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寒淡定收回目光，将早餐擺在茶幾上，“吃早餐。
”

　　“我要師父喂才吃，你是嗎，是你就喂我。
”

　　慕之寒神色一冷，端起木瓜汁重重放在茶幾上，玻璃碰撞發出一聲脆響。

　　“吃還是不吃。
”

　　程幂瑟縮了一下，“……吃。
”

　　嗚嗚欺負人。

　　她坐了下來，端起木瓜汁喝一口，然後吃早點。

　　慕之寒在她身邊坐着，端起小碗蝦滑粥，替她吹涼。

　　“準備出門？
”他問。

　　“嗯，外公讓我過去一趟。
”程幂咽下嘴裡的蛋糕，似笑非笑地說，“要一起去嗎。
”

　　慕之寒吹粥的動作一頓，喉嚨壓了壓，“你要帶我一起去？
”

　　這意思，是要公開的嗎。

　　“我想帶師父一起去，你是嗎。
”

　　慕之寒非常淡定地放下粥，“我還有個會議要開，等下讓管家送你過去。
”

　　程幂，“……”

　　靠！

　　這都不咬鈎！

　　有些賭氣地吃了幾口，冷着一張臉去換衣服。

　　慕之過看了眼茶幾上的早餐，算了，去賀家她應該還會吃。

　　程幂瞄了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拿起衣服去浴室換，不給看，一丁點都不給看！

　　換完出來，她坐在梳妝鏡前，拿出慕之寒給的疤，貼在臉上。

　　賭氣地說，“貼得那麼醜幹嘛，你又不是我師父，我為什麼要為你守身如玉，早晚把你給綠了。
”

　　嘴上這樣說，貼的卻很仔細，生怕會掉下來。

　　慕之寒抿唇不語，思來想去，他站了起來，走到梳妝台旁。

　　猶豫着問，“為什麼你三句不離柏玉，你不是喜歡吳智宸？
”

　　這句話早上聽到她說喜歡他時，就想問了。

　　然而太過激動，想要聽她再表白一次，所以裝作沒聽到。

　　卻不想她直接裝死！

　　害得他沒辦法問。

　　程幂看了他一眼，很想說你不是不認我嗎，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然而，她想解釋。

　　不管他為什麼不認她，她都想讓他知道，她喜歡的人，由始至終隻有他。

　　“沒有，是我笨，是我蠢，是我看不清自己的心，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師父。

　　你之前不是說，我把沈随風當成吳智宸的替身嗎，其實……”

　　她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臉色微紅。

　　然而還是繼續往下說，“其實他們都是師父的替身，我喜歡上了自己的師父，但師徒是禁戀，不敢承認，正好吳智宸出現，他身上有師父的氣質，所以……”

　　想到上一世，程幂心痛如絞，有些說不下去了。

　　她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痛楚，繼續說。

　　“以前的事我都知道了，那次救我的人是你，不是吳智宸，是我認錯了人，錯付了感情，我……對不起。
”

　　心很痛很痛，她實在說不下去了，臉上全是痛苦。

　　眼眶通紅，瞬間蒙上一層水霧。

　　慕之寒身心俱顫。

　　原來，他們都是傻子。

　　師徒禁戀，成了他們的桎梏，成了他們一生的悲劇。
。

　　若當初他勇敢一點，不理會那麼多世俗的眼光，那他們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