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665章 怕忍不住
她已經習慣他如此不辨喜怒的矜冷模樣了,遂輕笑出聲。
「你同他說你願意給孤生孩子了?
」
夜翊珩執起她的手,往寝宮走去。
「我說你是我夫君,将來會是我孩子的父親,不能說麼?
」
黎語顔的聲音很輕,生怕他會生氣。
「能說。
」夜翊珩面上終于有了絲笑意。
于季清羽來說,無形的紮心之刀便是顔顔方才那句話。
他若猜得沒錯,此刻的季清羽定氣得吐了血。
正如夜翊珩所料,季清羽剛進馬車便身形不穩,扶着車壁,喉中腥甜便噴湧而出。
見自家郡王吐了一大口鮮血,冷松吓得不輕。
他扶着季清羽坐下:「爺,您這又何必?
」
裝作釋然放手,強顔歡笑地祝福太子與太子妃,更讓他無法理解的是,郡王分明是個神情的男子,還要在太子妃跟前說自己是個薄情之人。
本想離間太子與太子妃,卻意外地叫他們愈發靠近。
世上又不是隻有太子妃一個女子了,郡王這又是何必?
季清羽按着心口坐到軟榻上,俊眉緊蹙。
從阿顔來看,瞎子真沒隐疾,且她還打算給瞎子生孩子。
這等于硬生生将他的心剜去,陡然生出疼痛離殇!
東宮内,夫妻倆不用調整腳步,便出奇地一緻。
見某人今日如此好說話,黎語顔偏頭瞧他,看着他精緻的下颌線,她忽然擡高手摸了一把。
夜翊珩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嗓音戲谑:「原來太子妃喜歡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孤動手腳。
」
「殿下那麼帥那麼好看,我不能摸麼?
」
「自是可以,你還想摸哪?
」
他嗓音清冽,仿佛說的不是這般羞她之語。
黎語顔抿唇暗忖,她怎麼會犯花癡?
夜翊珩低沉輕笑,旁若無人地擁住她的身子,在她耳畔呢喃:「孤準你摸那顆痣。
」
聞此言,黎語顔的小臉霎時紅透,紅唇微張,愣是說不了話:「你……」
男人寵溺地點她鼻尖,激将道:「膽小鬼,一顆痣罷了,痣會吃人麼?
」
痣不會,但他會!
黎語顔心裡如此嘀咕着,奈何面上越來越燙,索性掙脫他的手,小跑着逃往寝宮。
原來他的好皮囊并非無用啊!
夜翊珩唇角漾出清淺笑意,美絕人寰的俊顔上鍍了一層光,漆黑如墨的鳳眸更是亮起星辰,溢彩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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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月清如水,莺語鳴蟬相和。
暖風輕漾,蟲鳴醉舞酣歌。
黎語顔坐在浴房内的如廁屏風後,對外喚:「妙竹,幫我拿月事包。
」
沒聽到妙竹的應答,倒聽到了輕緩的腳步聲,黎語顔無暇多想,直接将手伸到屏風側邊,準備接來人遞過來的月事包。
卻不想夜翊珩的聲音蓦地響起:「一個夠不夠?
」
男人把一隻月事包放到她的手上。
此言叫她剛捏住的月事包瞬間燙了手,黎語顔慌忙提褲。
卻又一時間懵住,她被看到了吧?
見屏風後的人不出聲,夜翊珩拎着布袋遞到屏風後給她瞧:「裡頭有好多,你要用幾個,隻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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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東西自然是一個一個用,哪有一下用很多個?
」黎語顔又氣又笑又惱。
意識到自己身上隻穿了裡衣與短亵褲,便羞紅了臉,全身肌膚都泛起一層粉,急道:「你先出去,我不方便被殿下瞧見。
」
一想到方才自己的樣子,她幾乎要哭出來。
聽她聲音裡含着哭腔,夜翊珩心頭一揪,一步就跨到了屏風後:「你怎麼了?
」
入目是兩條白皙纖細的長腿,肌膚白裡透紅,惹得他眸光暗斂,慌忙轉回屏風外:「顔顔,你又腹痛難忍?
」
「我……我……」黎語顔羞得不行,語不成調。
偏生他又說:「需要幫忙麼?
」
「啊呀!
」黎語顔急得跺腳,「殿下先出去!
」
「好,好,你别激動,孤這就出去。
」
夜翊珩小心翼翼地将布袋挂到屏風上,眼尾餘光還是瞥見她的身形。
裡衣貼着身子,褲腿下的長腿白得熠熠生輝,想要忽視很難。
再一回想,方才好像還看到了不該看的。
夜翊珩忍不住輕咳一聲,急步出了浴房。
黎語顔羞惱不止,一面猜測他大抵沒瞧見,一面更換好月事包,心裡實在沒底時,便将長寝褲給套上了。
在浴房磨蹭良久,她才去到卧房。
此刻的某人已然靠坐在床上了。
看她寝衣寝褲穿得嚴嚴實實,夜翊珩忍不住問:「你不熱?
」
黎語顔瞥他一眼:「月事期間需要保暖。
」
待上了床,又蓋了薄被,等某人以掌風熄了燈,黎語顔在床上幾個輾轉,就是睡不着。
夜翊珩歎息:「是在聽風苑睡習慣了?
」
「也不是。
」
「那是何故?
」
聽他問起,黎語顔心裡踱了幾遍的問題終于問出口:「方才殿下瞧見什麼了?
」
夜翊珩捏了捏拳,不語。
他不說,黎語顔就猜到了,便用力轉過身,朝裡睡了。
夜翊珩也側身躺了,長臂一伸将人撈進懷裡:「其實在麟卿閣,你幫孤治眼疾那會,孤就看過了。
」
「什麼?
」黎語顔不敢置信地轉過身,嗓音爽利,似含着憤怒,「夜翊珩,你說清楚!
」
「那時你在浴桶中睡着,妙竹叫孤幫忙将你從浴桶抱出……」
「無恥流氓登徒子!
」黎語顔手腳并用地打他,「你又騙我,那時我還以為我醫術出問題了,治不好你的眼。
」
哪裡想到他趁機瞧她身子?
不僅如此,還被他抱了!
轉而一想到自己在浴桶睡着,是自己不該,便停了打人動作,隻任僵着身子任他抱。
夜翊珩輕輕擁着她的身子,坦誠道:「從不敢仔細瞧,怕忍不住。
」
平日裡風光霁月的太子殿下,說這話竟然大氣都不喘的,黎語顔羞得恨不得鑽到床底下去。
「你不打了麼?
」他道,「你若生氣多打幾下,隻是打疼了手,孤會心疼。
」
「不打了。
」黎語顔甕聲甕氣道。
反正早晚會有這麼一日的,而且他們會更親密無間。
想到這,她伸手環住他精壯的腰身。
夜翊珩唇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聲音包含興味:「你不虧,你早将孤瞧了個仔細;至于你,孤可從不敢細看。
」
「夜翊珩!
」
「怎麼,你又要看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