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喲!
臭丫頭插手了很多買賣,沒有哪一處鋪子是自個的買賣。
每一個跟她合夥做買賣的人,都有些來頭,這樣就算有人眼饞,不是她自己的買賣,衙門也沒有理由沒收她的私産。
夜七不懂什麼整合資源,不懂什麼人脈的重要性,隻感覺如果不是因為蘇忠賢,這些賺錢的法子都是臭丫頭的。
“你這是在找人替你撐腰?
”
他有些同情蘇草:“臭丫頭,其實我家主子也可以給你撐腰,跟你一起合夥做買賣。
”
姬公子不是家道中落了嗎?
不然怎麼會寄居在破破爛爛的長清觀?
這個夜七,哪壺不開提哪壺,說什麼合夥做買賣,這是在姬公子傷口上撒鹽。
“姬公子不用做買賣,我能養他和小公子。
”
蘇草趴在石桌上,側着頭湊到姬墨面前笑:“我負責賺錢養家,姬公子負責貌美如花就好了嘛!
”
夜七:“……”
她養得起自家主子嗎?
還什麼讓他家主子負責貌美如花?
在京城時,誇過他家主子比女人還好看的纨绔弟子,不是騎馬摔死,就是已經摔折腿成了殘廢。
夜七見不得她這副花癡的樣子,生怕她的頭被自家主子一怒之下扭斷了。
然而,他家主子唇角卻微微抽動了一下。
雖然就那麼一下,很快恢複了平靜,但逃不開他這個護衛犀利的眼睛。
越來越看不懂他家主子了!
夜七識趣的一閃身,開溜……
蘇草在姬墨身邊的石凳上坐下來,手撐着下額:“姬公子是不是也以為,我腦子被驢踢了?
”
姬墨神色清冷的搖搖頭!
“姬公子還是懂我的。
”
蘇草眯眼笑:“算了,不跟夜七這種頭腦簡單的人計較了,昨天從縣城坐船回來,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常嬸子和王婆子兩個攪屎棍,就能将整個村子的人攪和進來逼月娥交出酸筍方子?
”
姬墨看着她,意思是問她為什麼?
“因為利益!
”
蘇草狡黠的笑:“沈伯伯之所以在村裡有威望,是因為他将每年釀酒的錢拿出一部分來替村裡鋪路搭橋,這是因為利益;然後月娥和我一起泡酸筍賺了銀子,有人眼紅鬧騰,甚至忘了沈家的恩情,這也是因為利益;然後我弄這個商會,讓一部分人有賺錢的法子,一部分人離能賺錢的法子隻有一步之遙,努努力似乎夠得上,也是用利益在牽制着他們。
”
“這樣,村裡人還會跟着常嬸子和王婆子鬧騰嗎?
他們不會!
甚至,常嬸子和王婆子此刻怕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很有可能想着臨陣倒戈,踩着錢東家回過頭來讨好我呢!
”
蘇草眉飛色舞道:“這個商會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能控制酸筍市場的價錢。
酸筍方子并不那麼難琢磨,如今沒人琢磨出來,說不準以後有人能琢磨出我和月娥泡的這個味兒,到時候就會沖擊我手頭酸筍的價格。
價錢一壓下來,我還能按十七文錢一斤賣給福祥記酒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