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你過來!
”
貴婦人看向呂希柔:“你來給各位品酒的大人說說,你們呂家酒鋪的酒,怎麼會跟竹湖杏花釀一個味道?
”
“這個!
”
呂希柔一臉委屈,滿懷怨恨看向蘇草:“是竹湖杏花釀,偷了我家的酒方子,所以釀出的酒味道一個樣。
”
顧會長和沈玉甯氣得發抖。
事到如今,唯有一搏的,隻能是潘一銘那封書信了。
“賊喊捉賊!
”
蘇草一步踏出:“是呂家酒鋪偷了沈家酒鋪的酒方子,釀出酒低價打壓竹湖杏花酒,然後我們對酒方子做了改良,釀出了酒香醇正、餘味綿長的杏花釀。
是這位呂小姐,讓人上沈家酒鋪買了酒,裝進了自家的酒壇子,呈送來了品酒會。
”
蘇草話音一落,水榭閣内嘩聲一片。
隻是來品酒會嘗嘗酒,竟會一波三折,扯出這種關于杏花釀酒方子的争奪博弈。
姬家主一臉正氣:“偷了人家鋪子的酒,裝進自家酒壇子送來品酒會,這是要擾亂品酒會,做賊的那個要移送衙門。
”
“是非曲折,要查個水落石出。
”
元會長跟趙大人商量:“大人以為如何?
”
“自是要查個水落石出!
”
趙大人問蘇草:“你說呂家先是偷了竹湖杏花釀的酒方子,然後又買了酒裝進自家酒壇,有何證據?
”
“我這裡有一封書信,是沈書生的同窗潘公子讓捎來給趙大人的。
”
能不能翻身?
就靠潘一銘這封書信了!
蘇草将信雙手呈上:“請大人過目!
”
銘兒捎給他的書信?
趙大人将信展開,一目十行匆匆看完,才知道眼前這個小丫頭,是跟潘一銘一起開竹筒食鋪的那個。
然後她身邊的書生,是銘兒給他的書信裡,多次提到過的那個同窗。
幾乎是在下意識間,趙大人相信了盜酒方子的那個不是蘇草,而是呂希柔。
但是,私情歸私情,他的行事作風,不允許他因為寵着銘兒,就偏幫他的人。
“這封書信是本官的外孫銘兒從明珠鎮捎來,他提到了這位蘇姑娘琢磨出了杏花釀的酒方子。
”
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潘一銘的一封書信,就要判定她是盜酒方的那個嗎?
呂希柔臉色一白,恨恨的咬牙。
不行!
她費了那麼多功夫,絕不能在品酒會上失誤。
盜酒的罪名一旦坐實,那呂家酒鋪子要被玉龍郡的商會除名了。
“大人,小女聽聞大人向來剛正不阿,從不偏袒身邊親近之人。
”
呂希柔據理力争:“按大人所說,書信裡隻提到了她琢磨出杏花釀的酒方子,并不能證明是呂家盜了她的酒方。
現在我家的酒跟竹湖杏花釀味道一個樣,誰是那個賊,哪說得清楚,除非派人去明珠鎮兩家的酒鋪子裡各取一壇酒來。
”
顧會長氣得發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有這樣的庶女,可見呂主簿私下的為人也不怎麼樣。
蘇草:“……”。
品酒會就在這一兩天,商會不會為了判定誰盜酒,真派人去明珠鎮取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