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老太太去牢裡看過蘇草後,人舒坦了好些,回到喻府後喜笑顔開,徐嬷嬷迎上來,附着老太君耳語了一番,她的臉色随即沉了下去。
她一路跟着徐嬷嬷進了佛堂,喻縣令和府裡的管家都在。
喻老太君沉聲問管家:“怎麼回事?
”
“老太太,是老奴辦事不利。
”
管家一臉愧色:“等老奴帶着人趕到,晚了一步,狀告蘇姑娘那個章榕,她娘上吊自殺了。
”
什麼上吊自殺?
分明是有人在毀滅證據。
章榕的媳婦突然死了,他老子娘一定知道内情,所以姓侯的那小子,才會先一步動手,直接讓她上吊自殺了。
喻老太太頓時氣得一身發抖:“侯熹那小子養的狗,咬起人來還挺疼的,連老身也給他擺了一道。
”
“科考舞弊一案抛出來,摻合這事的呂主簿下獄,苗同知也提前一步回了玉龍郡府衙門,案子全落在咱們手上。
本來就占盡了先機,娘更是思慮周全,派了管家帶人跑一趟鄰縣,沒想到姓侯的小子心狠手辣,已經提前一步動手。
”
喻縣令一時沒了主意:“娘,明天要開堂了,現在該怎麼辦?
”
喻老太太也是怒火中燒!
本以為勝券在握,管家做事也十分穩妥,沒想到關鍵時候出了這麼個岔子。
“沒了證人,這樁案子難道還審不了了?
”
喻老太太沉住氣:“姓侯的再厲害,沒有呂主簿這個内應,難道還能将手插進縣衙大獄?
”
喻縣令笃定道:“這不可能,兒子已經按娘的吩咐,将喻家最得力的人全調了過去,如今牢裡固若鐵桶。
”
“那就是了,你别忘了呂主簿也是摻合進了此事的。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你猜猜,到了這個節骨眼上,魏伶兒那種女人會不會對呂主簿死心塌地?
”
喻老太太沉着鎮定:“你忘了呂府管家為保呂夫人,攀咬呂主簿一事?
”
喻縣令不敢置信瞪大眼睛:“娘是說……”
“沒錯!
”
喻老太太點點頭,眼睛裡透着一抹精光:“行非常之事,要用非常手段,草
兒那丫頭,老身一定要保下。
”
喻縣令如醍醐灌頂:“兒子明白了,這就去牢裡提審魏伶兒……”
第二天一早,喻縣令登堂,審理長清觀傷人至死一案。
因為有科考舞弊一案在先,然後呂府管家又牽出了很多年前明珠鎮書院一樁舊案,所以縣城的百姓對此案的關注已經到了空前的熱度,縣衙内人山人海的。
喻縣令不得不派出全部的捕快和衙役,來審理這樁案子。
蘇草和逍遙道長一被帶上大堂,百姓們頓時議論紛紛。
“她就是踹死人的惡女,小姑娘看着挺清瘦的,不像是能一腳踢死人的樣子?
”
“那個老道士,當真拐騙幼兒了嗎?
”
堂内鬧哄哄的,喻縣令一拍驚堂木:“肅靜!
”
“章榕,你狀告長清觀逍遙道長拐騙你兒子,又狀告杏花村蘇草踹死你媳婦兒。
”喻縣令問他:“那你好好看看,可是眼前這兩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