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黑差點就給她跪下感恩戴德了。

　　少夫人您真是好人啊。

　　他還在想要如何把事情不着痕迹地說出來，要一個功勞，沒想到程幂自己說了。

　　慕之寒眸色一沉，“别人見我需要預約，你不需要。
”

　　前台怎麼那麼沒眼色。

　　“吩咐下去，以後少夫人過來不用攔着。
”

　　慕黑趕緊說，“我已經安排下去了。
”

　　慕之寒點點頭，看了慕黑一眼。

　　這次慕黑的做法非常合他心意，可以将功補過，正想說廁所不用掃了，目光看到桌面上的咖啡，他略有不悅。

　　“誰泡的咖啡！
”不知道他老婆隻愛喝蜂蜜水嗎！

　　他還特意買了一大罐蜂蜜放在公司，就是為了以防她過來。

　　慕黑有些懵，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多年的馬屁生涯卻讓他清楚，老闆生氣了。

　　他可能又要完了。

　　“是……是我。
”

　　慕之寒臉色陡然一沉，“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廁所掃完了嗎。
”

　　慕黑，“……”

　　坑爹的！

　　他究竟做錯了神馬！

　　這次慕黑是真冤，慕之寒吩咐買蜂蜜的時候，四位美女秘書都在場，而慕黑當時正在掃廁所，并不知道程幂愛喝蜂蜜的事。

　　“薛秘書，去泡一杯蜂蜜水進來。
”

　　剛走到門口的慕黑突然靈光一閃，終于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靠啊！

　　為什麼沒人告訴他，少夫人喜歡喝蜂蜜！

　　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不用了，我不渴。
”

　　慕之寒看了她一眼，随後擺擺手，讓所有人都出去。

　　一把将程幂攬入懷裡，“過來找我有事？
”

　　程幂抿了抿唇，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上一世那些事，是她最不敢面對的，每每想起都會如烈火焚心。

　　隻是，不問出來她更難安。

　　“有話直說。
”

　　“你……師父，上一世，那場大火，你的腿……為什麼不治？
”

　　問的有些含糊不清，但她相信慕之寒能懂她想問什麼。

　　慕之寒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她的臉看了好幾秒，他似乎在斟酌着如何回答，才能讓她不那麼難過。

　　然而，最終還是實話實說。

　　不想騙她。

　　薛秘書說，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坦誠，很多事他不說，她不問，那麼隔閡會一直存在。

　　想要得到她的心，那麼為她做了什麼，最好讓她知道。

　　“因為想你記住我，哪怕代價是付出雙腿。
”

　　哪怕是因為愧疚而記住他也好，總比轉身淡忘要好。

　　程幂呼吸一窒，仿佛千萬把刀穿心而過。

　　他對她用情深到這種地步，可她都做了什麼。

　　那個時候，他究竟是有多難過，又是多絕望，才會用這種激烈的方式，也要在她心裡留下一個位置。

　　就為了讓她記住他，那麼驕傲的男人，竟然甯願永遠都坐在輪椅上。

　　連唾手可得的皇位都不要了。

　　這個高傲的男人，愛得太過卑微。

　　對不起這句話，她已經說過太多次，哪怕說再多次，也無法彌補上一世的錯。

　　内心情緒翻湧，她突然撲了上去，狠狠地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