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世嗎?
從老太君認下她做幹孫女兒,她心裡已經隐隐約約有了猜測。
蘇草心裡知道,喻老太君這樣的人物,一輩子在後宅沉浮,絕不會因為一眼投緣,輕易認下幹親。
老太君不提,一定有她的緣由。
然後她家的搬遷宴時,籌錢建杏花村的渡假村,老太君替秦家入股一成,蘇草更是确定了心裡的猜測。
隻是,她與喻家認下幹親後,又在明珠鎮忙活了些日子,她爹很是失落,數次提到快沒她這個女兒了。
因為蘇忠賢,她沒有捅破那層薄薄的窗戶紙。
但現在,她想知道了!
蘇草安靜的趴在姬墨背上:“侯塵已經離開了明珠鎮一帶是嗎?
”
京城的局勢已經白熱化,異姓王侯熹多次召侯塵回京,他謀算已久,那晚對蘇草下手是傾力一擊。
因為暗中有姬墨這個勁敵在,他調動了安插在整個玉龍郡的勢力放在明珠鎮,隻帶了身邊最得力人來杏花村。
所以,這個礙眼法厲害,讓姬墨的人以為他還在明珠鎮。
等姬墨從王麻子那兒得到消息,帶着夜七他們趕到了杏花村,侯塵落敗,在明珠鎮的勢力也來了明珠湖旁接應。
回程的日子已經不能耽擱,也為了逃避失手後姬墨的追殺,侯塵帶着人撤離了明珠鎮一帶,取水路要離開玉龍郡。
連日來被追殺,葛媽媽護着侯塵,已經一身狼狽:“國師是瘋了嗎?
為了一個女人,派人锲而不舍追殺主子。
”
“誰說不是呢?
”
侯塵眸子陰鸷:“不愧是本公子看上的人,冷面無情的國師,竟也對那個小丫頭動了心思。
”
“好在,前面登岸就是雲夢郡了,異姓王在軍中的勢力,會在雲夢郡接應主子。
”
葛媽媽惋惜道:“屬下萬萬沒想到,她竟是秦貴妃所出的小公主,當初小公主丢失,秦貴妃抑郁成疾,王爺還幫着找尋過小公主下落。
要是将她握在手上,王爺大業可成,隻可惜失之交臂。
”
船泊近了碼頭,侯塵的視線突然凝在了碼頭的一行人身上,陰柔的開口:“你看,好像也沒什麼可惜的了!
”
葛媽媽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赫然看到了碼頭旁兩張熟悉的面孔,一行人往湖邊泊着的一條大船走來,離得近了,還隐約能聽到他們在聊些什麼。
“慶兒,這次運送物資一案,還多虧了你在雲夢郡周旋,将我們喻家從此事摘除了出去,終是誤了你去玉龍郡認親。
”
身着儒衫的中年人跟錦袍公子說着話。
錦袍公子側身:“是慶兒該做的,喻家和秦家打斷骨頭連着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
“真沒有想到,跟在我身邊那麼久的人,竟被二皇子給買通了差點釀下大禍?
出了這樁事,我以後定會對手下的人多加管束。
”
儒衫中年人說這番話時很是動容,甚至還感觸的伸手拍向對方肩頭:“你還要趕着去玉龍郡,時候不早了,快啟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