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草隐隐感覺啞子父母突然出現的事兒,很不對勁,但具體是哪兒不對勁,一時又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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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屋子推倒了,在打地基建新宅子。
夜裡住在常嬸子家廂房,蘋兒已經睡着了,蘇草還在榻上轉輾反側,想着啞子父母突然出現在長清觀的事兒。
這時候,窗外響起一陣蟋蟋蟀蟀的響聲,緊接着,有個男人壓低了聲兒在喊。
“蘭妹子,這邊,這邊!
”
“石大河,你要死啊,老娘遲早要被你害死。
”
雖然窗外說話的人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因為太過熟悉,蘇草還是聽出了這是常嬸子在說話。
她正想着,這信息量有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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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那個叫常大河的啞聲道:“蘭妹子,你還不知道我,上回真不是我要害你,是有人來我們村喊我,說你在河邊樹林等我,我才找了去。
”
“你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
常嬸子似乎很生氣,聲音裡打着顫兒:“我好好的挖野菜,你非得找了來,被咱們村的那個葉秀才撞見,我跳進河裡也洗不清了。
是,我在娘家那會兒,咱們兩家有換親那個意思,後來我不是嫁了松兒爹,咱們兩個沒牽扯了。
”
“哎,我知道,我知道。
上回喊我上村頭小樹林那人,還是你們村的,蘭妹子,有人要害你……”
外面跟常嬸子輕聲說話的人,似乎還要往下說,這時候一道重重的咳聲突兀的響起來。
然後那人像是被驚着了:“有人來上茅廁,先不說了,明兒你上後山竹林,我跟你說清楚上回那事兒。
”
窗外的聲音沉浸了下去,一會兒窗前有個牛高馬大的影子閃過,往屋後茅廁去了。
一早有蘋兒幫忙,常嬸子煮了米粥,烙了餅子。
兩家人團團圍坐在桌前吃早飯,蘇忠賢剛舀了一勺粥塞嘴裡,突然又将勺子放下,拿了一大塊餅子,又喊蘋兒給他再盛一碗粥。
“老子差點搞忘了,得給守夜的大河送早飯。
”
蘇草眸子閃了一下:“爹,咱們建宅子那兒還安排上人守夜了?
”
“那必須得有人守着啊,那麼些磚頭堆在屋外,過幾天買的瓦也要送來,萬一有人順手牽羊偷去了咋辦?
”
蘇忠賢解釋:“你海叔起夜得有人扶着,晚上要有個力氣大的男人守着他,爹還得跟你徐爺爺一起種藥材,草兒咱們别心疼出工錢雇人守夜,昨晚好像遭賊了,你爹聽到聲兒摸到屋後瞧一圈,将那賊給驚跑了。
”
蘇忠賢說昨晚遭賊了,常嬸子握住碗的手頓了一下,然後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埋頭喝碗裡的粥。
蘇草眼角的餘光掠過常嬸子,抓塊餅子咬一口:“竟還有賊要偷咱家的磚瓦?
那爹你晚上好好照顧海叔,是得雇個人守夜安穩些。
”
吃完早飯,蘇草幫着蘇忠賢給牆下的石斛和蘭草澆水,瞧見常嬸子挑了一擔空桶出門。
蘇草喊了蘋兒,悄悄的跟上去,瞧見常嬸子轉個彎,将桶丢路邊的草溝裡,摸着往後山竹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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