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533章 質子難當(28)
連瓊讓初筝待在這裡,離皇城不遠,但又不會被發現,消息傳過來得及時。
禁軍正全城搜捕她,現在已經擴展到皇城外。
她隻要出去被人看見,定會被舉報。
初筝便沒離開。
主要是出去被追殺挺麻煩的。
連瓊自從那天離開後,就沒出現過,倒是塵飛每天都會出現。
初筝每天又開始步入喝喝茶曬曬太陽的老年養生生活。
偶爾讓小山子出去買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
因為不太适合買大件的東西,所以隻能買好攜帶的東西,比如什麼百年硯台、千年老參……
初筝覺得那什麼千年老參多半吹出來,欺騙消費者。
不過作為敗家子,吹的她也得買賬。
這些東西,買回來初筝就随手扔在角落。
塵飛偶爾看見,都忍不住一陣無語。
這位衛國質子,是帶着衛國的金庫嗎?
身為質子,花錢竟然如此大手大腳。
當然塵飛也隻能心底吐槽。
畢竟人家又沒花他們的錢。
-
連瓊半夜從皇城的方向過來,塵飛在門口接他。
“他在幹什麼?
”
“這個時間,十三皇子應該在看書。
”塵飛都佩服初筝的作息,沒有特别的事發生,她的作息幾乎是一樣的。
“他還看書?
”連瓊啧一聲:“他沒說要出去?
”
“沒有,十三皇子……在這裡住得很舒服的樣子。
”完全沒說要離開,或者出去的話。
連瓊讓塵飛别跟着自己,他自己過去。
這些天他并不是沒來,隻是沒出現在初筝面前。
可越是看不見他,自己就越是想念。
喜都喜歡上了,他還能怎麼辦?
隻能接受了。
傾紅樓裡這樣的事,看得多了,連瓊倒比外面的人想得開一些。
隻是……
如果真的到那一步,誰上誰下啊?
連瓊覺得必須是自己。
連瓊忍不住翹了下嘴角。
-
初筝不是很舒服,早早就睡下了。
就在她快要陷入熟睡的時候,忽然感覺身邊一沉,警惕機構在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後,歸于平靜。
男人躺在她旁邊,先親了親他額頭,又拿手撥弄她耳垂。
初筝忍了。
撥弄完耳垂,又捏她鼻子。
初筝忍了!
捏完鼻子,又開始用手指描摹她的唇形。
初筝忍無可忍。
小東西欠收拾!
!
“三殿下,你想幹什麼?
”大半夜爬我床就算了,還把我當玩具玩兒?
!
吃飽了撐的嗎?
!
“我還以為你睡着了。
”撐着臉的男子展開眉眼笑,他指尖還搭在初筝唇瓣上,輕輕的摩擦。
初筝:“……”
小東西沒摸什麼髒東西吧?
!
初筝嫌棄的把他的手拿開。
連瓊的手順勢落在她衣襟處,指尖正好碰到她鎖骨。
連瓊目光漸漸深邃起來,他俯下身,含住初筝唇瓣,輕柔的親了下,然後便貼着,沒有任何動作。
“想我嗎?
”
他問。
呼出的氣息交融在一起。
“我想你。
”男子聲音低低的,壓抑着濃烈的情感:“怎麼辦好呢,以前隻是想讓你為我所用,可是現在,我想你為我所有。
十三皇子,你說,怎麼辦好呢?
”
他的聲音近似呢喃。
也不知道是在問初筝還是在問他自己。
初筝沒來得及出聲,壓在她唇上的柔軟,開始輾轉的吸允舔舐。
“你說過,看上我是嗎?
”連瓊手掌下移,落在初筝腰間。
“嗯。
”初筝應了一聲。
“那現在呢?
”連瓊手指摸索到衣服的帶子,輕輕拉開:“現在你要收回那句話嗎?
”
“為什麼要收回。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我要臉的!
才不會收回來呢!
“那就好。
”
連瓊的吻加深,初筝腰間微微一涼,被人握住。
“十三皇子的腰真是細。
”連瓊擡起頭,笑着道。
明明是輕浮的話語,可是從他嘴裡說出來,卻隻剩下暧昧。
初筝:“……”
初筝推開他:“三殿下。
”
“嗯?
”連瓊挑眉:“怎麼了?
不願意嗎?
”
連瓊俯在初筝耳邊:“别怕,我會小心一點。
”雖然他也沒有實踐過,但是流程他清楚,聽說第一次和女子一樣會很疼,他小心一點就是。
初筝:“……”
你怕是誤會什麼了。
初筝懶得和他廢話,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胸前按。
連瓊挑眉,隻覺得手下有些軟,但心底還沒往别處想。
初筝手反到後面,将束胸解開。
連瓊瞬間就感覺手底下的觸感不對勁起來。
初筝微微起身,束胸的綢緞帶子滑落到腰間,衣衫半開,輪廓清晰。
連瓊刷的一下收回手,整個人往後,直接掉出床榻。
初筝伸手把他撈回來,連瓊身體壓在初筝身上,壓着那柔軟……
連瓊整個人都懵了。
“三殿下。
”初筝的聲音略微有些變化,沒有以往低沉,多了幾分清冽,但女子的氣質頓時凸顯出來。
-
連瓊覺得自己需要緩緩。
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自己以後的伴侶,是一個男人。
但是現在給他當頭一棒,告訴他,這一切都是他亂想的,對方是個女子!
!
“你……你是女的?
”連瓊心底倏的冒出被騙的憤怒:“你騙我!
”
初筝理直氣壯:“我說過我是男的嗎?
”
“……”這用說嗎?
被送過來的時候就是男子,任誰都會覺得你是個男的好嗎?
!
曆史上那麼多質子,聽見誰送個女子當質子的?
!
“既然我沒有說過,那我就沒騙你。
”這個鍋不背。
“你……”連瓊指着她,一口怒氣上不上,下不下,又不知道怎麼反駁。
原主在衛國的時候,就是以男裝示人。
原因很簡單,為了在後宮生存下去。
原主的母親沒什麼強大的背景,如果她生下一個女兒,那會更沒地位,恐怕在後宮悄無聲息的死去,也沒人在乎。
但是皇子不同。
即便也受排擠,可到底是皇子,留着皇室的血脈,上過皇室玉牒,沒人敢随意加害皇子,隻要不出彩,默默無聲,怎麼也能過得好一些。
但是原主的母妃沒想到,原主被選為質子,送到晉國來。
如果她知曉有這麼一天,也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做。
“繼續嗎?
”初筝問他。
“……不……不行。
”連瓊欲哭無淚,他吓出心理陰影了。
“那睡覺。
”初筝躺回去,順便把他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