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382章 咬她鎖骨
他身上隻着一條短亵褲,冷白色肌膚大喇喇地露在雪天裡,水珠兒沿着肌理分明的胸膛順滑流淌,滾入兩人相擁的懷抱。
眼前的他長眉入鬓,鳳眸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線流暢又精緻,似妖似仙。
望着越來越近的俊臉,黎語顔忽覺呼吸困難,心跳紊亂。
臉與臉的距離愈發貼近,暧昧的氣流湧動得愈發激烈。
出于本能地,她擡手捂住了自己的唇。
見狀,夜翊珩眉眼微動,知道她害怕,他也不強求,隻輕輕抓住她唇上的手,将她眼睫上挂着的雪花給親吻了去。
她悄悄呼出一口氣。
下一瞬,夜翊珩隔着裡衣在她鎖骨上輕咬一口。
總要解個饞的。
她氣結:「你是屬狗的嗎?
」
「牙癢。
」他輕吐兩字。
黎語顔真的生氣了,她走到他跟前,主要是為了跟他理論清楚。
可尚未理論,自己卻被他輕薄了去。
她把他的褲衩還他,氣得半個字都說不來。
偏生某人還似笑非笑道:「還說不是故意的,捏那麼久。
」
聞言,她更是羞惱,氣急得小臉泛紅,渾身肌膚亦泛紅。
她是羞糊塗了,更是氣糊塗了,才會想拿着他的褲衩來跟他理論。
「這短褲衩,乍一看很難分出男女,又不似心衣,一瞧顔色便知是我的。
」
「是麼?
」他面上挂着淺淺的笑意,「可方才你還是看出是我的了。
」.
黎語顔無言以對,不想再理他,遂轉身走往岸邊,坐回遠處,雙手抱腿,隻将腦袋露在水面。
想到她嬌氣,夜翊珩坐到她身旁:「我看看有沒有咬破?
」
雖說他沒用力,但她肌膚嬌柔,指不定如何了。
「沒有!
」
「你若不給,信不信我扒光你衣服?
」
又這般威脅,黎語顔挺起背脊,将肩膀露出水面,拉開衣襟一些。
入目是她的雪肌,鎖骨處沒被咬傷,而方才被他打中雪球的肩頭卻泛着紅。
夜翊珩眼眸微沉,心頭一痛:「回去我給你抹藥。
」
鎖骨的地方,她自己看不到,遂問:「咬傷了?
」
「沒有。
」
「那為何抹藥?
」
他坦誠:「方才雪球打中處紅了。
」
她咬牙切齒地問:「夜翊珩,你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還要……」
他反問:「還要什麼?
」
「還要欺負我!
」
「你是我未來的妻,我不欺負你欺負誰?
」
話落,他捏拳,他若告訴她,自己确實喜歡上了她,會被她瘋狂嗤笑的吧?
殺伐果決的天晟皇太子,從未有哪一刻,如此拿不定主意!
黎語顔抿了唇,原來他這樣那樣欺負她,都隻是因為她與他即将成婚罷了。
如果換做一個他自己喜歡的女子,他們若要成婚的話,他不會這麼欺負她的吧?
倏地聽到他問:「你在想什麼?
」
黎語顔扯開話題:「我在想你的身份在那,什麼時候學會遊水的呢?
」
天家的皇子,難不成還有專門的遊泳課?
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淡淡道:「我給你講個故事。
」
「好。
」
夜翊珩目視前方,無波無瀾道:「狼王有很多頭母狼,其中一頭他特别看不順眼,以前還挺喜歡的,自發現這頭母狼有取代他當狼王的心思,他就厭煩她。
」
「連帶着對他們的小狼崽,狼王也不
喜。
」
「小狼崽七歲那年,狼王對他說,我把你丢下水去,你如果能活着,你便是下一任狼王。
」
「小狼崽那個時候壓根不會遊水,尚未說話,他就被狼王直接扔進了水裡。
」
黎語顔驚得捂住嘴:「然後呢?
」
如此淺顯的故事,一聽便知是天家之事,講他七歲時如何當上太子。
按理說他是嫡子,一出生就該是太子。
但他是七歲才被封為太子的,可見皇帝在封他為太子一事上頗不情願。
他繼續講:「就在小狼崽沉到水底,以為自己要淹死的時候,水面忽然出現了一道光,他也不知為何,那個時候忽然無師自通,會遊水了。
」
黎語顔不禁問:「被狼王扔下水,母狼定會急着找小狼崽吧?
」
夜翊珩淡笑搖首:「你也覺得會來找,可事實沒有。
」
頓了頓,他又講:「就在大家以為小狼崽已經淹死的時候,他從水裡出來。
那個時候的小狼崽還很天真,他天真地認為這是父母對他的考驗。
」
黎語顔側首望向他,清眸蕩漾起潋滟波光。
原來他七歲的時候,差點被皇帝殺了,心頭不自覺地泛起心疼。
而他說得如此輕描淡寫,将皇帝殺他,皇後不關心他之事講得甚為平靜。
也不知他後來又遭遇了哪些危險,才會弄得滿身是毒。
忽地,她又想到,他将自己比作狼,所以才會喜歡咬她?
見她一直盯着自己,他問:「你在想什麼?
」
她收回目光:「我隻是在想,怎麼把身上衣服換成幹爽的?
」
「你等會。
」他出了水面。
眼前一閃而過他線條流暢的腰腹,那樣的勁瘦有力,黎語顔忽然覺得嗓子眼莫名有些癢。
他的短褲衩亦是白色,如此上岸,她可不敢轉頭看他,隻好盯着眼前的水面。
夜翊珩拿自己幹的衣裳在樹與樹間搭了個簡易換衣處,随後重新入水。
「好了,你上去換。
」
黎語顔這才看到用他衣袍搭建的換衣之所,遂含笑道謝。
泡好溫泉,兩人回了山洞。
回到山洞,兩人用木棍搭了不少晾衣處。
随後将濕衣服展開晾曬,生了火堆用以烘衣。
一陣忙活後,兩人的肚子不約而同地響起。
早起都沒怎麼吃東西,也就摘柿子時各吃了半隻。
黎語顔笑着将兩隻柿子放到夜翊珩手上:「兩隻一起吃。
」
「有何講究?
」他問。
「柿柿如意呀。
」
說着,她也一左一右地各拿了柿子吃。
夜翊珩笑了,笑得絕代風華,清貴自顯。
看他吃完,黎語顔讓他再吃兩個:「你是男子,該多吃些。
」
夜翊珩颔首:「等我吃完,我先給你抹藥,然後去打獵。
」
她不好意思地拒絕:「抹藥我自己會的。
」
「不成,我留下的印記,自然我負責!
」
他的語氣帶着不容拒絕的口吻。
大白天的,要扯開衣服給他看肩頭,她頗不自在,遂小聲道:「晚上再抹藥,可以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