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那個小賤人!
一段時日不見,穿着一套跟縣裡大家小姐一樣的鵝黃衣裳,娉娉婷婷,挺像那麼回事兒。
他在杏花村所受的屈辱,絕不能就那麼算了。
等這個小賤人落在他手裡,折磨死她前,一定要讓她先失了清白,受盡屈辱再弄死她。
蘇草拎着食籃子要去跟葉溫良約定好的地方,這時候一道黑影從旁邊的巷子裡蹿出來,拽住她的手臂就将她往巷子裡拖。
哪個不怕死的敢打劫她?
蘇草側身一個左旋腿,一腳将人掃進巷子裡,二話不說沖上去狠狠補了幾腳。
“讓你打劫,讓你打劫,差點将我帶給老太太的吃食打翻了,踩不死你!
”
狠踩了躺在地上抱頭躲閃的人幾腳,蘇草扯開嗓子喊:“來人啊,打劫……”
“别喊,别喊!
”
葉溫良急了,瞧着巷子裡沒人,忙松開抱在頭上的手,将臉露出來:“草兒,是我!
”
“我等不及要見你,所以來接你了!
”
葉溫良擦了擦臉上的泥灰:“你怎麼來縣裡了?
”
她知道是他。
不是他,她還不會下死腳踩得他龇牙咧嘴。
臉皮夠厚啊!
這是内心受夠了被她威脅的煎熬,然後決定采取懷柔策略對付她?
“跟玉甯哥一塊兒來的,他的同窗回來給祖母賀壽,我和玉甯哥就跟着一塊兒來了,喻潤澤,你也認識的,聽說你以前還笑話過他是個胖子。
”
喻潤澤竟是喻縣令的兒子?
早知如此,當初在明珠鎮書院進學時他就不該奚落嘲笑他。
葉溫良悔得腸子都青了!
蘇草和沈玉甯竟跟喻公子扯上了關系?
也幸好他聽了她娘的,先哄着人,這樣還有回旋的餘地,不會惹上喻胖子。
葉溫良語氣酸楚:“你什麼時候跟沈玉甯走得近了?
”
“不打不相識!
這不是托了你的福嗎?
”
蘇草可不是來跟葉溫良叙舊的,她嘲諷的笑笑:“你也夠厲害的啊,要不是來了縣裡,我還不知道你進了南山書院,恰好今天我來周家點心鋪子教人做糕點,看到你和那個陳書生進了書鋪,就跟着進去瞧了瞧。
”
“你從書鋪離開後進了茶話鋪子,還給呂二小姐遞了手帕,呂二小姐我見過的,你不是跟她姐姐呂希柔要訂親了嗎?
怎麼還給小姨子遞手帕?
沒想到你離開杏花村後,還是一樣受歡迎啊,人見人愛,車見車爆胎。
”
蘇草笑出了聲:“我瞧着就挺有趣的,恰巧陳子安去周家點心鋪子找活汁,我就讓陳子安幫忙喊你出來見見你這個老熟人。
”
什麼?
她是在周家糕點鋪子讓陳子安傳話的。
葉溫良面色一沉:“你沒跟周師娘說什麼吧?
”
“說了啊!
”
葉溫良緊張得快沒法兒呼吸了,蘇草戲谑的一笑:“我跟周師娘說我有個同鄉在南山書院進學,周師娘說要好好關照你。
”
蘇草揚了揚手上的食籃子,随口胡編:“這不,周師娘知道我要來見你,還讓我給你捎些點心來。
”
葉溫良心一沉!
這個小賤人跟周師娘說過來見她,看來不能将人帶回他娘租住的小院對她下手了,隻能先哄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