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愕然的回頭,看向那黑臉少女,有些不确定的問:“你說什麼?
”
少女抿了抿唇,目光定定的看着那抹紅色身影:“我可以給你暖床。
”
鳳九聽了這話,忍住仰頭大笑的沖動,戲谑的道:“我還是比較喜歡美人,你個黑臉小丫頭給我暖床我就要啊?
”
聽到這話,黑衣少女擡手衣袖往臉上擦了擦,露出原本的容顔來。
“我不醜。
”她看着鳳九說着。
是的,少女長得不僅不醜,而且還十分驚豔,那是一張天生的美人臉,精緻的五官搭配着那巴掌大的小臉本應是楚楚動人的絕色美人。
然而,她身上并沒有女子的嬌羞之态,有的隻是冷然與淡漠,不過,她身上那冷然的氣息倒是讓她呈現出一種冰美人的感覺來。
除了那出色的容顔抹黑了之外,她的眉毛和眼睛也做了修飾,因此,原本看着也不怎麼起眼。
不用看,自然也可以猜測得到她那平闆的胸部是束了布的。
也虧她聰明,知道将出色的容顔遮掩起來,要不然,光這容顔就足夠惹來不少麻煩。
她大步走回那黑衣少女的身邊,目露玩味的看着她:“真給我暖床?
”
“隻要你救活我弟弟,我這條命都是你的,更别說是這具身體。
”
她表現的很漠然,似乎渾然不在意一般,但那因鳳九的靠近而變得緊繃的身體,以及那悄悄攥起的手卻是告訴鳳九,她并不是她所表現出來的那樣不在意。
也是,哪個女孩會不在意的随便給人暖床?
随便交出自己的命?
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勾起:“帶路吧!
”
“是。
”
少女斂下眼眸應了一聲,這才帶她往自己住的地方而去。
半個時辰後
鳳九看着眼前那簡陋得幾乎風一吹就倒的屋子,再看了看那打開門快步走進去的黑衣少女,也跟着邁步走入,一進裡面就看到那木闆床上躺着的少年。
黑衣少女洗了布給他拭擦了下額頭和手心,而後看向鳳九:“他就是我弟弟,兩天前吃了藥後吐了血就昏迷了。
”
鳳九走上前,見少年瘦得下巴削尖,臉色蒼白無血色,隻看了一眼,便伸手搭上少年細小的手腕探了下脈。
收回手,吩咐着:“解開他的上衣。
”說話的同時,取出了銀針。
黑衣少女依言解開她弟弟的上衣,便見她拿着銀針看似随意的紮入他身上的幾個穴道,她心頭微提着,強忍着去阻止的沖動,目光更是緊緊的盯着她弟弟看,唯恐出了什麼變故。
過了好一會,鳳九收回銀針站起身:“背着他跟我走。
”說着,便轉身往外走去。
黑衣少女見狀連忙将昏迷着的弟弟背上,緊跟在她身後。
當鳳九來到院落前時,見關習凜正往馬車上搬着軟榻,見她回來,欣喜的喚了聲:“小九,你看這馬車怎樣?
我特意買了最大的,這樣路上你想休息也可以在裡面躺着睡,會比較舒服。
”
目光看到她後面跟着的那兩人時,有些詫異,問:“他們是幹什麼的?
”
鳳九狡黠一笑:“暖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