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公子一臉失落,蘇草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術業有專攻!
姐姐繡的手帕到底什麼樣?
你也是瞧見了的。
姐姐要忙很多事兒,要忙着賺錢給你做好吃的呀,所以,姐姐不擅長的事情,就交給别人來幹。
”
姬小公子雖然失落,想着要是蘇草不縫衣裳,也不繡手帕,隻有他一個人有姐姐繡的東西。
他得意的仰頭看一眼姬墨,然後朝蘇草乖巧的點點頭。
“那誰擅長縫衣裳?
”
沈長貴媳婦上次是跟着沈大山來她家鬧騰過,但她和他爹欠下她幫着縫衣裳的錢,她也沒找上門來要賬。
“長貴嫂子吧,她縫的衣裳針腳細密,等過兩天咱們回杏花村去,把這個圖紙和布頭給她。
”
蘇草打了個呵欠:“姐姐明天還要去竹筒食鋪忙活,先去洗漱歇下了。
”
她一走,姬小公子朝姬墨無奈的攤了攤手,然後狠狠瞪一眼夜七。
“都怨你,非要逼道長說阿墨患下啞疾,這下好了,阿墨不能說話,怎麼開口要姐姐幫他縫衣裳?
”
姬小公子捏着他那條手帕,有些小得意:“哎呀,香!
真香呀!
姐姐最疼小爺,隻有小爺有姐姐繡的手帕。
”
姬墨:“……”
夜七:“……”
竹筒食鋪的生意,果然跟蘇草預料的一樣,開張那天最火爆,接下來兩天,竹筒飯的銷量在下降。
過兩天又是逢集日子,到時候來明珠鎮的人一多,會有一個小回升。
鋪子裡有一個收錢和管賬的掌櫃,兩個廚子,兩個夥計,不用蘇草幫忙,也能應付得過來。
蘇草想第二天動身回杏花村一趟,安排一下給福祥記和雁客來,還有市集周大姐那兒送竹荪的事兒。
然而,等不到第二天,沈大爺瘸着腳找上鋪子裡。
“草兒,草兒,你趕快回杏花村一趟,你爹抓了王婆子關屋裡頭,王婆子幾個兒子帶人打上門了。
”
他爹抓王婆子關在屋裡頭做什麼?
上了回杏花村的船,蘇草問沈大爺怎麼回事,他也說不明白。
隻說好像是王婆子偷了她家什麼東西,然後蘇忠賢一犯渾勁,就将人關屋裡頭扣押了起來。
等蘇草急匆匆趕回家,新砌的籬笆牆前可熱鬧了。
王婆子那個結巴兒子,帶着十來個壯漢揮着鋤頭和鐮刀激動在說什麼,然後沈大山和沈裡正扯着蘇忠賢。
外頭的激動,她爹也激動,蘇草還在人群外,就瞧見他爹臉紅脖子粗吼。
“老子那花兒是養給我閨女看的,誰讓你娘敢動老子的東西?
那花兒也不是少了一天兩天的,老子抓了這個賊,非要抓她去蹲大牢。
”
“你,那花,不值錢……”
王婆子兒子結巴,他那個進了蒙學的孫子陳田亮扯了他爹一把,大聲道:“蘇伯伯,我奶不問自取,偷挖你的花兒是不對,亮兒在這裡給你賠不是了。
”
陳田亮給蘇忠賢躬了個身:“可蘇伯伯你那些花兒不值錢呀!
我們家賠你花兒,你放了我奶行不?
伯伯你也是犯過案的人,要是真鬧到衙門去,吃虧的也不定是我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