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該謝謝草兒妹妹,福祥記用酸筍做的幾道菜式,賣得很好,如今又種出了竹荪,以後福祥記不用為竹荪的貨源再犯愁了。
”
潘一銘舉起酒杯,似笑非笑看着沈玉甯:“玉甯,你要不要罩着草兒妹妹?
”
“不,不,草兒妹妹的買賣,以後能做到玉龍郡,做到京城去。
”
沈玉甯斂下眸子裡一抹亮光,舉起酒杯沖蘇草咧嘴笑:“草兒妹妹,等以後去了玉龍郡和京城,你要罩着我。
”
也幸好,她要留在明珠鎮,已經托搖船的沈大爺捎信回杏花村去,不然姬小公子又得說她跟野男人跑了,還不告訴他和阿墨。
沈玉甯一個堂堂大才子,竟也學姬小公子撒嬌?
蘇草被逗笑了,十分毫邁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好,玉甯哥是我罩着的人了!
”
竹荪做出的菜式鮮美,一頓飯賓主盡歡。
深夜人靜,蘇草睡的那間屋子吹熄了燈,牆頭上坐着一大一小兩個影子。
“哎,小爺為阿墨操碎了心。
”
姬小公子坐在沈家酒鋪的屋頂上,手撐着下額歎息:“小爺一下沒看住,阿墨的媳婦兒又跟着别人跑了。
”
“小主子,臭丫頭怎麼能做主子的媳婦兒?
那不是一朵鮮花插在一坨牛屎上嗎?
”
夜七補充:“主子是鮮花,臭丫頭是牛屎,所以小主子請你不要胡說八道。
”
被姬小公子冷幽幽的小眼神掃過來,夜七又忙識趣的改口:“屬下錯了,是屬下胡說八道!
真是,這個沈童生太讨厭了,怎麼能搶主子的媳婦兒。
”
姬小公子還是沒放過他:“還不都怨你,是你逼着道長胡說八道,說阿墨哥哥和小爺家道中落,已經窮得一清二白,淪落到了長清觀。
”
“夜七你真是讨厭死了!
”
姬小公子狠狠埋怨上了他:“小爺揀的那些石子兒,随便找人雕琢賣幾塊去京城,能買下明珠鎮一棟宅子。
要不是你說小爺窮,小爺現在就能買處宅子送給姐姐住。
姐姐有事兒上明珠鎮來時有地方住,還會住進沈家酒鋪嗎?
不會!
現在好了,小爺隻能跟着阿墨扮窮,這都怨你,怨你……”
“阿墨怎麼這般苦命?
”
姬小公子替姬墨操碎了心,長籲短歎一聲:“哎,沈童生近水樓台,萬一先得了月……不行,不能讓他将姐姐拐跑了,我今晚要在屋頂上守着……”
被無比嫌棄和埋怨的夜七,滿頭黑線!
小公子身子一向弱不禁風,能熬夜嗎?
他趁主子入了深山,将小公子帶來明珠鎮,主子那邊已經不好交待了,要是再熬夜守着屋頂,讓小公子舊疾複發,那主子不得将他的頭給擰下來?
夜七苦瓜臉求饒:“屬下送小公子先回客棧,再回來守着好不好?
”
“哼!
”
姬小公子扭過頭:“不好!
”
“屬下求小公子了,小公子……”
夜七要苦口婆心勸姬小公子,這時候小人兒扭過頭來,一本正經嚴肅臉:“看在你如此真心贖過的份上,那小爺成人之美,讓你今晚替小爺守在這兒。
”
夜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