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明珍臉上是松了口氣的表情,而老太太看向甯月的眼神瞬間就變了,似是下一秒就要把甯月生吞活剝了。
這時,甯月終于開口了,“你說我們倆個和你是一夥的,那你知道我們叫什麼,是哪裡人嗎?
”
“你們就是甯鄉縣人,你叫甯月,他叫甯升,你十七,他二十,親兄妹!
”這些都是閑聊的時候,李換從兩人口中“套”出來的信息,他記性還不錯,竟然都說對了,可惜,這些全是甯月故意透露給他的,全是假的。
許彥升直到這時才知道甯月昨天那一出出的瞎話都是用來幹什麼的?
原來她在這兒等着呢!
甯月朝李換笑了笑,而後從身上掏出兩人在大隊開的介紹信遞給了為首的那名乘警。
“您瞅瞅,這是我們的介紹信。
”遞完介紹信,她又拿出一物也沒遞給乘警,而是就那麼展開了,沖着李換氣死人不償命的道:“喏,這是什麼東西想必你該認識吧?
”
她習慣了自己的東西全都收進空間,包括結婚證,現在剛好現在拿出來一用。
“我叫甯月姓杜,這是我丈夫,姓許,我是甯鄉縣人,可不是縣城人,家在農村,而且他是京城人。
所以,你說的歲數也是錯的,國家對結婚年齡也是有要求的,男方二十,女方十八才能領證。
”
乘警這會兒也看完了兩人的介紹信,還遞給其他幾人傳閱了一下。
他剛才也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晚飯前這姑娘跑到了乘警值班室,說是他們被小偷盯上了,而且她還懷疑小偷是團夥做案。
列車長可是把這件事當成了大事來辦,四名乘警換了便裝後全部出動,列車員也被調動起來,緊密巡察。
果然,被他們發現了幾名可疑人員,列車長立刻聯系了下一站的鐵路局,然後等火車又停靠了一站後車上就又多了十幾名乘警,到半夜的時候這些人還真就行動了,為了人贓并獲,他們等小偷們偷了東西後才快速出擊,将十二名小偷全都抓了起來。
但當時他們并沒有檢查甯月的介紹信!
猛一聽到李換承認他們是一夥的,他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這會兒,心到是落到了實地。
瞅了眼李換的表情,果然,他這會兒臉臭的可以,“所以,一上車你就懷疑我了?
”
甯月點頭,“對啊,從你坐下開始,我就覺得你不太對,你穿的不太好,手上卻帶着一塊九成新手表,你的視線一直在朝那些穿是好的乘客身上打轉,明明姚明珍有些冷淡,你就有本事和她搭話,讓她信任你。
”
李換:“手表就不說了,和她閑聊兩句也能讓你懷疑?
”
甯月:“萍水相逢,哪怕對方就是再怎麼厲害有本事,也沒必要去讨好人家,除非你能占到便宜。
你都能請我們夫妻吃飯了,小錢肯定也是不在乎的,那你能從她身上得到什麼好處?
”
有人接茬,“還能有什麼好處?
當然是偷光她的東西啊!
”
車廂裡立刻傳出一陣哄笑聲……
李換:“……老子請你吃飯真是瞎了眼!
”
甯月無所謂的道:“你該慶幸你隻是個小偷,盯上的隻是我們的東西,若你是人販子,那就不隻是請我們吃個飯那麼簡單了!
”
李換:……我要是人販子難不成你還想把我賣了不成?
甯月似是聽到了他沒說出口的話,竟是朝李換點了點頭。
你敢偷我我就敢坑你,你敢賣我,我就敢賣了你!
李換!
最後李換被乘警帶走,繼續去還東西了,甯月卻成了這節車廂的傳奇人物,能讓盯上她的小偷請她吃飯的人,這腦子得多好使?
當然,也有人很尴尬,比如,對面坐着的姚明珍!
老太太在她洗脫嫌疑後就變了一副樣子,“丫頭,我看你穿的也不賴,人還能耐,你是幹嘛的?
”
甯月笑笑:“我就一普通代課老師,教小孩子念書的。
”
“怪不得呢,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要不然咋能一眼就認出那小偷來?
我光看他老實巴交的了,哪成想他是個賊!
”
“出門在外,還是要謹慎一點,要不然真被人盯上就不好了,還是那句話,今兒咱們碰上的就是個小偷,這還好點,頂多丢些财物,可若是碰上人販子,被人給拐走了,那這輩子也就完了!
”
姚明珍尴尬的窩在座位上,臉上的表情實在不怎麼好看,總感覺杜甯月的話裡意有所指!
六人的座位空出了一個,已經有打了站票的迅速占領了位置,對方看向甯月的表情那叫一個好奇,趁甯月去廁所的時候他一臉同情的對許彥升道:“兄弟,娶了這麼個精明的媳婦,将來的日子不好過啊!
”
許彥升“有啥不好過的?
”
那男人一臉看弟弟的表情:“你想想,咱們男人哪個不得抽個小煙喝個小酒的,抽煙喝酒得要錢啊,我掙了錢全上交,但用錢了我家媳婦兒是一分錢也不給,那咋辦呢?
就隻能偷偷攢點私房錢。
可也真邪門,哪回都會被她發現……”說着他一指自己脖子上的一道淺淺疤痕,“然後,然後就成這樣了!
”
許彥升:……
“哥們,咱們男人,難哪!
你娶了這麼一個精明的,更難!
”
許彥升:……
甯月從衛生間回來,剛好看到許彥升一副大無語的模樣,被逗的忍不住哈哈大笑,笑了好一會兒會才停下來·:“走吧,火車進站了。
”
拎着行李又跟打仗一樣下了車,出了火車站的那一刻,甯月真的是大大的松了口氣。
打出租車那是打不了的,一看他們這大包小包的國人形象,出租車司機連個眼神都不給他們。
許彥升帶着甯月直奔公交站點,他提前和家裡發了電報說是今天會到京城,但,不論是他爺爺還是他爸,都不會公器私用派車來接他的。
連等車再坐車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兩人才到了大院門口,幫甯月登了記,兩人進了大院。
水泥路,紅磚院牆,青磚瓦房,路兩邊栽滿了白桦樹,然後是四層的宿舍樓,再往裡走,就是獨門獨院的二層小樓,“到了,那處大門上貼了福字的就是咱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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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