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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世子進京 第969章:暴殄天物

表哥萬福 猶似 4035 2025-01-09 13:49

  聽她絮絮叨叨地說,在制作香牌的過程中,遭遇了哪些困難,最後是怎樣解決的?

  一些藥材的配伍很講究五行、陰陽,要搞清楚每一味藥材、香料、礦石的屬性,才能進行配伍。

  一些藥材的炮制,還涉及風水雜學……

  她說得津津有味,是在制香上有了新的領悟和學習領域。

  可殷懷玺,卻聽中了其中磕磕絆絆的艱難與不易。

  摩挲着手中的香牌,心尖止不住地顫動。

  不一會兒,虞幼窈就有些口幹舌躁,反應過來後,才發現自己啰裡嗦地說了一大堆話,耳根子不由有些發熱。

  殷懷玺遞了一杯溫水給她。

  虞幼窈連忙接過,略帶掩飾地低頭喝水。

  這時,殷懷玺突然問:“為什麼要取名蘭清香?
是因為香牌,幽香似蘭嗎?

  很顯然,他方才是認真聽了。

  虞幼窈笑彎了眼兒:“原先的藥方叫回春丸,隻是我做的香藥,與原先有很大不同,就重新改了一個名字,蘭清香的主藥,有一味鐵皮石斛蘭,做成的香牌,清香似蘭,而且也是紫色的,就直接改了蘭清香。

  鐵皮石斛珍貴、罕有,一些底蘊深厚的世族也未必會有。

  但這麼珍貴的鐵皮石斛,虞幼窈手中就足有五株之多。

  當年救治宋明昭,鎮國侯府送了不少珍稀藥材,其中就有一株,當時她如獲至寶,還向“表哥”炫耀,結果沒過幾天,“表哥”就送了她一株,品相更好一些的。

  祖母去世後,她操勞病重,沈姑姑奉命帶了太後娘娘的賞賜過來看她,其中就有一株鐵皮石斛。

  早前皇後娘娘重賞她,也賞了一株。

  殷懷玺也感慨:“這蘭清香,也隻有你能做得,換作任何人都不成了。

  光是九大仙草,就不是一般人能湊齊的。

  這還要歸功于,虞幼窈擅長香藥,宮裡頭賞賜東西,總也少不了許多名貴的香料、藥材,如石斛、天山雪蓮這些,宮裡雖然不多,但往往真正需要用到的地方反而不多,貴人們為了攏絡人心,偶爾也會賜下。

  但是,也不是人人都有資格,賞賜這些名貴藥材。

  虞幼窈深以為然:“對了,藥方上,需要一味紫晶玉珊瑚,早前鎮國侯府,好在送了一株紫晶玉珊瑚給我,不然蘭清香也做不成了。

  延年益壽的藥方,之所以成為傳說,除了這世間,精通道醫之一少有,其中需用到的九大仙草,幾乎都在宮裡,紫晶玉珊瑚更是獨此一株,被鎮國侯府束之高閣,最後拿來還了人情,便宜了她。

  香藥不光是香料,藥材制作,還會用到礦石。

  提了鎮國侯府,殷懷玺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難怪香牌是紫色的,顔色還如此純正。

  虞幼窈道:“九大仙草,獨拿一種出來,就是保命的良藥,合九為一,做出來的蘭清香,雖然沒有傳說中的神奇功效,但經孫伯驗證,長期佩戴,确實有調養人體精、神、氣三元,達到延年益壽的效果。

  香牌一制出來,就已經有了玉質,和她以前做的香藥完全不一樣,是她目前做得最好的香藥。

  她挺滿意的。

  隻是孫伯卻頗不以為然,直言道:“你這是暴殄天物,這九大仙草,你随便給我一樣,我就能把人,從鬼門關裡拉扯回來。

  殷懷玺突然握住,肖想了許久的手,包裹在掌心裡,柔若無骨的小手,仿佛一團膏脂,化在他掌心裡似的,令他心尖兒輕顫不止。

  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聲音到了嘴邊上,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目光深邃,凝視她鮮妍的面容,喉間一陣幹澀:“辛苦你了。

  她隻是輕描淡寫,可殷懷玺卻聽出了,她在這塊香牌裡,傾注了龐大的心血與心神。

  香牌的制作和香丸差不多。

  香料、藥材炮制後,進行配伍,制作成香泥後,要進行反複捶打,直到香泥的質地,比面團還要細膩、勁道,再制作成香牌,放在陰涼通風的地方陰幹。

  陰幹後的香牌,并不算成功,還要放到密封的土罐裡,埋進藏風納水之地窖香。

  香料、藥材在密封的環境裡發酵後,無論是香味還是功效,都會揮發到了極緻。

  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很難。

  每一種藥材,都有獨特的炮制方法,有時候一樣藥材,需要幾十道炮制工序,才能将藥效,發揮最大。

  有些藥材炮制時間長,要花費數天,甚至是十數天,才能炮制完成。

  而且,虞幼窈之前并不懂道醫,及風水雜學。

  想來沒少向許姑姑和孫伯請教。

  她說香牌是從二月份開始準備,他卻是不信,光是二百多種藥材的炮制,也要花兩三個月的工夫。

  “也、也沒有太辛苦,”虞幼窈搖搖頭,連忙轉開了話題:“你是武将,平常騎馬弓射,也不适合佩玉,香牌輕巧,又不易損壞,最适合貼身戴佩,平安無事牌喻意好,貼身戴一塊,也能求個安心。

  她送給殷懷玺的美玉、美石,殷懷玺從前,總會随身佩戴,可自從回了北境,那些東西,也就漸漸壓廂底了,隻有閑瑕的時候,才會拿出來清洗、打蠟、保養一遍,不是不願戴,隻是武将時常動粗,以免損壞。

  殷懷玺是武将,身上不戴一些保平安的東西,她心裡總覺得不安,一早就打算,要做一塊有調養精、神、氣的香牌送給他。

  這類香料和藥材,通常比較貴重、稀少,她在泉州時,就在收集、準備。

  殷懷玺将香牌放到她,嫩生生的掌心裡:“幫我戴上可好?

  虞幼窈輕輕颔首:“好!

  她站起來,走到殷懷玺身後,将香牌繞過他的脖頸,原想打一個“禮”結,可手指不受控制,就打了一個同心結。

  打好結之後,她收了收繩,覺得香牌的長度合适了後,就問他:“這樣可以嗎?
再長一點,可能沒那麼服貼,短一些外露了,也不好看。

  殷懷玺低頭,香牌不偏不倚,就墜在他心口中間的位置:“這樣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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