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眼前的人,像是哪個酒樓的管事,這種人迎來送往,見識多了。
買個筍,不會說這麼一堆。
很顯然,這些話是說給她聽的,既然錢東家不靠譜,這個大主顧不抓住沒天理了。
“叔,錢家鋪子的酸筍,是我們捎在那兒賣的。
”
蘇草笑着跟他商量:“這樣,叔你要的量大,我們出給錢東家是十七文錢一斤,出給叔也算十七文錢一斤咋樣?
”
錢家鋪子賣給他是二十文錢一斤,還要将壇子的價錢給他算進去。
聽蘇草說十七文錢一斤出貨,他頓時眼前一亮:“好,這就麼辦,我們酒樓是買回去做開胃小菜,要的量大。
一天十斤的量,你們能行嗎?
能行的話跟我回酒樓簽個契書,将這筆買賣敲訂下來。
”
難怪錢東家見利忘義,琢磨她泡酸筍的方子。
一天十斤的量,錢家鋪子就是捎賣,一天也能純賺三十文。
要是自己買鮮筍泡,一斤至少十幾文錢的利潤,算一斤淨利潤十五文,一天十斤一百五十文,一個月足足有四兩五錢銀子。
蘇草還怕到時候有人琢磨出酸筍方子,會搶了這筆大買賣。
能簽下契書,定下來最好不過。
“這就收拾東西跟你去酒樓,叔你等等,我跟這兩位大姐說句話。
”
蘇草跟兩位給她騰位的大姐商量:“大姐你看,我這酸筍很好賣,但是今兒叔将一壇子全買了,還有很多人沒買到。
你們現在除了賣菜,還做山珍的買賣,木耳是山珍,我這酸筍也是山珍,我也給你們十七文錢一斤出貨,一斤淨賺三文錢,你們要不要搭着賣?
”
一旁的大叔急了:“小姑娘你讓她們賣貨,會不會沒法兒給我們酒樓供貨了?
”
“這個不存在,實不相瞞,我們每天能出二百斤。
”
蘇草說着話,還指了指壇子上竹湖酸筍的字樣:“看到沒?
我們長清觀竹湖酸筍,采用風水寶地竹湖的地下泉水釀制而成,風味獨特,别人怎麼仿制,也琢磨不出我們這個味道。
我們竹湖牌酸筍市場前景廣闊,已經擴大了生産規模,以後每天能出二百斤筍。
”
聽蘇草說每天能出二百斤,等在一旁的大叔不急了。
一斤淨賺三文錢,那一天賣個十幾斤幾十斤,上百文錢到手了,可比賣菜還劃算。
兩個大姐高興的應下了,與蘇草約定過兩天上明珠鎮碼頭取貨。
“你這小姑娘啊,心挺大的,攤子鋪得也大,是個做買賣的料。
”
一路往酒樓去,大叔跟蘇草跟聊上了。
果然跟她猜的一樣,這個姓潘的大叔,是鎮上最大的酒樓福祥記的管事。
福祥記除了酒樓,還有點心鋪子和山貨鋪子。
原本他隻打算買下酸筍做酒樓的開胃菜,聽蘇草說一天能出兩百斤筍,他忙說會幫着蘇草将酸筍推薦給他們少東家,看看能不能讓山貨鋪子也搭着賣她的酸筍。
簽完協議後,潘叔付了二兩半錢銀子當一個月酸筍的訂金,然後剩下的一半采用月結的方式。
還約定過兩天她們送筍來明珠鎮,到時候引見他們少東家跟她見面,談談要不要讓山貨鋪子搭着做酸筍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