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公子委屈巴巴:“她還故意拿那個喻公子送的蜜餞梅子饞我。
哼,頭可斷,血可流,野男人送的蜜餞遙兒不能吃。
”
他砸巴一下嘴:“不過阿墨,那盒蜜餞和梅子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遙兒在京城時,有很強的厭食症,那些蜜餞零嘴兒擺在他面前,他就當瞧不見。
遇到小丫頭後,竟學會貪嘴了?
姬墨看了他好一會兒,拿書卷在他頭上敲一下,然後進屋去了。
姬小公子:“……”
急死人了!
怎麼進去了?
雖然簪子和蜜餞是那個喻老太太送的,但是,他說了送姐姐東西的人是喻公子,喻公子……
他媳婦兒要被人搶走了,他不該着急嗎?
不該吃醋嗎?
一會兒,屋子裡還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姬小公子感覺自己為阿墨操碎了心,忽忙寫完一頁宣紙,他拿着寫好的字趴在門口好一會兒。
然後,他蹑手踮腳進了屋。
“阿墨,我寫完了!
”
沒有回應,像是真的睡着了!
姬小公子眸眼發亮,伸手夠着了他頭上那支簪子,隻猶豫了數息,動作迅疾的拔了下來。
做賊心虛啊!
他貓着腰出屋後,都忘了他寫的那幅字掉地上了,拔腿飛一樣的往長清觀外狂奔。
眼看着要跑進竹林了,這時頸後的衣領被人扯住,整個人提溜了起來。
“當屬下是瞎的啊!
”
夜七拎了他落地,語重心長教訓他:“我說小公子,你怎麼可以做賊?
做賊!
不問自取就是偷!
你沒問過主子,怎麼可以偷偷拿走他的簪子?
”
“你明知道這支簪子對主子來說很重要啊!
”
夜七朝他伸手:“這事兒屬下就當沒看見,小公子人可以走,簪子給屬下拿回去。
”
姬小公子太難了!
陷入了深深的糾結和怅惆中。
到底是該幫阿墨呢?
還是該幫阿墨呢?
還是該幫阿墨呢?
一想到他和阿墨沒有姐姐的悲慘日子,那些豬食如何下得了嘴?
姬小公子堅定的搖頭:“想要簪子,先将小爺的命拿去。
”
“做賊不是該心虛?
怎麼可以如此理直氣壯?
小公子你怎麼變成這樣,氣死屬下了!
”
夜七氣得想替姬墨出手打小公子屁股,然而,姬小公子腳下抹油,溜得賊快,連輕功都使上了。
“哪裡跑?
小公子以為跑得過屬下嗎?
”
夜七嚷嚷着追他,幾個飛縱眼看着就要抓到人,蘇草從竹林小徑上轉出來。
姬小公子一個收勢不及,一頭栽進蘇草懷裡,那支簪子在空中劃了個弧度,落在了小徑旁的泥地上。
蘇草沒發現飛身插在泥地上那支簪子,摟着姬小公子,注意力全在追過來的夜七身上。
她護着姬遙,怒火中燒:“夜七你幹嗎?
反了你,一個做護衛的,還敢欺負到小主子頭上?
”
夜七:“……”
冤死他了!
他看看在蘇草懷裡朝他擠眉弄眼的小公子,又看看小徑旁泥地裡插的那支不起眼的木簪子。
總不能說小公子做賊偷主子的簪子吧?
夜七咧嘴傻笑:“我陪小公子練輕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