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不能逃。
他把事先談好的角色給了喬雨初,就是想用這件事給她警告,不準逃!
走,還是不走。
夏詩天人糾結。
還沒等她做出決定,浴室的門突然打開,俊美颀長的男人穿着松松垮垮的浴袍出現在門口。
他手裡拿着一條毛巾,正在擦着還在滴水的頭發。
翟恩雖然是東方血統,卻有一雙和西方人一樣深遂的眼睛。
深情凝視着一個人的時候,能讓你感覺是全世界的唯一。
五官也很深遂,線條硬朗。
這是一名帥氣且有風度的男人,身上充滿了成功人士的自信與風采。
剛洗過澡,熱氣氤氲下臉色泛着薄薄的紅,還有些水珠挂在鼻尖上。
頭發上未幹的水珠,順着脖子往下滑去。
一部份被浴袍吸收,一部份則順着結實的胸肌往下流過。
如此性感的一幕,看得夏詩面色微紅。
她有些慌亂地别開目光。
看到她躲避的動作,翟恩從初見中回過神來,繼續擦着頭發上的水。
“來了多久?
”翟恩問。
語氣稀松平常,好像他們一直都是戀人,仿佛五年前的傷痛,以及這五年來的分别都不存在。
夏詩的手已經從西裝上收回來,她低頭着,聲音很輕,“剛到。
”
翟恩走到酒櫃,伸手拿了瓶紅酒,然後拿出兩個酒杯,“要不要喝點?
”
夏詩心再次亂了,手指不自覺捏緊。
他們的第一次,她很害怕,也很拘謹,事後他調笑說,應該先讓她喝點酒壯膽的。
以至于後來的每一次親密結合,他都會問她,要不要喝點紅酒……
往事如煙,卻能誅心。
“不用。
”
翟恩也不多問,而是給她倒了杯牛奶。
睡前喝牛奶,助眠,養生。
端着一杯紅酒和一杯牛奶走到沙發上坐下。
見她沒有動,他擡頭,“坐。
”
夏詩在沙發最邊邊坐了下來,盡量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五年了。
五年不見,沒想到再次相見會是這樣的場景。
她不敢靠近,他身上的男性氣息,會令她想逃離。
這曾經,是她最親近的人啊。
可如今,再次看到他,她沒有親切感,隻有心痛和逃離。
翟恩眼裡劃過一抹傷痛。
他起身,走回浴室中,拿出吹風機将頭發吹幹。
随着他的離開,夏詩總算松了口氣。
隻是,接下來呢,她要如何面對他?
面對這個,她曾經愛到骨子裡,如今卻隻想剩下恨和痛的男人。
心很亂,也很煩躁,她現在隻想快點把事情談完,然後離開。
不想再和這個男人有任何交集,也不想再憶起過去。
那些傷那些痛,經曆一次,刻骨銘心,再也不想經曆第二次。
翟恩吹幹頭發,并沒有立刻出去,而是兩手撐在浴室的盥洗台上,痛苦地閉上眼。
她終究還是不願意面對他。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
她消失了五年,他找了五年。
原以為時間可以抹平一切傷痛,再次相見他們能重新開始
然而,從她刻意躲避的動作,他知道,她還是沒有原諒。