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683章 隻對你壞
男人嗓音低沉暗啞,抱着她的手臂越收越緊。
由于被他從背後抱着,初夏着裝單薄,她的背能很清楚地感受到他胸膛腰腹傳來的熱意,甚至那硬邦邦的肌肉線條她亦能感受到。
黎語顔不敢亂動,也動不了分毫,遂軟着調子喚:「殿下……」
他低着頭不作聲,溫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她的頸側耳畔,萦繞着暧昧,讓她心慌地想逃。
想到他解釋那麼多,黎語顔隻好命自己靜下來,但因轉不了頭,無法看到他神情,更無從知曉此刻的他究竟是何狀态,便又喚了一聲:「殿下?
」
男人的手開始不安分,黎語顔本能地掙紮。
掙不脫他的手,她隻好往下蹲,奈何某人似覺察她的下一步動作,捏着她的肩頭就将人扳了過去。
「顔顔,你明白孤是何意,嗯?
」
他兩指捏住她白皙精緻的下巴,迫使她與他眸光相觸。
黎語顔點了頭,擡眸看他。
四目相對,時間好似停止,連空氣都仿若凝滞。
庫房很安靜,她聽到了自己的心跳,雜亂無章,心底更是煩悶不已。
而眼前俊美無俦的男人,那深邃如海的眼眸好似要将她吞進去一般,黎語顔慌忙垂下眼睫,由于慌亂,胸口起伏很是劇烈。
她隻好咬唇強命自己鎮定。
卻不想,在男人眼中她此刻的唇瓣隐隐鍍了一層水澤,似在撩撥他,又仿佛在邀請着他。
夜翊珩頭一低,薄唇便覆了上去。
「唔……」
黎語顔一怔,漂亮的眼倏然瞪大。
「乖,閉眼。
」
她好似受了蠱惑一般,又乖又順從地閉上了眼。
男人似極有耐心,吻得溫柔缱绻。
黎語顔腦中一片空白,這幾日她一直處在小糾結中,而此刻她完全不知自己是該推開他,還是……
不想這個問題時,她竟情不自禁地環住了他的脖頸,甚至腳尖踮起,用力配合着他。
等反應過來時,她想退縮。
夜翊珩哪肯給她機會,雙手掐着她的腰肢就将人抵在了牆上。
為防她逃,他一手禁锢她的腰身,一手扣着她的後腦勺,以防她的小腦袋瓜撞到牆壁。
他的吻時而纏綿悱恻,時而強勢霸道,好似周遭的一切全都不重要了。
黎語顔昏昏沉沉的,氣息極度紊亂,便用勁推他:「殿下,我……喘不過……氣……」
夜翊珩微微放開她的唇瓣,擡手按住,喃喃道:「你吃醋的模樣委實可愛,但莫名吃醋就該罰。
」
「罰?
」黎語顔眸中劃過一絲驚慌,掙紮着要逃,「你又要啃我脖子不成?
」
夜翊珩輕易就将人按住,狹長的鳳眸凝望着她的眼,旋即頭一低還真往她脖頸上湊去。
好在他隻是親吮着她嬌柔頸間的肌膚,黎語顔心跳如鼓,手腳卻不再掙紮。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他的吻從頸子、鎖骨,還一路往下。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才将她徹底放開。
黎語顔慌忙轉過身,開始整理适才被扯落的心衣,弄亂了的衣襟,還有歪七扭八的腰封。
而後攏了攏步搖,怒瞪某人一眼,腳步不穩地往門口走去。
夜翊珩心情極好,眉眼唇畔盡是笑意。
他彎腰拾起方才因他動作而掉落的披帛,長腿一邁,就追上她的腳步,将披帛幫她圍在雙臂上。
黎語顔瞥見某人白皙有力的手,正貼心地幫她圍着披帛。
她完全不敢看他,而此刻,更不敢看他的手。
「你如何能這般壞?
」她捂了臉。
夜翊珩看她小臉紅透,連耳朵都紅得仿若要滴出血來,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面頰:「隻對你壞。
」
黎語顔氣惱地跺腳:「你看這門大開着,适才若是有人過來,我……」
她的面子裡子往哪裡擱?
夜翊珩卻道:「此處輕易不會來旁的人。
」
嗓音邪魅,漾着笑意。
黎語顔一想也是,此地相當于他的金庫,沒有他的允許,旁人自然不會來。
這時,他又道:「密室這道門若關上,你在裡頭喊破喉嚨,外頭都聽不見分毫。
」
他若方才在裡頭将她要了,無人來救她的。
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黎語顔氣得不行:「你的意思,方才你所為我還得謝你?
」
夜翊珩将人圈入懷,溫聲輕哄:「孤隻是想告訴你,孤是個男人。
于你,孤克制是因孤喜歡,你可懂了?
」
黎語顔抿唇颔首,可腦中閃過适才畫面,她仍忍不住羞惱。
夜翊珩低沉輕笑:「莫羞了,大不了孤給你啃脖子。
」
「我又不是你。
」她粉腮帶羞,小聲嘟囔,「你若再欺我,我咬你脖頸,啃都是小意思。
」
說話間,她龇牙咧嘴地沖他扮鬼臉。
眼前的她容顔絕色傾城,潔白的貝齒這般露着,看得他心癢手癢,真想立刻将人搓圓捏扁了。
夜翊珩從來不知道自個的太子妃還有這般俏皮模樣,不禁讓他想要更多。
屆時她又會展露何種模樣?
他很好奇!
隻是,來日方長,萬事不能操之過急。
特别對這個害怕他的她來說。
兩人終于出了庫房,回了寝宮卧房。
妙竹見自家郡主面上绯紅,連耳尖亦是紅色,便忍不住問:「太子妃喝酒過了量?
」
可看她好似毫無醉意,怎麼面色這麼紅,連衣裳都有些淩亂?
想到梁王的喜宴有兩場,她家郡主她與太子這會子回來,難道在喜宴上遭遇了什麼不快?
想到此,妙竹卷了袖子:「是誰欺負了郡主……」想到夜翊珩在場,妙竹連忙改了稱呼,「誰欺負了太子妃,婢子下回見到他定要唾棄他一番。
」
黎語顔瞥了一眼身旁的某人,對妙竹道:「無人欺負。
」
妙竹不信,指着她的臉:「可太子妃的臉很紅。
」
「午後氣溫已高,這一路走來曬的,再則是飲了點酒。
」黎語顔不想再讓妙竹起疑了,便吩咐她,「你幫我去喊春夏秋冬過來。
」
妙竹稱是,出了寝宮。
這時,始作俑者的某人輕咳一聲:「孤還有事,先去書房。
」
黎語顔近乎咬牙道:「殿下慢走。
」
夜翊珩走了兩步,又忽然折返,在她的耳垂上親了一下,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黎語顔這才得以走到梳妝鏡前瞧自己,鏡中的她活脫脫一副被人欺負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