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448章 掌下肌膚
黎語顔準備将黎老夫人弄醒,就這時外頭傳來腳步聲,腳步聲急促,還有方才那婆子的說話聲。
「不是我不願守夜,實在是老夫人說的話太吓人了。
」
從腳步聲辨别,來的人挺多,黎語顔身形一閃,躍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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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鎮北王府自己房中,黎語顔拿出火折子剛要點燈,夜翊珩清冷的嗓音蓦地響起。
「回來了?
」
方才她把黎老夫人吓昏,這會自己差點被這厮吓昏。
她手一哆嗦,打開火折子蓋,鎮定地吹了吹,點亮燈盞。
房内亮堂起來,黎語顔罩上琉璃燈罩,這才看向他。
「殿下怎地過來?
」
椅上坐着的某人好整以暇地睨着她,也不知道他在她房中等了多久。
夜翊珩這才瞧見她身上的夜行衣:「你去哪了?
」
「甯遠侯府。
」黎語顔坦誠,旋即又問,「時候不早,殿下是有事?
」
此刻已是半夜,他這般等着,定有緣故。
夜翊珩單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扣着,眼前的少女着黑色勁裝,将身形完完全全地勾勒出來,心口鼓鼓囊囊,細腰窈窕婀娜。
隻覺心頭一動,他眸色漸沉,迅速撇開眼,垂眸:「眼睛不舒服,許是又要失明,想讓你紮幾針。
」
黎語顔點頭,去淨室洗了手,出來取了銀針包。
将銀針包打開放于桌面,她伸手搭上他的脈搏:「身體溫度有所下降,大抵是這幾日斷斷續續解毒之故,因此導緻眼疾有複發的征兆。
」
夜翊珩這才擡眸看她:「這麼說來,寒疾亦有發作的可能?
」
黎語顔颔首:「今日眼周穴道紮幾針,還要指尖解毒。
」
「往來東宮與王府之間,每日解毒終究不便。
」他歎息,悄悄觀察她的神情。
「是如此,半夜來去,是有不便。
」黎語顔話雖這麼說,卻沒有深想,完全是順着他的話而言。
夜翊珩趁機扣住她的手腕:「你可否住到東宮去?
」
聞言,黎語顔看向他。
男人五官極其精緻,輪廓利落分明,微微上揚的鳳眸眼尾,好似勾人的鈎子。
夜翊珩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眸中泛起溫柔細碎的光亮,似含着潋滟春光:「顔顔,可好?
」
「尚未大婚,我貿然住進去,于禮不合。
」
黎語顔收回目光,将銀針取出,開始消毒。
「先前住過,如今再住,無妨的。
」他好似極有耐心。
見她沒有接話,他唇角彎起:「嗯?
」
拖腔帶調的尾音,慵懶地,直勾勾地鑽入她的耳。
黎語顔晃神,今夜他的嗓音特别邪肆,清潤卻又低沉,聽起來莫名的缱绻,又暧昧不已。
「先前是皇上有命,如今卻不同。
」黎語顔将銀針一根一根紮到他眼周穴道,「殿下快閉眼。
」
夜翊珩深深看她一眼,而後将眼閉上。
甫一閉眼便聽到她深呼吸的聲音,他舔了舔唇角,低笑輕語:「你是怕什麼?
」
「我怕什麼?
我隻覺人言可畏,不必要的麻煩,能避則避。
」
「你不住東宮,那隻能我住你這了。
」
黎語顔紮針的手一頓:「你不能如此無賴。
」
「今夜住下總歸可以吧?
」他話裡含着笑意,「眼睛不舒服,若是半道瞎了,這可如何是好?
」
黎語顔斂了心神,輕輕應了一聲:「随你。
」
話音落,眼周穴道已紮好。
看着俊美無比的某人,眼
周紮滿細細長長的銀針,這般模樣有些滑稽,黎語顔輕笑出聲。
忽地想到母親亡故的原因還沒查到,她迅速斂了笑意,坐到一旁,捏緊了手指。
此女方才明明笑了,這會笑音盡失,夜翊珩微動眉頭:「在甯遠侯府查到什麼?
」
「老太婆不肯說我母親亡故的緣由。
」
「你母親亡故或許與十七年前之事有關,這段時日,我派人找些甯遠侯府的老人,說不定會有發現。
」
「好。
」
兩人陷入沉默。
良久,黎語顔取了他眼周的銀針,随後紮他指尖解毒。
忙碌後,待兩人洗漱就寝時,已是第二日的醜時。
黎語顔在床裡側躺着,睜眼盯着帳頂,她十歲那年,馮氏母女給她下毒,就是想要取代她與母親,賢妃為何也下毒?
她們下毒,表面上毀了她的容貌與身材,但那時她已經診斷出,實則是想要她的命。
那時她才十歲,與賢妃毫無糾葛,她為何要她的命?
還是說老太婆其實說了謊?
夜翊珩緩步到床邊,看她所有所思的模樣,問:「你有心事?
」
「沒有。
」黎語顔扯了扯嘴角,将視線聚焦到他身上。
十歲那年她剛穿越過來,那時候的事情,她不好與他說明。
一旦說了,此人定會以為她是借屍還魂的妖怪。
夜翊珩也不強求她一定要說,掀開被子躺入被窩。
一開始躺得筆直,手腳老實得很。
半晌,他側過身,伸手勾住她的腰。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黎語顔驚呼出聲:「我好心收留你,你做什麼?
」
她拍他手背,卻是無濟于事,于是扭動身子掙紮。
她這麼一掙紮,寝衣下擺掀起,某人的手掌手指完完全全地貼住了她腰上的軟肉,吓得她不敢再動。
夜翊珩手臂用勁,輕松将人撈進懷裡:「我冷,你給我暖暖。
」
此人身上确實有些冷,黎語顔身體僵住,隻道:「早些睡,今日毒素解得較多,睡一覺會暖。
」
說話時,她悄悄伸手去拉寝衣下擺,卻被他的手抓住。
掌下的肌膚滑膩似酥,夜翊珩必須極力克制,才不做出其他動作。
幾日不解毒,他的體溫又下降。
若大婚圓房時,他寒疾發作,那不行的名頭豈不是真要背負在身了?
他的寒疾,當今世上諸多名醫都無解,思來想去唯有麟卿閣那位神醫。
夜翊珩将臉貼往她的發頂,狀似無意地問:「顔顔,你說大婚前,我的寒疾能徹底好嗎?
」
他如此問她,想要探究一下,此女有無治好他寒疾的實力,更能将自己的注意力從她腰間軟肉上移開。
奈何越想移開,越是情不自禁地以指腹輕劃。
腰上酥酥麻麻的感覺,讓黎語顔僵得不行,小聲祈求:「你的手可不可以不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