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685章 咬得狠些
鄭麗琦沒想到自己在成婚當日處處被黎語顔壓了一頭。
一般人成婚時,即便新娘再不美,賓客們都會說上幾句奉承亦或吉祥話。
而此刻,恭維聲雖有,但大多都是對夜震宇所說。
鄭麗琦面上挂着得體的笑意,心裡将今日自己所有的不快全都記恨在了黎語顔身上。
她比她美,便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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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黎語顔正親手分裝已經曬制好的桃幹與桃肉脯,分别裝了兩個大的琉璃罐後,餘下還有許多,便分了幾份用牛皮紙包了。
她眼尾餘光瞥見小山經過,喚住他:「過來。
」
小山将方才一直把玩的貝殼塞進腰封,而後快步上前:「郡主要屬下幫忙?
」
黎語顔将其中一個牛皮紙包遞給他:「給你吃的。
」
小山雙手接過,高興道:「謝謝郡主!
」
黎語顔微微笑了:「别舍不得吃,那幾棵桃樹又有不少桃子成熟,還可以再曬。
」
「是!
」小山當場打開紙包,吃了一塊,旋即将紙包細心包起。
趁夜翊珩不在,此刻身旁隻有她自己的人,黎語顔便壓低聲:「我給春夏秋冬幾個任務,你若有空就幫她們,就當鍛煉。
」
「屬下明白!
」小山問,「不知是什麼任務?
」
忽聞某人腳步聲過來,黎語顔豎起手指,隻道:「時候不早,快去用飯吧。
」
小山颔首,旋即退下。
夜翊珩帶着陌塵、若風與松果進了寝宮,看到黎語顔在桌前忙碌,四人齊齊站到她跟前。
黎語顔一左一右拿了兩個牛皮紙包遞給陌塵與若風,兩人受寵若驚地收下,歡喜道謝。
她又遞給松果一個,松果不敢相信,指着自己問:「小奴還有得拿?
」
「你不想要?
」
「要,要,要,自然是要的。
」松果連忙接過,欣喜道:「多謝太子妃!
」
夜翊珩修長如玉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薄唇輕啟:「那孤的呢?
」
「如何能少了殿下的?
」黎語顔睨他一眼。
冷不防地看到他微勾的薄唇,她的心跳不可控制地加快。
今日是見不得他的手,更看不得他的嘴了。
她垂眉斂目掩住羞赧,胸口處不知怎麼地憋得慌,遂按了按心口:「有些悶熱,殿下允我喝些果酒,這兩罐桃肉随便殿下吃,可好?
」
她倒是跟他提條件了,夜翊珩擡手吩咐松果:「去取果酒。
」
松果歡喜稱是,将紙包塞入懷裡,便去庫房。
黎語顔也給了春夏秋冬各一包桃幹,她們高興收下,旋即命人擺膳。
趁春夏秋冬擺膳間隙,黎語顔親自抱了一隻琉璃罐去了房中,夜翊珩單手抓住罐口,将剩下那隻也拿去了房中。
「殿下跟進來作甚?
」黎語顔将琉璃罐放到博古架上,沒好氣地瞥他一眼。
夜翊珩提了罐子放她所放之側,笑意溫潤:「孤是想告訴太子妃,今日的桃兒好吃。
」
「我就說要曬三日才最好吃。
」說話間,黎語顔忽覺不對,曬了三日的桃幹,某人還不曾吃過,遂問,「殿下說的是桃子,還是桃幹啊?
」
夜翊珩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嗓音晦暗低沉:「不是桃幹。
」
「不是桃幹,那就是新鮮桃子了。
」黎語顔疑惑,「今日殿下命人去摘桃吃了?
」
夜翊珩淡笑搖首:「不曾。
」
聞言,她更疑惑了,這兩日他們沒摘桃,且他們沒有吩咐人去摘。
而東宮下人在沒有得到準許前,是不敢動樹上的水蜜桃的。
「那殿下是在哪裡吃的桃?
」
竟然還能叫他親口跟她說吃到好吃的桃兒了。
那得好吃到什麼程度?
夜翊珩忽地湊近她,在她耳畔輕吐兩字:「庫房。
」
嗓音溫吞,笑意邪肆。
黎語顔終于反應過來,心跳忽然變重。
偏生他的呼吸還在她耳畔萦繞,癢得她難受。
「夜翊珩,你流氓!
」
她用力推他一把,跑着撲倒在床榻之上,想哭卻哭不出來。
夜翊珩緩步過去,在床沿坐下,輕拍她的後背:「怎麼了?
」
說話時,他的眼角眉梢盡是笑意,眼底的幸福幾乎要溢出眼眶。
「明知故問!
」黎語顔扭動身子,「登徒子别碰我!
」
看她羞赧到極緻,夜翊珩心情好得似要冒泡,這般喜悅怎麼都抑制不住。
他隻覺自己真是瘋了,就喜歡看她各種激烈反應。
不管是哭是笑,亦或是羞,他都喜歡看。
就是不知道他将她吃幹抹淨後,她又會羞到何種程度去?
太有趣了!
黎語顔又氣又惱,雙手撐着起身,攀住某人肩頭,張嘴就在他脖頸上咬了一口。
她要用力咬下,将羞赧悉數發洩在這一口上!
夜翊珩掐着她的腰肢,順勢仰倒。
黎語顔被動撲在他的身上,鼻子磕到了他的下颌,忽地一酸,氣得她再度張嘴咬去。
「咬得狠些。
」男人笑聲愉悅。
他這麼一說,她偏偏不咬了,就不能讓他得逞,遂用牙齒恐吓性地磨了磨。
就在這時,松果取了不同口味的果酒,兩手提着,腳步剛剛跨入卧房,便看到裡頭兩人一上一下的姿勢。
「兩位殿下……」松果連忙後退。
聞聲,黎語顔想要起身,奈何被某人掐着腰,怎麼都起不來,隻好扭頭沖門外道:「松果,不是你看到的這般。
」
松果哪裡肯信,笑着說:「小奴什麼都沒看到,小奴麻溜滾,兩位殿下繼續繼續!
」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兩位殿下蜜裡調油,東宮馬上就要有小主子了!
後頭跟着過來的妙竹喃喃地問:「什麼沒看到?
」
說話間,不忘将頭往卧房探。
好家夥,她家郡主怎麼把太子殿下撲倒在床了?
這還沒用晚膳呢,郡主啥時候變得如此猴急?
見妙竹傻站在門口,松果看不過去,隻是手上各提了果酒,抽不出手拉她,隻好用腳踢:「喂,還不快走?
」
「哦。
」妙竹反應過來,跟着松果悄聲離開。
兩人到了飯廳,妙竹看飯菜已經擺好,且春夏秋冬已然退下,便小聲問松果:「喂,你說親嘴是什麼滋味?
」
松果砸吧下嘴:「甜的吧?
」
「哼,我怎麼會問你?
你可是個太監。
」妙竹嘟囔。
松果果酒放桌面一放,氣道:「太監怎麼了?
太監也能親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