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384章 卧底身兼數職後(41)
關哥謹慎将手機拿過去,看了幾分鐘後,猛地将手機扔進旁邊的浴缸裡,驚得裡面的魚兒往兩邊逃竄。
“這樣的備份我有很多。
”花霧大佬似的坐在沙發上,“關哥如果不喜歡,我也可以交給警方。
一條條算下來,估計你能一輩子不愁吃喝,也算另類公務員了。
”
度寒:“……”
關哥:“……”
把吃牢飯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關哥漲紅一張臉,用槍點了點她,一手用力摸他的光頭,咬牙道:“元音,我那麼相信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
花霧歎氣:“關哥,這種話就沒必要說了。
我們相信的是利益,不是情義。
”
關哥:“……”
……
……
兩個小時後。
關哥陰沉着臉送花霧出來,哪還有來迎接她時的高興,整個人都殺氣騰騰的。
“你要二老闆做什麼?
”她的第二件事,就是要帶走二老闆。
因為當時花霧說要活的,所以關哥一直将這兩個人關着。
花霧現在要提走二老闆,他完全不明白為什麼……二老闆隻負責管理生産方面的事,而且甚少露面,他們應該都沒見過面。
花霧:“這是我的事。
”
關哥:“那丹佑怎麼辦?
”
“你解決不了?
”花霧像看廢物:“一起塞車裡吧。
”
“……”
關哥當然能解決。
但關哥可能是覺得他沒必要去拉這個仇恨,讓人把丹佑帶出去,和二老闆一起塞進後備廂裡。
“關哥,下次見。
”花霧上車,沖關哥揮手。
關哥:“……”
希望你回去就出車禍。
從關哥那兒離開,回去的路上,度寒問她:“你真不怕他動手?
”
今天她确實沒帶其他人,隻有他跟着。
如果關哥動手,是很危險的。
“他不敢。
”花霧窩在副駕駛,“換成老猴子和火彪也許還敢搏一把。
”
可惜老猴子現在還躺在床上,火彪已經當上另類公務員。
關哥當初在三人中墊底,不是沒有道理的。
“就算他突然長了豹子膽……”花霧笑得莫名滲人,“就憑他也弄不死我。
”
“為什麼?
”
“因為我是正義的化身,受諸神庇佑的。
”
“……”
又犯病了。
度寒回去後才知道,她穿了防彈衣。
當然這是後話,此時度寒和花霧在一處偏僻的廢棄建築内。
半人高的鐵桶裡火焰燒得旺盛,跳躍的火光裡,二老闆被綁着雙手,跪在地上。
他面前站着一個女子,火光将她的影子投在地面,拉得又細又長。
“你就是元音?
”二老闆雖然沒見過她,但是聽過這個名字。
他和關哥的對話,他也聽見了。
“我跟你有什麼仇嗎?
”他和這個元音沒有任何交集,他大哥莫名其妙失聯,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關大刀就帶着人來了。
關大刀作為自己人,他哪裡會想到他是來抓自己的。
花霧指尖繞着衣服上的裝飾流蘇,聽見二老闆的話,她微微彎腰,“你殺過幾個人?
”
橘黃色的火光落在她側臉上,将那張臉映襯得溫和無害,然而她眼底卻沒有半點光,黑沉如深淵。
二老闆被她盯得不舒服。
而且這個問題也莫名其妙。
他怎麼會記得自己殺過多少個人。
他也不是一開始就隻管生産,犬牙還沒做大的時候,他和犬牙一起闖蕩,手裡怎麼會沒點人命。
花霧啧一聲,“看來是殺得太多,記不清了。
”
二老闆:“……”
花霧起身,“你還記得六年前,你在圖卡會所,弄死的那個陪酒的姑娘嗎?
”
六年前……
圖卡會所……
提到關鍵詞,隻要是稍微有點良心的人,都應該記起來。
但二老闆顯然還是沒記起來。
有人用生命抗争,卻沒能在别人記憶裡留下任何痕迹。
就如同被橡皮擦從這個世界上抹除。
“她隻是想賺一點錢,為她相依為命的妹妹看病。
沒有學曆,沒有人脈,她隻能選擇來錢最快,沒有任何門檻的行業……”
“那天她走進那個包廂,也永遠消失在那個包廂。
”
二老闆從記憶深處,挖出這不多的記憶。
他記得好像是有這麼一件事。
當時喝了不少酒,有個女生反抗得很厲害。
如果她沒有反抗那麼厲害,也不過是玩玩就算了。
可她反抗得太厲害,加上酒精上頭,被激起莫名的征服欲。
後來不知道怎麼下手太重,把人給弄死了。
一個來曆不明的陪酒女,誰會關心她消失了。
二老闆已經想起當時發生的事,但并沒覺得自己有錯,他看向花霧,“當時如果她不反抗,也不會死。
”
“哦?
這麼說,你覺得她會死,都是她的錯了?
”
二老闆大概是覺得自己已經落到花霧手裡,也沒什麼活路,連一點認錯的态度都沒有,“出來陪酒不就是做這個?
又不是不給她錢,還裝那麼清高給誰看?
”
花霧盯着他看幾秒,最後隻是笑了下。
她擡步往外走,二老闆還以為她會生氣,會謾罵,可她什麼都不說直接走了,讓他有些懵。
立在旁邊的保镖,在她離開後,朝着他走過來,拉着他起身。
花霧聽見後面的動靜,站在生鏽的大門前,望向天邊深藍色夜空。
“沒事吧?
”
“沒事。
”花霧神色如常,甚至還有些高興,“請你吃夜宵。
”
女主要求的為她姐姐報仇已經完成。
又完成一項工作的打工人,覺得有必要慶祝。
花霧往車子那邊走,“你盯着他們處理好,我在車裡等你。
”
“嗯。
”
度寒看着她上車,轉身回了裡面。
……
……
花霧也不明白,她請度寒吃夜宵,最後為什麼會吃到床上來。
她茫然地看着窗外繁星如織的夜空,此時要是再拿根煙,那就是妥妥的世界名畫。
“哎……”
度寒出來就聽見她歎氣,他皺下眉,“我表現不好?
”
花霧扭頭:“啊?
沒有啊……”
度寒濕漉漉的頭發貼着臉頰,衣服半遮半掩,滿是暧昧的痕迹。
“那你歎氣做什麼?
”
“……”我就歎口氣?
這也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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