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794章 隻喜歡你
黎語顔粉面通紅,嬌軀發顫,小手綿軟地推在某人肩上。
「殿下快起!
」
嗓音含了哭腔,又嬌又柔,好不可憐。
她就該堅持留在王府,一回東宮,就被他按在榻上親。
到後來,他竟然……
還說今夜不動她的,他的嘴真的是越來越會騙人了!
夜翊珩拿大拇指擦了一下唇角,性感的唇瓣上泛着光澤,惹人遐想。
「孤去去就來。
」他啞聲下榻,薄唇又在她額頭親了親,「乖乖等我。
」
說着,不忘将她的衣襟拉好,裙裾蓋回她白皙的雙腿上。
.
房門外傳來姜樂成急切的聲音:「殿下,臣有急事!
」
夜翊珩整了整身上毫無褶皺的衣袍:「知道了。
」
嗓音似有不耐。
聞聲,姜樂成連忙躬身垂首,自己好似來的不是時候。
松果氣得拿食指指他:「都什麼時候了,能有什麼急事?
」
姜樂成輕了嗓門:「真有急事。
」
這時,夜翊珩出了卧房,迅速掩了門。
「何事?
」
姜樂成垂着腦袋,小聲道:「今夜季清羽找我飲酒。
」
夜翊珩提步往外走:「書房說話。
」
姜樂成連忙跟上。
此刻的卧房内,黎語顔望着榻上被某人扯落的心衣與扯壞的褲子,捂住發燙的面頰。
他怎麼能那樣占她便宜?
天哪!
堂堂太子殿下平日裡矜冷貴重,适才竟然孟浪如斯!
這兩日她與他的親密實在太多太過,她到此刻都沉靜在不能接受中。
羞得不行,她渾身發燙,腳尖從榻上挪到地面,起身便身子一軟,差點栽倒。
扶着榻邊,她勉強站立,緩緩走了幾步,卻發現此刻她走路都像踩在棉花上一般。
不行,不行,她得去浴池泡會。
另一邊,夜翊珩帶着姜樂成到了小樓書房。
一進書房,姜樂成便開口:「殿下,季清羽破天荒地尋我飲酒,必有貓膩。
」
「他說了何話?
」
夜翊珩掀袍坐下,擡手指對面的椅子。
姜樂成颔首緻謝,落座:「他說想治好他的寒疾,問我去麟卿閣需要帶多少金子才能面見閣主。
」
夜翊珩冷冷道:「他必猜到顔顔閣主身份了。
」
姜樂成不安地起身:「可是臣并未說太子妃是閣主啊!
」
夜翊珩動了動手指,示意他坐下說話。
「前幾日,顔顔給了季清羽一瓶解藥,正是治療寒疾的。
」
姜樂成複又坐下,聞言氣得手拍椅子扶手:「可惡至極!
從他的話聽來,寒疾還在折磨他,卑鄙無恥的小人,竟來诓我!
」
「季清羽往日行事散漫,很多事都不擺在心上,他若一旦放到心裡,以他的聰明才智,想來也能猜到顔顔的身份。
」
夜翊珩緩緩捏了捏手指關節,發生咔咔之聲。
姜樂成疑惑地問:「就憑寒疾解藥,他就能下結論了?
」
夜翊珩搖了搖頭:「皇姑母的手是顔顔治好,當時他并未多想,如今定是寒疾的解藥起了作用。
」說着,他眉梢微動,「今夜他來尋你,便是為了确認。
」
姜樂成又問:「這麼說來,季清羽來尋我喝酒時,還不敢肯定太子妃的閣主身份?
」
夜翊珩道:「你此刻來東宮,正好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
」
「臣特意等他離開後,才來的東宮,如此……」
「他若有心不讓你瞧
見,你又如何得知他在國公府附近?
」
聞此言,姜樂成連忙從椅上起身跪下:「殿下,臣錯了!
」
「起來吧。
」夜翊珩淡淡道。
姜樂成很是不安:「殿下,太子妃閣主身份暴露,屆時皇上來要長生藥,該如何辦?
」
夜翊珩清冷道:「季清羽哪來的證據證明顔顔便是麟卿閣閣主?
」
「對極!
」姜樂成麻利地從地上起身,「季清羽沒有證據,即便他知曉太子妃是神醫,但隻要太子妃不認,他又拿不出證據。
恒瑗長公主的手與季清羽的寒疾并不能說明太子妃便是神醫,要說也隻能說太子妃的醫術确實高明。
」
「天下醫術高明之人何其多,被誤認為是神醫的更不少。
」
夜翊珩思忖,如今要做的便是防止季清羽與顔顔接觸。
季清羽這厮知道顔顔閣主身份後,大抵會來要挾。
将事情禀告清楚後,姜樂成出了東宮。
夜翊珩回到寝宮卧房時,黎語顔剛剛沐浴好。
她抛開方才羞人之事,急問:「殿下,方才是有什麼事?
」
夜翊珩也不瞞她,将姜樂成所言簡略講了,而後總結:「季清羽知曉你的閣主身份了。
」
黎語顔歎氣:「是我沒考慮周全,隻想着寒疾解藥制作出來,他便不能老說那半顆解藥的情分。
」
以前她與季清羽是朋友,當時的情況下,若被他知道她的閣主身份,季清羽或許會幫忙保密。
如今的情況,她不敢想了。
「殿下,你說他會将我是麟卿閣閣主的身份告訴父皇麼?
」她問。
夜翊珩搖首:「暫且不會。
」
他怕的是,季清羽會以此要挾,企圖從他身旁将她搶走。
「不會嗎?
」黎語顔很不解,「那他處心積慮地問小公爺,這又是為何?
」
夜翊珩:「他想……」
他們是表兄弟,自幼一起長大,彼此的心思最是了解。
黎語顔追問:「他想什麼?
」
夜翊珩皺了皺眉,雖說不忍心看她傷懷,但還是直白道:「他想要你,你信麼?
」
黎語顔想起季清羽曾說要不要試試他,那種羞辱污穢之語,她害怕得渾身瑟縮。
男人将她攬入懷,嘴上卻喃喃低問:「你會跟他麼?
」
黎語顔氣惱:「殿下說什麼胡話,我是誰的妻?
」
男人喟歎一聲:「孤的妻如此貌美,如此優秀,多的是人喜歡,孤甚是擔心孤的妻被人勾走了心。
」
黎語顔聞言更氣,捏拳捶他肩膀:「可是我隻喜歡你!
」
她都被他親這親那了,他怎麼還擔心她被人勾走心的?
她又不是随便的人,身子被他看了摸了親了,她便是他的人,他怎麼好意思這般想的?
夜翊珩激動地捏住她的雙臂:「你說什麼?
」
「我沒說什麼。
」
她垂了眼睫,半低了腦袋,羞紅慢慢爬上臉頰。
他誘哄:「乖,再說一遍,孤方才沒聽見。
」
黎語顔抿了抿唇,半晌才道:「殿下,我怕季清羽變壞,變成我們的仇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