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701章 暧昧湧動
夜翊珩淡漠睨她一眼,對外冷聲:「候着,誰都不許進書房。
」
門外傳來一道恭敬聲:「是,殿下!
」
夜翊珩重新蘸墨,而後淡定地繼續寫字。
黎語顔緊張極了,生怕外頭的人闖入,又怕眼前的某人做些寫字之外的事,遂悄悄捏住了垂在腰際的衣襟。
良久,某人終于在她肌膚上寫好了兩個名字,一個「夜翊珩」,一個「黎語顔」。
他筆力遒勁得令她臉紅,慌亂的心跳又不争氣地變重,聽到他說:「好了。
」黎語顔連忙取了搭在椅背上的心衣欲穿。
就這時,男人的薄唇清冷地湊到她耳畔,低沉道:「墨迹未幹,此刻穿了,顔顔大抵輸了。
」
黎語顔拿手扇風,然男人的呼吸噴灑過來,落在她的耳側,頸側,跌落在心口的肌膚上,惹人心慌。
她還是穿了心衣:「輸了就輸了。
」
話雖如此說着,心底卻不想輸。
不能再待在這裡,面對他,特别是惡趣味十足的他冷不防再做點什麼,屆時她心一急,身上若出了汗,字迹就糊了。
那就真的輸了。
念及此,黎語顔旋即穿好襦裙:「我先回寝宮。
」腳步往前走了幾步,她轉回頭問他,「倘若我赢了,殿下當如何?
」
夜翊珩眼眸含笑,嗓音清冽:「自然是遂太子妃之意,待太子妃願意時,再行圓房。
」
黎語顔覺得自己掉進了他的陷阱裡。
本來他就答應等她願意的,今日一玩遊戲,她若赢了,還是原來的局面;她若輸了,他立刻會要了她。
他怎麼能如此之壞?
等黎語顔帶着妙竹離開,暗十七這才進了書房。
與此同時,松果進來開了窗。
外頭的陽光濃烈,偶有幾許清風吹進書房,吹動夜翊珩的發絲,亦吹動他的心。
适才他面對那樣的她,差點失控。
隻一瞬,夜翊珩心神靜下,冷眸掃過暗衛:「何事?
」
暗十七抱拳:「禀殿下,屬下等人查到刀疤先前曾在京城某位王爺底下做過事。
」
夜翊珩:「某位王爺?
」
暗十七:「确切地說,是殿下的某位皇叔。
皇上登基為帝後,該王爺手下的人員潛逃的潛逃,背叛的背叛,如今在京城大抵沒有餘黨了。
」
夜翊珩颔首:「可曾查清是孤的哪位皇叔?
」
「屬下無能,目前尚未查清。
」
「目前的信息已是個不小的突破,繼續查。
」
「是,殿下!
」
--
黎語顔一回到寝宮,便換了一身清爽的寝衣。
妙竹奇怪:「尚未用午膳,郡主就要午睡麼?
」
她家郡主在去小樓前,才起的床。
黎語顔一陣臉熱,又不能将實情說了,隻好道:「天太熱,如此涼快些。
」
隻要她汗出得少,字迹就不會太模糊。
當然肌膚與心衣面料觸碰導緻字迹模糊些許,不是她能控制的,她總不至于不穿心衣吧?
一想到某人适才淡漠的俊臉,她又氣又惱。
她身段不差吧?
聽妙竹與春夏秋冬無數次說起,她們瞧她的身段都會臉紅,可某人方才……
他如何能看着景緻,一點都不心動的?
連眼眸的神情都異常的冷。
黎語顔氣得哼聲,那個陰鸷冷酷的東西,果然不能以正常人的想法去猜度他。
算了,不想他了,她還是想怎麼讓汗出得少些……
「妙竹,我走哪,你就給我打扇打到哪。
」
妙竹狐疑:「郡主真這麼熱?
」
黎語顔颔首:「再叫人去地窖搬來冰塊來。
」
「是。
」妙竹稱是,旋即吩咐人去搬,自己則給黎語顔扇扇子。
到用午膳時,黎語顔也不去飯廳,讓春柳将飯菜端進卧房,她坐在冰盤旁這才用了膳。
夜翊珩獨自在飯廳用膳,得知她的舉動,他隻笑不語。
松果很不解:「殿下,太子妃今日好似特别怕熱,聽說搬了冰塊降溫。
」
夜翊珩淡淡道:「今日是挺熱。
」
自家殿下都這般說了,再則盛夏已至,正午确實炎熱,松果便不好再說什麼。
方才兩位殿下在書房内做什麼,他們這些下人全然不知。
此刻兩位殿下舉止皆有些奇怪,他們也不好深究。
下午,門房送來一個帖子是給黎語顔的。
聽聞有帖子過來,黎語顔仍窩在卧房内涼快着,隻讓人夏桃将帖子送進來。
她看了看帖子上所寫,原來明日是叔父生辰,叔父一家想請她去莊園吃餐家常便飯。
他們如今在莊園過得惬意,想起叔父以往不過生辰的,如今要過,大抵是為了請她吃飯有個合理的由頭。
念及此,黎語顔便點頭應了。
夏桃出了卧房,對門房道:「太子妃說會去。
」
門房高興稱是:「那小的就去同來人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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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過得甚是漫長。
黎語顔開始盼某人早些回房,左等右等之下,聽說某人還在書房處理要事。
她悄悄扯開心衣瞧了,字迹是越來越糊,某人若不早些回來檢查,那今夜她就要将自己給他麼?
想到這,黎語顔命妙竹:「你去小樓書房,将殿下請回來。
」
「郡主着急想見殿下?
」
妙竹看了看天色,這大晚上的,郡主是起了什麼心思?
「還不快去?
」
黎語顔掃她一眼,妙竹連忙撒開腿跑去。
妙竹氣喘籲籲地到了小樓書房,見松果冷着臉,她便哼聲錯過他,顧自對夜翊珩道:「殿下,太子妃命婢子來請您速回寝宮。
」
清冷端方的夜翊珩忽地低笑出聲:「可真是稀奇。
」
「太子妃好似着急想見殿下,殿下不去麼?
」妙竹不禁問。
她雖不清楚自家郡主尋太子是為了什麼,但她身為婢子,自然是急主子所急。
夜翊珩将手上的折子一丢,起身:「去。
」
黎語顔在浴房等了足足一盞茶的時間,聽到有腳步進到卧房,她忙走到浴房門口瞧。
視線與夜翊珩的目光相撞,她倏地紅了臉,然,已顧不得那麼多了,她沖他招手:「殿下快來!
」
時間越長,字迹磨損得越厲害。
倘若真到半夜時分,屆時字迹所剩寥寥,她真怕他說字迹不能分辨,不顧她的不願強行将她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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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翊珩緩步過去,低頭将視線與她齊平。
「急着要孤檢查?
」
此言一出,莫名有種難以名狀的氣流湧動在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