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做買賣,有人教嗎?
我還不是做得風生水起。
你看我從來沒有賭過,還知道琢磨出麻将來。
還有我做點心,還有我的廚藝,都是天生的。
我就是這麼能幹,什麼都會,連打烙印也是會的。
”
借着窗外的月光,姬墨看着眼前振振有詞的小丫頭,說話時眸子裡透着一絲小狡黠。
他要揶揄的問她打烙印一事是不是也是天生的,這時窗外傳來腳步聲,姬墨忙扯着她倒下去。
緊接着,是蘇忠賢叩門的聲音:“草兒,你睡了嗎?
爹有話要跟你說。
”
若是被她爹撞破,她屋子裡多了姬公子這麼一個大活人,這還怎麼解釋?
蘇草咳了一聲:“爹,我睡下了,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吧!
”
“時辰還早,你歇下了那不用起來,爹在門口跟你說道說道,别給小松子那麼多糖吃,一給給那麼一大包。
”
“爹,我沒……”
蘇草要說下去,姬墨想到遙兒能知道韓軒來過蘇家吃飯,是啞子傳信去了明珠鎮,小松子溺水,然後接着呂希柔被趕出了杏花村。
姬墨頓時心下了然,怕蘇草說漏嘴,手攬在她肩上,附在她耳邊壓低聲音:“糖是遙兒給的。
”
蘇草到嘴的話咽了回去,歎氣:“爹,多小的事情,我累一天真的要歇下了,有什麼明天說。
”
蘇忠賢沒說話,在門口站一會兒走了。
人一離開,嘗到了甜頭,差點又想打烙印的人松開了蘇草,離去前他傾身低語一句。
“打上了烙印,以後離韓軒和沈玉甯遠一點。
”
丢下這句話,窗子晃動,屋裡又恢複了靜寂……
蘇海的腰傷徹底好了,本來要去建渡假村的工地找個磚瓦匠的活兒幹,被蘇草攔住了。
“海叔,你就跟徐爺爺和我爹一起種藥田吧,我爹他們種下的石斛等藥材收成很好,到了秋天收一批藥材,能賣個好價錢,這活兒比做磚瓦匠和工頭輕省賺錢。
”
蘇草跟他商量:“這樣,你先幫着我爹和徐爺爺種藥材,每個月給你發工錢,回頭再把你家的地也種上,怎麼做這合夥買賣,你和我爹徐爺爺三個商量去,到時候藥田收了藥材,隻管交給我賣,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
蘇海一尋思,還真是個理。
他差點在外頭丢了半條命,如今爬到高處腿容易打抖,他這個一家之主再出個岔子,松子還那麼小可咋辦。
松子娘跟草兒學做了那個手抓餅,挑到工地上賣,如今又住在草兒家,倒是沒什麼太大的花費。
日子越過越好,接下來他這個當爹的要攢錢給小松子進學。
蘇忠賢和徐郎中打理的藥田和樹林子,在蘇草家後坡上,挨着蘇海家的草垛。
鋤累了地,蘇忠賢坐在田坎上憂心忡忡看着在蘇海家院裡忙活的蘇草。
蘇海從壺裡倒了一竹桶杯子水,在他邊上坐來,用手肘碰他一下:“忠賢哥,你最近心事重重,我跟你還有徐叔合夥種藥材的事兒你有意見?
你心裡不樂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