其實換成錢真沒多少,他還不至于放在心上。
孟得魁在家是一通忙活,最後,除了過日子用慣了手的物件兒外,他還是把套新打的雙人書桌和三個孩子的推車放上了馬車。
嗯,另外還有一隻在車上東張西望看個不停的母雞!
孟得魁狠狠的瞪了它一眼,“老實坐下,看你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真是丢我的臉!
”
被罵得有點委屈的花花:……它本來就沒見過什麼世面好嗎?
花花委屈的咕咕了兩聲。
“趕緊趴好,我要趕車了,要是把你摔下去,我可是不會撿的。
等你被别人抓走,你就等着變成人家桌上的雞湯吧。
”
花花:……立馬穩穩趴在男主子給它準備的草墊上。
和現在的主子混,它還能多活兩天,最起碼不用提心被殺了吃肉。
換了别人,它也就隻剩下死路一條了!
孟得魁:“呵。
你也算是雞裡最有救生欲的了。
”
花花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聽見。
馬車很快上了路,一個多小時後,便到了夕水街408号。
孟得魁将馬車趕進院裡,然後将東西一樣一樣卸下來,輪到花花時,孟得魁幹脆手一揮,“你自己去後院,以後那裡就是你的領地了,地方大,還能有外人能進,你可以敞開了放飛自我。
”
本來,花花都已經擡腿順着男主子指的方向邁步了,可一聽那麼大的地方隻有它一隻雞,它立刻又停下了,雞也是需要朋友的,哪怕沒有同類,能說兩句話讓它聽聽也是好的啊。
所以它才不要聽男主子的呢。
孟得魁一看它不動,幹脆找外援吧。
“媳婦兒,你出來下。
”
冷媚兒依言出來。
“你說說它吧,讓它去後院,結果它不聽話。
”
說完,他就不管了,趕着馬車又出了院子。
家裡現在沒有一粒糧,孟得魁趕着車直奔柳樹街。
各種糧食全部拉一些,調料這些也沒落下,青菜什麼的也拿一些,湊吧湊吧就弄了一車,等他回來的時候眼見着都已經中午了,西廂房邊多出了一個新搭的雞窩,而那隻雞正悠然自得的在院子裡溜溜逛逛。
孟得魁這會兒是真想讓它變成一鍋雞湯了。
感受到來自男主人的濃濃殺氣,花花瞬間秒慫,嗚叫一聲撒丫子鑽回了自己的新窩裡。
它已經想好了,短時間内絕對不要出窩。
畢竟,活命要緊!
孟得魁看花花終于老實了,立刻得意的揚了揚眉,小樣兒一隻雞罷了,竟然敢跑到它面前得瑟,分分鐘教你做雞!
喂了馬,孟得魁便去了廚房。
小媳婦可是收拾了半天屋子,肯定累的不輕,孟得魁打算親自動手準備午飯。
爐子着的正旺,上面還坐着一壺水,水馬上就要燒開了。
孟得魁點着大竈,開始燒水蒸米飯,又找出家裡帶過來的羊肉,切成大小差不多的肉塊用水清洗幹淨,然後把爐子上的水壺拿下來,把炖鍋放在爐子上,開始炝鍋炖羊肉。
家裡的青菜也就蘿蔔土豆大白菜這老三樣,剩下的就是秋天曬的一些菜幹,不過菜幹現泡有些來不及了,他幹脆就炒了個大白菜,再煮上兩個腌好的鹹雞蛋,午飯也就差不多了。
正屋這會兒已經全都收拾了出來,鋪上剛從柳樹街拿回來的新席子,冷媚兒就直接把三個孩子挪回了正屋的炕上。
屋内原來的矮櫃也被挪去了側卧,換上了從家裡運回來的書桌,看上去窗明幾淨,與原來已是有了很大的不同。
孟得魁心疼媳婦兒,直接把飯菜全都端進了正屋,“别下炕了,我把桌子放炕沿這兒,你就坐炕上吃,吃完你睡會覺,歇好了再幹。
反正正屋已經收拾出來了,剩下的活兒又不着急,留着我慢慢收拾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