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634章 嬌媚之态
聞此言,黎燃也點了頭:「如今這個時間節點正是破除流言的最好時機。
」
世人會認為太子夫婦新婚夜圓了房,這才将先前有關太子有隐疾的謠言給破了。
倘若往後拖延,懷疑質疑聲絕不會少。
屆時到了皇帝想廢太子之時,倘若那時再說,皇帝早在心裡做了決斷,那豈不是打了皇帝的臉面?
當今皇帝夜淵生性多疑,且剛愎自用。
要想影響他的決斷,最好在維護他臉面的基礎上,多給他些時間。
黎泰鴻看向夜翊珩:「殿下,你認為呢?
」
夜翊珩平靜道:「孤聽嶽祖父與嶽父的。
」
「好!
」黎泰鴻高興道,「那此事就交給王府,不出一日,全京城人都将知道殿下沒有隐疾。
」
說話時,黎泰鴻将沉沉的目光移到黎煜景與雙胞胎面上:「你們三個要媳婦沒媳婦,如今不在北岚城,到了京城後整日遊手好閑,這樁事情就你們去辦吧。
」
黎煜景與雙胞胎敢怒不敢言,妹妹嫁給了壞小子不說,還讓他們幫壞小子去收拾流言的爛攤子。
這小子,不就長了張好皮囊嗎?
他們也有啊。
妹妹怎麼會被勾了心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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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三朝回門的規矩,新婚夫妻需在午膳後,晚膳前離開娘家。
黎語顔本想在王府過了夜再回東宮,被老王妃阻止了:「丫頭啊,回門的規矩不能壞,趕明兒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
說着,讓雲氏将人送出去。
雲氏笑着将小夫妻送去了大門口,而後神秘兮兮道:「顔兒這孩子,成婚那日有東西落在琰悅居了,為娘派人放在了東宮馬車内。
」
「母妃,是什麼東西?
」黎語顔問。
她怎麼不記得有東西落下?
「去到馬車内,你就知道了。
」雲氏笑着,就是不說是何物。
夜翊珩道:「嶽母請回,孤與顔顔這就走了。
」
「好,路上當心些。
」雲氏揮手作别。
小夫妻上了馬車。
一到車廂内,黎語顔便看到一隻妝匣與一隻錦盒擱在軟墊上。
這是她刻意留在琰悅居,不想帶去東宮的,怎麼能叫落下?
她掀開車簾,想與母妃說些什麼,卻不想馬車旋疾馳離開,笑着擺手的母妃與王府大門在她視線内迅速後退。
她氣惱地側頭,質問某人:「是殿下叫陌塵若風加速的?
」
夜翊珩從車門口踱步至軟榻旁坐下,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袍:「嶽母的好意自然該帶去東宮。
」
妝匣内是何物,他已知道。
而那隻用漆畫着兩隻鴛鴦的錦盒内究竟裝了何物,讓他很好奇。
特别是先前看某女遮遮掩掩,今日她又如此窘迫,難不成與妝匣内的兩本「書」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此刻車上,他也不急着問。
晚上再深深問她,看她作何回答。
回到東宮,黎語顔疊放起妝匣與錦盒,也不假手于人,更不顧東西發沉,一個人端着兩物,疾步往寝宮走。
夜翊珩緩緩跟在她後頭,待到卧房内,等她将物什放到了梳妝台下側的櫃子裡,上了鎖後,他才進房。
黎語顔手心攥着鑰匙,不知該說什麼,索性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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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夜涼似水,月影斑駁。
房中,燈火搖曳。
黎語顔剛從浴房出來,便看到某人将母妃送的妝匣與錦盒并排放在了梳妝台面上。
他修長如白玉的手指挑起薄而
透的寝衣,戲谑道:「天氣漸熱,嶽母考慮周到,顔顔何不穿上,叫孤好生瞧瞧?
」
霎時間,黎語顔粉面染上一層羞惱的胭脂色:「你怎麼能亂翻?
我鑰匙呢?
」
分明放在外衣袖兜裡的,怎麼會在他的手上?
夜翊珩指尖劃過錦盒,緩緩道:「早先便問你,裡頭裝了何物,顔顔一直不說,孤好奇心重,唯有自己動手一探究竟了。
」
說着,将鑰匙放在一旁。
黎語顔又氣又惱,一把奪過寝衣塞進錦盒,捏住他的衣襟威脅道:「你下回再這般,别怪我不客氣!
」
「如何不客氣?
」夜翊珩眸中劃過興味。
黎語顔伸出兩指,做剪刀狀:「讓流言成真,殿下信不信?
」
聞此言,夜翊珩低笑出聲,笑聲低沉悅耳:「顔顔舍得嗎?
」
此言叫她聽得耳熱,忙不疊将甩開他的寝衣。
卻不想因為她這麼一扯,他的寝衣系帶松散,立時有衣衫不整之态,肌肉緊緻的胸膛乍然浮現在她眼前。
不光如此,腰腹塊塊分明的肌理更是若隐若現。
夜翊珩倏地站起身,寝衣的系帶旋即散開,精壯有力的勁腰立顯。
黎語顔不争氣地咽了咽口水,慌亂之下,連忙将視線挪開。
她錯開他,顧自收拾錦盒,随後蹲下身,将妝匣與錦盒重新放入了梳妝台下的櫃子,打算重新上鎖。
哪裡想到,鎖好似壞了。
眼前蹲着的女子,身姿袅袅,纖腰楚楚,似花扶柳,曲線窈窕。
夜翊珩喉結滾了滾,大掌一探,将蹲着的人兒撈進了懷裡。
突如其來的擁抱,叫黎語顔僵住,很快她反應過來,舉着鑰匙問他:「不是這把鑰匙,我那把鑰匙呢?
」
夜翊珩坦誠道:「孤讓松果去尋備用鑰匙,沒想到他找錯了,孤一時間打不開櫃子,就直接扯了鎖。
」
「你!
」黎語顔氣得說不出話來。
「今日嶽父與孤談話,你想知道我們說了什麼麼?
」
「說了什麼?
」
「嶽父讓我們生兒育女,孤說會多生幾個孩子叫他享受天倫之樂。
」他親了親她的唇瓣,眼尾泛紅道,「可咱們尚未圓房。
」
黎語顔聞言,小臉立時氤氲出一層誘人的紅暈,胸膛内的心髒更是怦怦直跳,随時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堵得慌。
夜翊珩目光緊緊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肌膚滑膩似酥,面粉嬌柔,而因羞赧而生的紅暈更顯得她嬌軟可欺。
更叫他難以克制的是,沐浴後的她,身上帶着撩人于無形的嬌媚之态,這是平日裡鮮少所見的。
而她身上那股淡雅的馨香更是萦繞在他的鼻尖,慢慢滲入他幹澀的喉嚨,讓他喉間發癢難忍。
不等她回答,男人修長的臂彎穿過她的腿彎,将人兒打橫抱起,走往床榻,将人放平在床。
黎語顔緊張得要命,男子深重的呼吸聲落在她耳畔。
她緊緊攥着他的袖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