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就是仗着有這麼個兄弟,才敢在村子裡四處耍橫。
這家夥怎麼會跪着求草兒?
蘇忠賢和徐郎中看向蘇草:“怎麼回事兒?
”
蘇草審視的目光在王婆子和王麻子身上凝視了數息,聽到她爹和徐郎中問起來,這才從這對老姐弟身上收回目光。
“沒事兒,跟王麻子之間有些小誤會!
”
蘇草給他們一個冷眼:“外頭說話不方便,進來說。
”
跟着蘇草一進屋,王婆子拽着他兄弟數落開了:“草兒啊,這回真不是我指使他上竹筒食鋪鬧事,我讓他鬧的是錢家雜貨鋪子,這黑了心肝的玩意兒,貪銀子鬧到你那竹筒食鋪去了。
”
“我讓他幫你,是想入咱們村這個商會。
”
王婆子氣得跳腳:“他倒好,他幹的這事兒惹上了不該惹的人,還連累上我。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我現在可是陳家的人,還得給我乖孫孫攢錢進學……”
看來為了給陳田亮攢錢進學,王婆子真的頭可斷,血可流,連自家兄弟也能毫不猶豫賣了。
王麻子目光幽怨看向他姐,蘇草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看向王麻子。
他這一身傷,的确是夜七和姬小公子将人砸酸筍壇子上傷的。
但蘇草可不會信,夜七和姬小公子會将他吓得上杏花村賠罪。
“你臉面不要了?
你這樣真是因為小公子和夜七?
”
被蘇草犀利的目光盯着,王麻子沮喪的垂頭:“我們賭坊的東家發話,不想斷條腿,最好上杏花村來給你賠個不是。
”
“你身邊那個夜七和姬小公子,身手不簡單,我惹不起。
”
王麻子這回老實了:“聽說潘少東家的外祖不好惹,我們東家也是從玉龍郡來的,我們東家也不是怕他,就是在玉龍郡地界,撕破了臉皮總歸不好。
”
潘一銘還有個那麼厲害的外祖?
蘇草想到昨天在竹筒食鋪,潘一銘說不上玉龍郡去,卻給了她和沈玉甯一封書信,還讓她們去了玉龍郡替他送信到外祖家。
這壓根不是在替他送信啊!
潘一銘這是變着法子,讓他們搭上他外祖,好讓他們在玉龍郡有人撐腰。
不管他是因為沈玉甯還是自己,他如此出手相幫,讓蘇草心内動容不已。
他用審視的目光看着王麻子:“我要不答應你,你們東家真要卸你一條腿?
”
“這……”
王麻子感覺被拿捏住了七寸,一下懵了。
到底王婆子怕他弟弟斷腿,吓得砰的一聲跪地求饒:“草兒,草兒,我以後真不跟你對着幹了,求你高招貴手,他是渾了點,這要是沒腿了,我總不能放着他不管。
我還要給我乖孫孫攢錢進學,他以後連累上我可咋辦?
”
這别具一格的求饒姿式!
蘇草差點被王婆子逗笑,好不容易忍住笑,一本正經道:“要我饒過他,也不是不可以,我缺一個在鎮上的眼線。
”
“王麻子,你在賭坊上工,跟做我的眼線,好像并不沖突。
你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