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522章 抱去就寝
黎語顔瞪他一眼:「是誰說要在大婚前,将身體内的毒素去掉的?
」
夜翊珩拍了腦門:「孤陪你去采。
」
「我隻是去采祛毒藥物,實話告訴你,你的毒素不一定能在大婚前徹底清除的。
工具有限,判斷不了你身體内究竟中了多少毒,有何種類,有何類目,這些是難題。
」
她如今能做的,便是做一些解毒丸,以防他寒疾發作得厲害。
輔以她的銀針之術,如此能将他體内的毒素降到最低。
至于最後剩下的餘毒,那唯有再行思考如何處理了。
見她說得坦誠,他點頭:「如今的情況我已經很滿足了。
」
「既然清楚,那你就留在殿内。
」
「不行,你又不識得藥草,去了能幹嘛?
」
「幫你背藥簍。
」他笑了。
此人五官絕美,笑起來特别驚豔。
看得黎語顔一怔,随後竟默許他跟着自己。
某人一笑,她怎麼就同意他一道去采藥了呢?
她承認他長得好看,可自己沒有犯花癡的癖好,定是他笑亂了她的心智。
不多時,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大殿。
看前頭走着的某人,高大的身軀竟然背個小藥簍,黎語顔噗哧笑出聲。
夜翊珩轉回頭來,看她走得慢,遂折返走到她身側:「你笑什麼?
」
「笑你背着藥簍的模樣滑稽。
」
「你倒是老實。
」
兩人邊走邊聊,隻一盞茶的時間,便到了藥田。
藥田裡,有不少閣衆在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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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老少的閣衆見到來人,人人笑着喚:「閣主好,殿下好!
」
黎語顔淡淡颔首,沉聲吩咐:「藥材澆灌注意水量,有長了蟲的需立時清除,成熟的藥需及時采摘。
」
閣衆颔首,恭敬表示明白。
相對黎語顔頗為嚴肅,夜翊珩則破天荒地笑得溫潤。
不光如此,他還擡手與每一位閣衆打招呼。
黎語顔從來不知他還有這幅面容,親切得不像話,好似要打入閣衆的核心階層一般,以獲取她的秘密。
黎語顔采了所需的藥材,丢入某人背着的藥簍内,轉身往另一側的藥田走。
夜翊珩仍舊含笑與閣衆談話。
有大嬸問:「殿下與我家閣主啥時候大婚呀?
」
夜翊珩頗有耐心道:「大抵在下月。
」
有大娘也問:「殿下喜歡我家閣主嗎?
」
夜翊珩颔首:「自是喜歡!
」
有一位大伯亦開口問:「傳聞殿下脾氣不好,殺人如麻,喜挖人心肝,愛制人皮燈籠,殿下脾氣如此暴躁,會欺我家閣主麼?
」
此問一出,閣衆們紛紛指向夜翊珩的鼻尖,七嘴八舌地開口——
「太子殿下,我家閣主可是好脾氣的姑娘啊,經不起折騰的。
你那些招對待壞人可以,千萬不能用在我家閣主身上!
」
「太子殿下,我家閣主很怕疼的,被藥材上的尖刺紮到都會紅了眼眶的,你可明白?
」
「對,我家閣主嬌嬌柔柔的,一點脾氣都沒有的,天底下最好說話的,就是我家閣主了。
」
夜翊珩眼尾掃見黎語顔已經走遠,遂壓低聲音:「聽說有人吵閣主制藥,為此閣主發了不小的脾氣,你們三天三夜都不曾說話,可是真事?
」
話音剛落,人人噤若寒蟬。
夜翊珩将背上的藥簍子重新背好,随即去追黎語顔。
忽地,方才提問的大伯哈哈大笑。
有人問他:「你笑什麼?
」
大伯
笑答:「咱們閣主給人治病時,那狠辣的手段,眼都不眨的,我覺得閣主跟太子殿下極為相配。
」
衆人不甚明白,齊聲問:「為何?
」
「大家都見過閣主處理斷手斷腳斷腿時,那沉穩的模樣吧?
」
衆人稱是。
大伯又道:「太子殿下擅斷人手腳,咱們閣主擅接人手腳,這麼絕配的人兒上哪找啊?
」
「有道理,有道理!
」衆人贊同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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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妙竹服侍黎語顔洗漱。
「郡主,春柳夏桃還沒回來,算算時日,大抵還要幾日。
」
黎語顔淡淡道:「無妨,倘若在我們離開前,她們還沒到,就留口信給她們。
」
「也好。
」妙竹點頭,「不過郡主,咱們在閣内還要住幾日?
你科舉在即,加上回京的時間……」
「這兩日我将太子殿下身上毒素所需藥材采集處理後,咱們便回京。
」
妙竹将棉巾遞給黎語顔:「郡主,昨兒有件事,婢子不知當講不當講。
」
黎語顔接了棉巾擦臉,臉蓋在棉巾下,聲音顯得有些甕聲甕氣:「你不說,我差點忘記問了。
昨兒沐浴時,我沒記憶了,等醒來便是第二天清早。
」
妙竹砸吧下嘴,小聲道:「郡主在浴桶裡睡着了。
」
「哦。
」黎語顔淡淡應了一聲。
很快反應過來,若是春夏秋冬在的話,她們随便一個人都能抱動她。
而如今春夏秋冬皆不在,妙竹一個人是怎麼處理的?
她看向妙竹:「你該不會拉着我手臂,将我拖去床上的?
」
妙竹不好意思地笑了:「郡主你怎麼知道婢子當時心裡的想法?
」
「你肚子裡多少彎彎繞,我能不知道?
」黎語顔擺了擺手,「算了,好歹是拉回床上睡了。
」
妙竹笑出聲:「真要拖着上床的,郡主背部臀部不得痛死?
」
對,身上不痛,那說明不是拖着的。
倏地,腦中劃過一個不好的畫面,黎語顔捏住妙竹手臂:「你老實告訴我,你怎麼把我弄上床的?
」
妙竹苦着臉,老實道:「婢子請太子殿下幫忙,讓殿下将郡主抱去床上就寝的。
」
「不行,我得去問問!
」黎語顔嚯地站起來,疾步往外走。
「郡主,你披上外衫。
」妙竹追去。
走到半道,黎語顔止步,妙竹這才得以将外衫給她披上。
「我被某人抱起來時,身上……」
她都不好意思問下去。
「郡主放心,殿下當時瞧不見。
」妙竹說得很沒底氣,「我看他眼珠都不轉,臉也是側着的。
」
黎語顔腦中轟的一聲,她當時光着的!
她沐浴的時候自然是***了的,就算某人瞧不見,抱着她的時候,那不是碰到了嗎?
一想到這點,黎語顔想要抓狂。
如果真被他碰到了,她可沒勇氣去問。
從沒哪一刻,她的太陽穴如此之疼,疼得腦袋都要裂開。
某人即便昨夜看不見,但他摸得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