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到了這裡,公子哥跟想起來了什麼似得,改口說道:“我就說你歲數大了,有點事兒,恨不得捅的全天下都知道,現在還什麼玩意兒都往家裡招,還嫌我丢人丢的不夠?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有什麼資格當媽!
”
我這就有點看不過眼了,這哪兒是當兒子的人說的話?
再說了,腳上的泡是你自己磨出來的,管你媽啥事兒?
可江總連忙柔和的說道:“洋洋乖,這兩個小哥哥真的有本事,媽是親眼看見的,你别生氣,你這一生氣,媽的心都碎了……”
江總在外面叱咤風雲,倒是兒子這裡,一點招數也沒有,真是鹵水點豆腐,一望降一物。
程星河跟我對了對眼,得了,我們也不用管這個閑事兒,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都是冤孽。
江總說着,就很無助的看着我們:“大師,我求你們幫幫我兒子。
”
真要是為了這個公子哥,我可能擡屁股就走了,可江總這個模樣,卻讓我動了恻隐之心。
可憐天下父母心,正是因為自己沒有,才覺得格外珍貴。
程星河就更别提了,江總這裡擺明了是個肥活,我就算哭着喊着要出去,他也得把我五花大綁拖回來掙錢。
我就看向了公子哥,說道:“你平時挺喜歡出去泡妹子吧?
可惜這次泡上個不得了的。
”
那個公子哥本來喊打喊殺要趕我們,但是一聽我這話,頓時怔了一下,看向了江總,脾氣更大了:“誰讓你把我的事兒瞎往外說的!
傳出去,我還怎麼做人!
”
江總連忙搖頭:“不是我說的,是這個大師自己看出來的!
”
沒錯,我是看出來了,這個公子哥奸門泛烏,正在行邪桃花運。
而這個公子哥桃花眼,柳葉眉——長在女人身上是非常好看的,男人也好看,但是這種面相的人喜歡拈花宿柳,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他注定是要在男女關系上吃點苦頭。
而奸門上的痕迹有一點朱紅,這叫露水紅,說明他跟人家,有過那種關系了。
公子哥一下被我給震懾住了,這才不吭聲了。
江總知道公子哥這是服氣默認了,趕緊把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這個公子哥平時沒别的愛好,跟我說的一樣,就喜歡小姑娘,一天看不到小姑娘就活不了,每天不是去找小姑娘,就是在找小姑娘的路上,活的紙醉金迷,不管不顧。
有天他傷風在家,什麼趴體也去不成,身邊沒有小姑娘,他是渾身難受,可沒成想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漂亮姑娘推門就進來了。
他一瞅高興的兩眼放光——唷,平時家裡的傭人都是阿姨輩的,什麼時候請了這麼漂亮的女傭人啊?
他當然就起了邪念。
他自身條件那麼好,本身就很受女孩子歡迎,果然,那個女傭人顯然對他也有好感,那姑娘最後問他一句,你想要孩子嗎?
他當時火急火燎的,随口就說道,怕什麼,真有了孩子算我的。
那姑娘高興極了。
過後,他半夢半醒的,覺得那個姑娘一直在摸他的肚子。
他一直以自己八塊腹肌的身材驕傲,姑娘們都愛摸,也沒當回事,可朦朦胧胧的,他就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自己的肚子被姑娘劃開了,在裡面放了一個什麼東西。
這一下可把公子哥給吓壞了,他伸手就要抓那個姑娘的手,可卻抓到了一條很長的尾巴。
跟電視裡的狐仙尾巴,一模一樣。
公子哥猛然睜眼,這才發現天已經亮了,姑娘應該是真實的,尾巴的事兒,自己可能就是做了個夢。
回想昨天晚上的滋味,公子哥心裡特别滿足,起來就想找那個女傭人。
結果開了門一問才吃了一驚——昨天晚上,江總怕他夜裡難受,讓幾個女傭人在門外守着他,好幾雙眼睛盯着,根本就沒人上他房裡去。
而女傭人的頭兒給他查了家裡的花名冊——江總知道他的性格,就怕他吃了窩邊草麻煩,家裡的女傭人,沒有一個是在四十歲以下的。
這可把公子哥給弄懵逼了,不可能啊,昨天晚上的經曆不是曆曆在目的嗎?
難道真是做夢?
他一開始也沒當回事,可是過了一段時間,他就開始惡心嘔吐,本來以為腸胃出問題了,結果家裡的醫生一查,表情就十分古怪了:“少爺,你這是喜脈。
”
他一聽差點一巴掌打在老醫生的腦袋上:“你老年癡呆了?
我上哪兒找喜脈去?
”
可老醫生連忙搖頭,說是真的,不信你上大醫院去查查。
有錢的人當然都是上貴族醫院,這公子哥心說拿來了化驗單就把那個老頭子從家裡給趕出去——擺明是老年癡呆了,白拿錢不幹事兒,還他媽的瞎胡說。
結果到了大醫院,那裡的西醫表情就更精彩了,給他看了一個化驗單,說恭喜你,你真的有了孩子了。
這下公子哥差點沒當場暈過去,說這些醫生都吃撐了嗎,拿他開玩笑?
而那些醫生還孜孜不倦的告訴他,說他可能是個百年難遇的雙性人,就跟某些植物一樣,雌雄同株,可以自己授粉,自己結果,有了自己的孩子。
而那些醫生還強烈表示,想研究他一下,看看具體什麼構造。
這下子公子哥才知道他們不是開玩笑,吓的膽子都差點裂開,當時就落荒而逃。
把這事兒跟江總一說,江總也傻了——自己兒子從小到大都根正苗紅,怎麼可能是雙性人,又怎麼可能突然懷孕?
可事實面前都是鐵證,江總也是愛面子的人,隻能花錢把這事兒給壓下去了——自己家好歹也是個名門望族,出了這種事兒,一家子的面子往哪兒擱?
而公子哥就更别說了,平時一天沒女的陪着都難受,冷不丁自己變成女的了,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天晚上,他忽然又看到了那個女人推門進來,還帶了一籃子糕餅,笑眯眯的問他,郎君還好?
郎君肚子裡的小郎君還好?
公子哥當時就吓傻了,這才想起來那個怪夢,知道這個女的不是人。
他立馬就問,她到底想幹什麼?
還不快把他肚子裡的東西給弄出來?
那女的微微一笑,說這可不怪我,是郎君你得罪人了。
這下公子哥是真的急了眼了,上去就要抓那個女的,可那個女的纖腰一轉,人就不見了。
他跟上次一樣,隻摸到了一個柔滑的大尾巴。
這下子,公子哥幾乎疑心自己又作了一個夢,可轉臉一看,那一籃子糕點還在台子上。
再仔細一看那些糕點,公子哥立馬看出來了——那不是對門劉家的糕點嗎?
他們這些豪富之家,都有自己的點心師,那天正好劉家老頭兒過壽,做了慶祝的糕餅分給賓客,上面還有他們家廚師特有的印章呢!
江總知道之後,氣的是咬牙切齒,說自己兒子冷不丁被人這麼折騰,原來是對門劉家用的陰招,他們家本事不小,還請得動狐仙了!
自此之後,那個狐仙偶爾就會上這裡來看看他,還經常給他帶來吃的,還摸他越來越大的肚子,活脫脫跟老公照顧老婆一樣,把公子哥鬧的又氣又怕。
公子哥是個窩裡橫,對他媽是挺兇,可對狐仙不敢有脾氣,隻能每次哀求她,能不能放過自己。
可那個姑娘還是那句話,就笑眯眯的說他得罪人了,她是受人之托來的,人家不原諒他,她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