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的本事極大,甚至,能蓋過當初帶着九州鼎碎片的齊雁和。
程星河立刻說道:“那不行——要走一起走!
”
“不行,既然被發現了,就得分開。
”我答道:“這地方有個厲害守衛,不能讓他發現咱們。
”
“厲害守衛……”啞巴蘭立馬問道:“不是這個?
”
“自然不是。
”我答道:“這個如意君帶着朱批,是從外頭來的。
”
那個守衛,必定有專門對付龍族的能力,而潇湘,也是龍族。
“我不走!
”潇湘手腕一動,水神小環簌簌的響了起來。
可我提起聲音:“這一次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潇湘,有個要緊事請你幫我辦。
”
潇湘手上的小環停止了震動。
“什麼?
”
這個時候,如意君的表情,已經沉了下來:“仗還沒打完,先立起遺囑來了,敕神印神君,你仗着自己以前是主神,看不起我?
”
這個如意君顯然是個年輕的正神,武力值是爆棚,可年少輕狂,跟爆燒的炭火一樣,一碰就炸。
又一道黃色神氣跟霹靂一樣,當頭對我打了下來,空氣之中噼裡啪啦,全是硫磺味兒。
“喲?
”我擡起頭對他一笑,眼裡映出了那道霹靂:“我下來這麼久——這點半桶水能耐,也能上九重監了?
”
醜明神終于擡起了頭,滿眼是驚怖。
而如意君一怔,雙眼爆出了火。
“幫我找金毛。
”
我對潇湘說道:“當心,别讓它對你張嘴!
到時候,程狗,你們幫我找夏家仙師,再看着點金毛,小龍女,幫我牽制那個守衛!
”
怕就怕金毛跟潇湘背着我相處,可人生素來是這樣,怕什麼來什麼。
小龍女一聽能幫上忙,高興了起來,轉身就走,程星河和啞巴蘭連忙看向了潇湘。
潇湘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腕。
那一串水神小環。
“等我找到最後的水神環,”潇湘擡起頭:“我就來幫你。
”
難怪潇湘回到東海,依然沒從河洛那裡占到便宜,我就知道,那不是她全部的本領,她還差最後一個小環。
隻是奇怪,她上次說,她知道那最後一個小環的下落,我還以為她找回來了,原來一直遺落着?
找到最後的水神環——難不成,那最後一個水神環,在這裡?
“你死到臨頭,還有心情想其他的?
”
倏然,如意君那個死死壓着,爆裂的聲音貼在了我耳邊:“還是給自己想想吧,神君。
”
好快!
“滋啦”一聲,硫磺氣息和火花在我耳邊燒起,我甩手斬須刀劈過去,金龍氣一亮,他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我擡起頭看着如意君:“天河主派你來的?
”
他冷笑:“我自己要來的——姓葉的跟你有舊,不公,我來掌管這個官司,免得墜了我們九重監的門楣。
”
明白了,還是因為年輕,既然年輕氣盛,就總想立個大功擡擡身價,好叫人高看一眼。
隻有年輕不成熟,才會那麼在乎别人的看法。
我一笑,忽然就覺出來,自己這一世才活了多久,竟然有了這麼老氣橫秋的想法。
“你在笑?
”
沒成想,這一笑又觸碰到了如意君的忌諱,他眼睛沉下來:“等你進了虛無宮,看你還能不能笑出來!
”
我反手斬須刀橫削,金龍氣毫不手軟的對着他面門就過去了。
他身子一退,還想躲,可這一次不行了——金龍氣順着剛才他那神氣削開的石頭炸起,數不清的石塊劃出淩厲的破風聲,對着他飛了過去,一瞬間四處一片炸響,打壞了不知道多少東西。
醜明神“哎呦”了一聲,而這一瞬,整個島嶼忽然轉動了一下——好像磨盤旋了一下似得。
我立馬反應過來,醜時過了,該到了寅——也就是淩晨三點多了。
我翻身落在了一叢樹後頭,對着前面跑,去找龍母山,反正跟他打也沒什麼意思。
而如意君回過神來,早就看不到我蹤迹,跑出去老遠,還聽到那邊神氣炸的一片一片的,估計是氣的橫蹦,醜明神的東西全遭了秧。
年輕人,脾氣這麼大不好,傷肝。
這才有功夫擡頭細看,别說,這地方極為溫暖,應該是四季如春。
也比想象之中大上許多,一眼望不到頭,綠草如茵,仙氣飄飄,哪怕在夜裡,光柱一照,缥缈如入仙宮。
不知道多少人上這裡來求仙,隻可惜沒有一個能成的。
越過了瓊花玉樹,還真看見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山。
山附近的天空,被映照的通紅。
難怪暖和,山上有火。
我就奔着那個方向過去了。
誰知道越過前面的樹,這才發現,裡面竟然還有一道極高的牆,阻擋住了去路。
這道牆也極為威武,通體是赤紅色的硬磚,極為平整,上面镂刻着許多文字和裝飾,記載的是各路神靈的種種功勳。
我小時候逃學,翻牆也是拿手好戲,手撐腳蹬,一下就上去了。
這一次還想再來,就發現這個牆上不大對勁兒。
上面彌漫着一層橙紅色的氣息,竟然跟小龍女身上的很相似。
火?
隻是,跟小龍女的不同,有一種讓人極為不悅的感覺。
我一隻手試着放上去,果然,瞬間就縮回來了——簡直跟熔岩一樣,極其滾燙,手都不能碰,更别說翻牆了。
真龍骨裡隐隐有了印象——這是,拒龍牆!
别的身份能過,但是這種氣息,對龍族來說,焦鱗熔骨,無法靠近,強行挨上,怕命得搭上。
難怪,專門克制龍族。
斬須刀轉過,對着牆劈了過去,可斬須刀上的龍氣,也直接給彈了回來,連斬須刀都險些脫手。
我皺起了眉頭——對了,拒龍牆,貌似是創世神親自修建的,沒有龍族能過去。
那怎麼整,橫不能困在這裡一輩子。
不過,既然有牆,那肯定有門,不然江辰是怎麼進去的?
我就順着那道牆,一路去找門。
不過,哪怕是靠近這個牆,身體都有一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焦躁不安。
得趕緊。
可找了許久,也沒找到,頭頂上被熱氣熏出了汗,正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冷不丁從身後響了起來:“你是誰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