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451章 霸道強勢
黎語顔嘴上說不信,但她清楚小山忠心,不會對她撒謊。
此刻她不想見某人了。
「妙竹,快扶我。
」
入口的酒不算多,但腦袋發脹越來越明顯。
妙竹連忙伸手将人扶住,看夜翊珩沉着臉,以為太子不喜看到她家郡主喝酒,遂小聲說:「郡主,咱們去淨室洗把臉。
」
她家郡主臉上、脖子、胸口處全都是酒,急需處理。
黎語顔按了按太陽穴,道:「好。
」轉頭不忘告訴夜玖,「阿玖,我不送你了。
」
她的目光刻意越過他,讓夜翊珩莫名煩躁。
他一把扯下眼紗,陰鸷冷戾的眼神掃向夜玖與小山:「出了何事?
」
小山渾身哆嗦,立馬垂首。
夜玖則扯了扯嘴角,讨好又尴尬地笑。
兩人很老實地将各自所知全講了。
聽完這些,夜翊珩寒涼的聲音再度響起:「退下。
」
夜玖帶她去看什麼北涼公主,今早起來他就沒與她說今日的日程安排,就怕她多想。
千防萬防,沒想到在夜玖這裡出了纰漏。
偏生她們在茶樓還遇到季清羽這混蛋。
季清羽與他在襁褓裡就認識,他的很多事情,此人都知道。
一時間,夜翊珩頭疼得很。
小山憂心地瞥了一眼淨室門口,颔首退下。
夜玖長長歎氣,六哥看她的眼神,怎麼好像是她做錯了事?
哼,分明是六哥自己在皇宮太久!
夜玖有心想要怼上幾句,看到夜翊珩冷漠的神情,她硬生生地将話憋了回去,腳尖一轉出了院子。
宮裡發生何事,她先去黎煜烨那探個底。
夜翊珩在淨室門口駐足片刻,待平和了面上神色,這才擡步。
「顔顔。
」他喚了一聲。
淨室内,妙竹正解了黎語顔心口的珍珠盤扣,用棉帕擦洗黎語顔心口的肌膚。
聽到聲響,黎語顔連忙側過身。
妙竹上前一步攔在自家郡主身前:「殿下,我家郡主此刻多有不便,還請您稍等片刻!
」
夜翊珩腳步一頓,正準備出去時,聽得黎語顔對妙竹道:「我不想見他,妙竹,替我送客。
」
他是客人?
夜翊珩适才好不容易平複的冷窒,旋即浮上。
「妙竹,出去。
」
他的聲音很冷,像是風雪凜冽而來,裹挾着淩寒的怒意,讓人無端打了哆嗦。
妙竹惴惴不安地瞥了一眼夜翊珩,瞧他眸中的陰翳越來越甚,她的雙腿竟不聽使喚地邁出了淨室。
一出淨室外,妙竹這才反應過來,太子若有怒氣,豈不是會撒在郡主頭上?
正在她想要進到淨室内時,門呯的一聲被夜翊珩關上。
門差點撞到鼻尖,妙竹愁眉苦臉地蹲下身,将耳朵貼往門闆。
黎語顔捏緊心口的衣襟,背對着夜翊珩,盡量平緩語調:「殿下若是有話,還請等臣女換身衣裳。
」
方才酒壺直接對嘴飲,喝下肚的酒雖有不少,但大部分全都從嘴巴流到了脖子與身上。
不知是喝酒有些醉了,還是因為此刻衣裳上的酒氣熏得她醉了,使她身形微晃。
她連忙扶靠在盥洗架旁。
夜翊珩走到她身後駐足:「吃醋了?
」
聞聲,黎語顔冷笑,須臾,眼眶微紅:「我又不喜歡你,我為何會吃醋?
」
都說男女雙方,先喜歡上對方的,便是輸的那個。
她不想輸!
夜翊珩伸手捏住她單薄的肩頭
,将她扳過身來:「還說不喜歡我?
」
黎語顔清淺笑了,他身旁好多女子,近的鄭麗琦,遠的有北涼公主,連死的都有,她算什麼?
她什麼都不算!
因為他還有個白月光!
她沒有理由吃醋,思及此,她清冷道:「我隻是在想,若北涼公主嫁給太子殿下,那我們的交易便不能繼續了。
」
夜翊珩俊眉蹙起:「你隻想到交易?
」
「那不然呢?
」她又笑。
他跟着笑了,隻是這笑,頗為譏诮:「黎語顔,我們之間真隻有交易?
」
「是!
」黎語顔垂眸不看他,語調生硬道,「一場交易,不過是夢。
」
「夢?
」
「夢醒了,一切都該結束。
」她喃喃低語。
夜翊珩抓住她的手,使勁按往自己的心口:「你覺得我的心跳是假的?
」
黎語顔原本攥着心口衣襟的手被他抓走,大皮雪白的肌膚露在空氣中,羞赧氣惱齊齊湧上……
她再也控制不住:「每個人都有心,沒有心跳便是死人。
你跟我說心跳,夜翊珩,你騙鬼啊!
」
夜翊珩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說你不喜歡我。
」
黎語顔擡眸,眸中翻湧着複雜情愫,嫣然一笑道:「笑話,我怎麼可能喜歡你?
」
「你說是我北岚郡主當太子妃,還是北涼公主當太子妃?
」:
「北涼地域雖小,但人家好歹是一國公主。
鎮北王府轄地雖大,實則不過一個異姓藩王,而我隻是藩王之女。
」
「總不至于讓人家公主當側妃吧?
可若讓我當側妃,我家人亦不會同意。
臣女思來想去,交易隻能終止。
」
她真正希望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哪怕是交易的婚姻,她自私地希望,對方隻有她一個女人。
然而,他是太子,他的身份便決定了他身旁絕不會隻她一個女人。
是她天真了!
隻是喜歡上他,面對這個問題,心便作痛。
若他們再相處下去,再遇到此般問題,她的心不得痛死?
趁着自己還沒愛上他,終止吧!
夜翊珩俊眉緊蹙:「孤說過,此生不會終止!
」
旋即,微涼的薄唇碾了上去。
唇與唇相觸,黎語顔瞪大眼,使勁推他,竭力掙紮:「混,混蛋……」
男人修長的手指在她下巴上用勁,迫使她張開紅唇。
涼薄的唇霸道又強勢地在她嬌柔的唇瓣上輾轉碾壓。
良久掙紮無果,黎語顔索性不動了,雙手無力地抵着他的胸膛,似木偶一般,任由他吻着她。
吻得天翻地覆,吻得她呼吸困難。
可她已無力再掙紮。
男女力氣相差懸殊,此刻她是實實在在地體會到了。
夜翊珩垂眸吮吻,掩住了眸中翻湧的幽深。
這個女子飲了酒,唇瓣含着清冽的酒香,方才映入眼簾的雪白肌膚,此刻就堪堪印在他的腦海裡。
世上女子千千萬,他隻對她,需要克制。
可此刻他不想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