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531章 不必挂懷
夜玖又問:「怎麼了?
」
妙竹心神一凜:「公主,婢子是來尋小山的,沒什麼要緊事兒。
」
天大的要緊事,郡主被人擄走了!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知曉了郡主麟卿閣閣主的身份,半夜擄走人。
她得去尋小山,讓小山去軍營找世子。
夜玖道:「早間時,小山與高原跟随世子去軍營了。
」
「多謝公主告知。
」
妙竹福身行禮,随後回了院子。
秋波冬煙正在院子裡練身手,妙竹見狀,上她們跟前努嘴。
秋波問:「妙竹你嘴抽筋了?
」
「你嘴才抽筋呢。
」
妙竹忽覺頭疼,怪不得郡主喜歡她伺候。
郡主上哪,都帶着她。
郡主身旁沒她就不行!
冬煙沉穩地問:「是發生何事了,郡主還沒起床麼?
」
妙竹歎了氣,一左一右地拉着秋波冬煙進了屋。
「郡主被人擄走了,事情緊急……」
妙竹尚未說完,被秋波打斷:「依照郡主的身手,誰能将她擄走?
」
冬煙擰了眉:「一個女子哪能半夜被人擄走?
屆時對郡主名聲有損!
」
妙竹颔首:「我正是考慮到這點,這才着急。
小山不在府中,你們兩個去趟軍營,将事情秘密地告訴世子,讓世子去尋郡主。
」
「明白!
」冬煙拉了一把秋波。
秋波嘟囔:「事情不搞清楚些麼?
郡主的身手,很多人都不是對手,怎麼可能被人擄走?
」
冬煙道:「郡主與殿下即将成親,有的是人想壞郡主的名聲,若是事情鬧大,屆時受傷害的是郡主。
不管事情究竟如何,咱們将此事告訴世子是個盡快尋到郡主的方法。
」
兩人相互扯着,取了馬鞭往院子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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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東宮,黎語顔仍睡得沉。
腹痛緩解不少,加上某人的胸膛特别好靠,她沒有醒來的迹象。
夜翊珩見她如此,唇畔漾出笑意,想到某女醒來定腹中空空,遂低沉喚:「松果。
」
松果知道殿下的寝房内睡着兩位主子,忙垂首進去,輕聲問:「殿下,請示下。
」
夜翊珩道:「吩咐廚房煮一些女子月事期間的吃食,至于煮什麼你去請教淩朗。
」
「小奴明白。
」松果躬身低頭退出。
這時,黎語顔動了動腦袋,将臉貼往夜翊珩的臉,小手擱到了他的胸膛上。
她的指腹柔軟,這般擱在他的胸膛上,更是無知覺地撓着。
癢癢地打着雜亂的圈,好似直接撓在了他的心上。
夜翊珩抓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
從未想過,他的世界會出現一位女子,能輕易地左右他的喜,他的憂。
而這女子此刻就在他的懷裡,夜翊珩冷峻的臉露出溫潤的笑意。
忽然間,她的一條腿蹬了蹬,被子踢開不說,她還将這腿擱在了他的身上。
夜翊珩方才溫潤的笑意登時斂去,她擱的地方讓他渾身僵住。
不得已之下,他收回臂彎,将枕頭擱于她的頭下,溫柔細緻地替她掖好被子,他這才火急火燎地下床,直奔浴房。
沖着冷水澡,他閉眼沉思,若非她還睡着,今日的情況,他該如何解釋?
床上睡着的黎語顔翻了個身,手撲了個空,旋即睜眼。
他已經起了麼?
聽到浴房内的水聲,黎語顔連忙坐起,難道是自己的月事沾到他身上,一大清早地要去洗?
如此坐起,赫然發現床上果然被
她沾了血。
這一晚睡得極香甜,她動來動去的,不滲漏才怪。
該怎麼解釋才好?
想到昨晚他手上也被她沾了血,今日不知他被她沾了多少,一想到某人的潔癖,黎語顔莫名有些不安。
就這時,夜翊珩自浴房出來。
黎語顔垂眸,支支吾吾道:「對不起,是我……」
她頓住,有些不好意思說。
夜翊珩心裡咯噔一聲,面上雖不顯,但腳步卻是釘在了原地。
此女莫不是方才醒着,發覺了什麼?
她會以此悔婚麼?
若她不想嫁了,亦鎮北王的個性定然同意,且會将她接去北岚城。
看他立着不動了,黎語顔心道糟糕,某人的潔癖果然嚴重。
她下了床,開始整理床鋪:「對不起,是我将殿下的床又弄髒了,殿下方才沐浴也是因為我吧。
」
嗓音帶着自責。
夜翊珩這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她的事,而不是他的情況。
他連忙走到她身旁:「你不必懊惱,此等小事不必挂懷!
」
黎語顔「哦」了一聲,雙手仍不停地整理床褥。
夜翊珩抓住她的手腕:「讓宮女來就成。
」
「對不起殿下,我睡姿不好,這才……」
他拉着她的手腕,将人攬入懷:「孤對旁的人旁的事皆有潔癖,對你,沒有!
」
一字一頓,朗朗動聽。
聽得黎語顔怔住。
「來人。
」夜翊珩對外喚。
立馬有宮女進來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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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内的黎煜烨聽秋波冬煙說黎語顔在夜間被人擄走,心急如焚。
他帶了高原小山立刻往王府趕。
路上他一直在思考妹妹身旁丫鬟所言,她們擔心顔兒的名聲因此被毀,不告訴夜翊珩也是情有可原。
唯今之計,他得去王府看看,起碼看門窗有無痕迹,如此大緻判斷歹人是如何進的房間。
卻不想到了妹妹房間後發現,門窗沒有被撬的痕迹。
這委實讓黎煜烨頭疼。
着急之下,他準備啟用鎮北軍精兵去尋黎語顔。
哪怕将京城翻個底朝天,他都要将妹妹找到!
他隻有一個妹妹了,再沒有比妹妹更重要的事,想到此,黎煜烨闊步往外走。
就這時,松果到了王府。
看到身着铠甲的黎煜烨臉色冷峻地疾步往外走,連忙上前行禮:「見過世子!
」
黎煜烨淡淡應了一聲。
松果笑道:「小奴替郡主來取衣裳,世子您忙,小奴便不打擾了。
」
聽聞此言,黎煜烨猛地止步:「你說什麼?
」
松果含笑又道:「郡主在東宮,衣裳弄髒了,小奴自作主張來替郡主取衣裳。
」
「顔兒在東宮?
」黎煜烨慌亂的心緩緩放回胸膛,「什麼時候的事,你老實說!
」
嗓音沉得盡是武将的威魄。
松果斂笑,恭敬颔首:「回世子的話,這小奴不知該怎麼說。
」
世子是郡主兄長,若他不同意郡主半夜去找郡主,那此事被世子知道,那不就麻煩大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