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420章 身份瞞孤
大皇子在她身上擰了一把,随後從兜裡掏出一包藥粉:【此藥粉你在與父皇歡好前服下,屆時父皇便會中了藥性,本王借機讓老東西寫個傳位诏書,這皇位不就在本王手上了麼?
你的皇後之位随之而來。
】.z.br>
妃子不解:【此藥是奴家服下,皇上如何中了藥性?
】
大皇子将人再度撲倒在地:【怎麼操作,還需本王教你?
】
妃子笑得媚态叢生:【奴家曉得了,大殿下放了奴家,今日萬不可再來一次了。
】
大皇子:【為何?
】
【身上留下太多印記,皇上會發現的。
】妃子嬌弱無力地推他,旋即又似吃醋一般,【大殿下每回進宮,總對奴家冷眼相待,可大殿下看九公主就很不一般。
】
【阿玖這個女子頗有姿色,若不是她是本王妹妹,本王……】大皇子沒再說下去。
閣樓上的夜玖明白他尚未說出之意,驚慌得一腳踏空,整個人直直地從閣樓摔下。
地上那位衣冠不整的妃子驚慌不已:【大殿下,九公主把我們的話都聽了去,我們今日此舉,怕是……】
怕是要被戳穿了,屆時絕無好下場!
大皇子冷靜地攏了攏身上的衣裳,腳踢了踢夜玖摔斷的腿,蹲下身,陰狠道:【阿玖,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知道該如何做吧?
】
這時,嬷嬷帶人來尋九公主。
門被推開,地上的情景被人全都瞧了去。
不多時,皇帝帶着鄰國皇子也到了現場……
說到這裡,夜玖痛苦地笑:「大家都以為我揭穿了老大與父皇妃子的***,這才摔下閣樓,摔斷了腿。
其實我是聽到老大說的那句話,這才摔下。
」
夜翊珩沉聲:「雖然我一直認為事情沒有表面那麼簡單,但委實沒想到背後竟如此龌龊。
」
黎煜烨氣得不行:「今日想來,大皇子二皇子這對一母同胞的狗東西是一個德行。
」
夜玖又道:「那日我怕老大對我報複,當場揭穿了他與妃子的陰謀。
父皇聽後,立即處死了妃子,至于老大,沒多久也被父皇弄死了。
」
「父皇念我救他一命,不僅讓十妹代替我嫁去了鄰國,更對我寵愛有加,大家都說我成了宮裡最受寵的公主。
」
夜玖笑出眼淚:「可不少兄弟姐妹背地裡說,父皇對我的寵愛,都是用老大的命換來的。
他們甚至說其實是我害死了老大,可他們沒見到閣樓之事,如何說我的不是?
」
夜玖緊緊捏住黎語顔的手:「阿顔,你知道嗎?
我這麼多兄弟姐妹,堂兄弟姐妹,表兄弟姐妹,隻有六哥與清羽表哥還像個人,其餘的全不是好東西!
」
「什麼叫像個人?
」夜翊珩沉了臉,「夜玖,你如此說孤合适麼?
」
夜玖吸了吸鼻子:「六哥比我隻大一歲,别看他如今冷心冷情,幾年前的他不是這樣的。
那時的他,在我被其他兄弟姐妹欺負時,會挺身而出幫我。
」
「天家最是薄情,皇宮最是肮髒,我不想再住宮裡!
」夜玖再度落淚,「黎世子,我是真的喜歡你,我願意嫁到偏遠的北岚城去。
」
黎煜烨捏了捏拳,不知該說什麼。
「我好羨慕你們黎家,你們的兄妹關系多純粹啊,我真的羨慕!
」夜玖泣不成聲,捂臉痛苦。
黎語顔知道不能強求大哥說什麼,隻道:「阿玖,我此次來京,本來父王是不同意的,但是我跟祖父說了,因為要給你治腿,祖父便同意了。
祖父看過你寫給大哥的信,上頭的唇印,祖父可是瞧見的。
」
聽到此話,夜玖又哭又笑:「你的意思是老王爺也是支持我與世子在一起的?
」
黎語顔幫她抹淚:「若有機會,
你可以自己問我祖父。
」
「當年我摔下閣樓的真實緣故,我剛剛講了,這幾年來,我是頭一次與人說。
」夜玖将目光移到黎煜烨身上,随後又看向黎語顔,「這般說出來,心裡舒坦不少。
」
黎語顔開導她:「阿玖,不管是摔下閣樓的緣故,還是太後被氣之事,罪責不在你身,你不必為此難受,更不必有任何負擔,錯的是那對兄弟!
」
夜玖輕聲問:「所以我不是紅顔禍水?
」
黎語顔柔聲勸慰:「紅顔禍水是強加于女子身上甚為不公平的代名詞,咱們女子要勇敢做自己,活在當下,不要将他人的過錯加于自己頭上。
」
夜玖用力點頭:「阿顔,你說得對極!
」
她想明白了,老大死有餘辜,她不該因為老大丢命而自責。
如今,心結解開,她是時候站起來了。
雙手撐在輪椅扶手上,夜玖顫顫巍巍地站起。
在場三人看她緩緩站立,紛紛微笑看她。
「阿顔,你說得對,我的腿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心。
如今秘密說了出來,便不是秘密,心結解開,腿自然而然地就能站起。
」夜玖嘗試着跨出一步。
這一步雖小,身形也有些微晃,但委實叫夜玖激動不已。
黎語顔伸手扶住她:「幾年未曾行走,不要操之過急,每日适當鍛煉就成。
」
夜玖颔首:「我能站立行走之事,還請保密。
我沒去和親的原因,很大部分是因為腿疾。
如今若被父皇或其他人知道,這後續和親之事,定逃不了。
」
黎煜烨眉心擰緊:「知道了,這幾日你想住王府便住。
」
說着,擡步出屋,找人将屋内被他擊碎的桌子處理了,又吩咐人搬了一張新桌子來。
夜翊珩拉着黎語顔出了客院。
兩人緩步走着,冷不防地,他止步,問:「顔顔的醫術如此厲害,讓孤懷疑顔顔是否有什麼身份瞞着孤。
」
「啊?
」黎語顔笑着眨眼,「我能有什麼身份瞞你?
」
「據說你被扔到山裡時,大字不識,可你回京後,書法大會上一鳴驚人。
據說你幼年時,連舞姿都分不清,但花朝節上,你舞姿出衆驚豔絕倫。
顔顔,你在山裡五年,醫術是如何學的?
識文斷字舞藝又是師從何人?
」
黎語顔垂眸,掩住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我向高人學的,成不成?
」
「哦,高人,山裡有高人?
」夜翊珩摘下眼紗,俊眸微眯。
他擡起她的下巴,以期從她眼神中瞧出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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