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跟着迎春去了一趟秦老太君那兒,沒罰她,就是聽老太君念叨了一通蘇草是秦家的血脈這樣的話,然後又問了她以前在杏花村的事兒,還有喻老太君怎麼認下她做幹親的,回來時時賞了圓圓兩個銀镯子。
“奴婢算是知道,以後要可勁兒護着小姐,還能得銀镯子。
”
圓圓高興壞了,分一隻镯子給蘋兒:“蘋兒姐姐也要使勸兒護着小姐,知道了吧?
”
蘋兒接了镯子表忠心:“奴婢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
”
蘇草:“……”
這兩個戲精!
皇宮内,右相和刑部侍郎講完課,小皇子無精打采回了重華宮。
伺候他的小太監獻媚道:“小皇子可是課業沉悶?
奴才學了個雜耍,演出來給小皇子取個樂。
”
小皇子:“好啊!
”
太監賣力的一通表演,一會兒手上憑空多出一朵嬌豔的花兒,一會兒手上憑空多出一枚銅錢。
看小皇子興緻盈然的樣子,他眼珠子滴溜溜轉一圈,然後一番繁雜的手勢變化後,手裡一下憑空多出一隻鴿子。
小太監一放手,那鴿子撲騰撲騰飛起來,繞着小皇子轉一圈,落在了窗台上。
小皇子興奮道:“快,快,你們給本皇子抓下來。
”
為了抓那隻鴿子,屋子裡一陣雞飛狗跳,然後突然傳來一道重重的咳聲:“引誘小皇子玩鬧,你們有幾個腦袋?
”
太監宮女們愣住了,一扭頭見是臉色陰雲密布的國師,吓得不敢噤聲。
緊接着兩個黑衣人憑空出現,抓住了先前雜耍的那個小太監,捂住了嘴給拖下去。
姬墨一揮手,太監宮女們吓得慌不擇路退出去。
小皇子頓覺無趣:“将人玩死了,遙兒還有什麼樂趣。
”
姬墨沉聲道:“那是恭親王的人,想誘你玩物喪志。
”
“遙兒知道啊,以前這京城,有侯熹的勢力,皇室宗親不敢拿雞蛋碰石頭,還知道收斂,也不敢奢想什麼,太子哥哥被貶還被侯熹害成了廢人,,二皇兄又被貶去了封地,我一個小孩兒如何承擔皇家重負?
”
小皇子侃侃而談:“于是皇室宗親們心思又開始活絡了,覺得都是皇室子孫,這皇位不一定要父皇的兒子做,他們子嗣衆多,也能堪當大任,繼承祖宗基業。
若是遙兒成了玩物喪志,性情暴躁的草包,再跟皇兄們一樣犯下重錯,那父皇隻能在皇室宗親裡挑選合适的人選過繼了。
”
姬墨無奈道:“跟着臣出京一段時日,小皇子倒是長進了。
”
“唉,歲月催人老啊,小爺的苦不能白受了,小爺的娘親也不能白死了。
”
小皇子埋怨:“本來小爺還想使個反間計,讓恭親王的奸細自食其果,被阿墨你給攪和了,遙兒命苦,你偷偷跑出宮去瞧姐姐,遙兒卻被關在皇宮這個籠子裡,知道姐姐來了京城,想見一面也難。
”
“你想見丫頭一面,也不是不可以,臣可以為你找合适的時機,但不是現在,你最近出宮,反而會惹人起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